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厲興正要發作,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一個中年男人。
“沈董事長好!沈總好!楊夫人好!何小姐好!”
中年男人一迭聲給他們問好,一臉諂的笑容。
沈厲興被這麼一打岔,只能下對沈司謹的怒火,緩下臉,問:“你是?”
“沈董事長,楊夫人。我是楊夫人好友李夫人的堂侄的表舅,這是我的名片。今天得以目睹您幾位的風采,真是太榮幸了!”
那人狗子做派,點頭哈腰雙手遞上名片。
楊嫻愕然。那個李夫人,是一次打牌的臨時牌友,連那個李夫人都不認得,這個人就更加不認識了。
看他那張金閃閃的名片,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老板,不知道搭了哪條人脈混進來攀關系。
那人一個勁地說好話:“沈總才貌非凡,又即將和這麼優雅高貴的何小姐家,真的可喜可賀啊!沈家家大業大,父慈子孝,和睦興隆,真是我們干企業的榜樣呀!”
這個男的聽到傳言,以為沈司謹和何茜妍好事在即,特意屁顛屁顛跑過來恭維,好在沈家面前混個臉。
可他拍錯馬屁了,沈厲興不聽還好,一聽到什麼“父慈子孝”,頓時臉都黑了,覺得這家伙是過來諷刺他的,當即甩臉就走。
楊嫻怕他氣出病,低聲批評了沈司謹兩句,也不理那個男人,匆匆跟著沈厲興走了。
沈司謹見他們兩人走開,覺得眼前這個庸俗的中年男人有幾分面目可,不過他急著找舒亞男,只微微頷首,也邁開長走了。
“司謹哥,等我……”何茜妍想追著他,可下一刻,中年男人拉住了何茜妍。
他有點哭喪著臉地問:“何小姐,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幾位很不高興地走了?”
何茜妍要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己親和的形象,加上這個中年男人恭維和沈司謹是一對,于是,耐著子解釋:“不是,沈董事長和楊夫人需要休息了。”
說完,提步要走。
那中年男人不想放過套熱絡的機會,連忙拉住,繼續奉承:“何小姐,你和沈總真是男才貌,天作之合,剛才我看你們在舞池中央跳舞,哎呀,再沒有比你們更配的了……”
何茜妍臉都綠了。
*
舒亞男逃離舞池,不知不覺就逛到了自助食區。
的心跳還有點快。
剛才和沈司謹跳舞,浪漫得有點不真實。可這是何茜妍的接風宴,沈家人都盯著,是作為一個助理出席的,得盡快讓自己清醒起來。
拿了一杯冰水,仰頭一飲而下。
“怎麼喝水喝得那麼急,小心嗆著。”
有個悉的男聲在一旁響起。
舒亞男轉頭一看,微微怔愣。
“齊書羽,你怎麼在這里?”
齊書羽穿著一深紫的定制西服,姿修長拔,清俊帥氣,站在幾步開外,眉眼彎彎地笑著看向。
不知道是不是服顯得的原因,今天的齊書羽好像有點不同,角常見的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不見了,多了幾分斯文沉穩。
“我剛出差回來,正好趕上這個宴會。”
舒亞男自從那次游樂場疑心他跟蹤自己起,就開始刻意疏遠他,齊書羽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的態度,打那以后,就不來糾纏了。
舒亞男樂得清凈。現在聽他這麼說,原來是出差去了。
只是,這個宴會,沈家都是邀請有頭有臉的世家和實力相當的商業人脈,沒有邀請集團自己的員工,他怎麼會在這里?
齊書羽好像看出了舒亞男的疑,笑著解釋:“我是跟我爸來的。”
說著,他扭頭往遠一個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努努:“我爸。”
舒亞男順著他的目看過去,那是齊氏集團掌權人。也就是說,齊書羽是齊氏的太子爺。
詫異過后又釋然了,難怪齊書羽一個小小的員工,為了,敢挑釁沈司謹這個老板。
舒亞男挑挑眉:“原來你是有錢的富二代,你干嘛跑來瑞健打工啊?”
“我爸讓我鍛煉鍛煉。”齊書羽笑笑,“幸虧我來了瑞健。”
要不,就遇不到你了。
這話的后半截,他沒說出來。
游樂場那天過后,齊書羽察覺舒亞男對自己已經有點戒備了,而且,他直覺舒亞男和沈司謹現在的關系已經不單純。
舒亞男的天平如果傾向了沈司謹,那他必須讓知道,他也有沈司謹上的優點。
沈司謹不就是沉穩了點嗎?他要讓知道,他也絕不是個輕佻的男人。
“游有很多好玩的。”齊書羽笑著轉開話題,“上面幾層還有網球場、影院、酒吧……不過,這次宴請的人比較多,富家子弟里有不玩得很瘋的,如果沒有長輩盯著,酒吧最好不要去。”
舒亞男想起那兩個調戲自己被沈司謹趕走的男人,點點頭贊同。
“但是,我,你可以放心。”齊書羽突然向出手,“請問可以賞臉和我跳個舞嗎?”
舒亞男一怔,隨即擺擺手:“抱歉,我不會跳舞。”
齊書羽垂下小鹿眼,出可憐的委屈樣:“你該不會誤會我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吧?”
舒亞男以前不知道他份,的確很容易對這張無辜臉心,只是對他起疑后,又得知他的另一個份,再看齊書羽這副神態,心里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齊書羽,似乎有點茶?
畢竟同事一場,不想回絕得太強,正斟酌著拒絕的話,突然,沈司謹的聲音在一旁冷冷響起:“是我的伴,為什麼要和你跳舞?”
齊書羽的臉一變。
“齊小爺,我上次說過,你如果認不清幾斤幾兩,我可以幫你,或者讓齊總幫你?”
齊書羽冷冷地和沈司謹對視,兩人的視線火藥味很濃。
舒亞男有點不安,正想打圓場,齊書羽忽然挑眉一笑:“亞男,你玩得開心。”
說完,他就轉離開。
舒亞男微微吁了一口氣。
沈司謹走到邊,放低聲音,語氣有點酸溜溜:“以后不要理他。”
舒亞男正要答話,突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司謹哥!你們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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