舒亞男被一雙雙八卦的眼睛問得耳發熱。
“說什麼呢。什麼借浴室什麼散步,都是巧而已。在林子里,沈總為了救我,才重度過敏住院,我照顧他是應該的啊。”
在林子里,舒亞男雖然已經知道當年沈司謹不辭而別的真相,他的意思好像現在心里還有,可是當年錯過就是錯過。
現在,兩人的份差距那麼大。沈司謹既沒有明確表明他們現在的私人關系,舒亞男也覺得自己并沒有整理好對沈司謹的。
所以,他們現在除了老板和助理,除了那一點自己都理不清的小曖昧,還能有什麼關系?
“你不誠實……”又同事又調侃了。
“沈總是單,你也是單,談個也沒什麼,又不是被包養做小三,干嘛不承認。你這樣好脾氣的做我們老板娘也不是不行,到時給我們漲福利多好。”
“沈總是什麼份?他要找的朋友肯定是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你們別開亞男的玩笑了。”也有同事替舒亞男解圍。
舒亞男被七八舌搞得頭都大了,連忙站起:“你們別說了,我去洗手間。”
嗖地站起,轉就走。
心里有點,腳步急,又是低著頭,舒亞男沒走出兩步,一下就撞上了一堵墻。
堅、壯實、溫暖,心里頓時覺得不妙,捂著撞得生痛的鼻子小心地抬起頭。
好吧,好死不死,撞的竟然是沈司謹這堵墻。
話說,他的真是……
“在干什麼呢?”
沈司謹低著頭,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連沉穩的聲音都帶上了一調侃。
“不好意思。沈總,我沒看到你。”舒亞男回過神,連忙直起規規矩矩地站好。
四周響起竊笑,有點心虛地瞄向眾人,個個眉飛舞地瞪大眼睛,好以整暇一副看熱鬧的表。
“大家都很閑嗎?”沈司謹淡淡地問。
哄的一下,所有人頓時四散。有些啪啪地敲鍵盤,有些拿起話筒打電話,裝模作樣地翻文件,哪怕文件是倒著拿的……
舒亞男尷尬極了,繞過沈司謹就想走。
“你跟我進來。”沈司謹沒放過,淡聲說完,抬腳就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舒亞男無奈,只能著頭皮跟了上去。
“沈總,有什麼吩咐嗎?”舒亞男站在總裁辦公桌的面前,乖巧地問。
沈司謹抱著定定看著,墨黑的眸子看不清緒,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有點低,像是問又像是自言自語:“老板和員工嗎?”
舒亞男愣怔了一下。
“好,員工,今天跟我出去一趟。”沈司謹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威嚴起來。
“去哪里呢?”舒亞男連忙問。
“去一家公司洽談項目,你準備一下,把我們未來三到五年的國外拓展計劃資料調出來看一下,有哪里不懂的來問我。”
舒亞男見沈司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小黯然。
他可能沒有聽到剛才同事們的調侃和追問,又或許聽到了,沒放在心上。
沈司謹現在這種態度,是不是說明,他也認可他們現在的關系,就是老板和員工?
畢竟當時在林里那種危急的況,人的緒上頭,說的話都不經過大腦,作不得數。
舒亞男啊舒亞男,你別想太多了。
舒亞男在心里叮囑自己。
只是同事們都那樣調侃了,這幾天,還是避一下嫌比較好。
想到這里,舒亞男說:“沈總,我手頭還有很多工作,你能不能帶其他助理去?”
“許鑫和安琪都有其他任務了。其他人都不行。據我所知,你手頭并沒有要急的工作,怎麼?想懶怠工?”
老板話都這麼說了,做員工的哪敢再說什麼。舒亞男只好乖乖地應下來了。
舒亞男跟著坐上沈司謹的車。沈司謹才扔給一個文件夾。
“這是我們等一下要洽談的公司資料,你先看看。”
舒亞男便打開看了起來。
沒看兩行,就驚訝了。他們等一下要去的竟然是簡楓月家的公司。
“沈總,據我所知,這家簡氏主要業務在國外,他們國的公司規模很小,而且最近好像也在收整頓國的業務中,我們怎麼會和他們合作呢?”
沈司謹眼里出一贊賞,點點頭:“不錯,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多。”
“簡氏這些年都在國外發展,他們國外的公司近幾年發展得很好,主要提供涉外投資咨詢服務,我有意向在國外拓展新行業和投資,所以他們能幫上忙。簡氏負責人近期回國,過去和他聊聊。”
舒亞男聽完沈司謹說完,鼻子。
前一陣子聽簡楓月說,被父母嘮叨得不行,已經回公司幫忙了。
那等一下和沈司謹去到簡氏,會不會遇見簡楓月呢?
這幾天發生的事,還沒來得及和簡楓月說。
簡楓月還以為沈司謹是當年拋棄的那個渣男,對他意見很大。等一下萬一上,會不會直接給沈司謹甩臉啊?
舒亞男想到這,有點忐忑地抬頭瞄了沈司謹一眼。
那張帥臉平靜無波。
進了電梯。
看著電梯里跳躍的數字,舒亞男逐漸張起來。
默默祈禱不要那麼巧上簡楓月。
畢竟和沈司謹之間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最好能找個機會,就和簡楓月兩人的時候,慢慢說來,簡楓月應該更容易接。
簡楓月那脾氣,有話藏不住,有火當眾發,如果等一下到月月,萬一控制不住,立馬當面指著沈司謹罵“渣男”……
舒亞男簡直不敢往下想。
沈司謹低下頭看。
舒亞男臉平靜,可他明明看出,從坐上車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個人就有點心緒不寧,怎麼了?
“你怎麼了?”沈司謹沉聲問,溫熱的大掌落在舒亞男的額頭,“不舒服嗎?”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門外,簡爸爸和簡楓月正笑盈盈地垂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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