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生日在前,”青雀兩足地,悄悄高了些,“你先送我,再想我會送你什麽。”
得高了,向前的時候,便離趙昱更遠。趙昱立刻攏住繩。飛揚的擺迎著日降落,卷一朵輕飄的濃豔的花,又似托在後的飛羽。他怕青雀飛得不穩摔落,也只能承認,他還是怕就此飛遠。喜歡做皇後,喜歡聽政,喜歡後宮裏只有一人,喜歡在他邊,喜歡他給的一切。他已是皇帝,是大周四海之主,能給這世間別人不能給的,所有的一切。他還是能覺到的……的喜歡,并不比之前有所減。可每次聽到說“喜歡”,或他想問的喜歡,他都不可自抑到栗。
他能對敵國百戰不敗,能有驚無險搶到皇位,能讓整個朝堂如臂指使,卻還是做不到窺準百變、微妙的人心。
尤其是,他所之人的心。
“就高一點也不讓。”青雀沒有察覺他心中一瞬的百轉千回,低聲嘟囔,“不玩了!”
跳下去,正被趙昱接在掌中。他們手握著手,一起去看其他回憶。
他們在雲起堂裏,留下了太多回憶。
他第一次在雲起堂見,了夜,在回廊的燈籠下,他問的名字。
“妾姓江,名青雀。”
直視他震的眼睛,似是無意地補充:“‘大江東去’的江。”
他們第一次一起用飯,他看出挨過,帶著對宋家和譏諷直接發問。
也笑了出來,坦然對他說:“我為何要遮掩,殿下?我不是宋家的人,即便遮掩,也不是為宋家遮掩。”
他看到的畫,那只振翅飛的,灰撲撲的雀。他告訴,宋家至今還沒送來契,也似審訊一般,問宋家到底對吩咐了什麽。
……
他消了的契,給上了戶帖。然後,看見在他面前,哭得泣不聲。
……
安靜做自己的事。他主去看的書,自作主張給解。
他聽的琵琶,和一起彈琴。
從提防到放松。
從陌生到悉。
……
“真的都和一開始一樣。”不是和雲起堂被拆除之前一樣,是和封側妃之前一樣。
“我說了都記得。”趙昱挑眉,顯出幾分得意。
“那……我還想去一個地方。”青雀笑著,輕撥他們一起彈過的琵琶。
“去哪?去花園?”替從下面托住琴,趙昱快速地猜測會最想去哪一。
“去臨風堂。”
青雀自己用力,抱好琵琶,放回原位。
“從第一天到這裏,第一次進這幾間屋子,我便好奇,雲起堂的布置,是不是與姜淑妃住過的臨風堂一樣。”
握住趙昱停在半空的手,寧和地對他笑:“帶我去看吧,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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