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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君氣死了》 第51章 第 51 章

第51章 第 51 章

經此一夜, 夫妻倆的又好了起來。

竇綠瓊還是照例隅中起亥時睡,白日同丫頭們在院中頑耍,頂著寒風四跑,偶爾去鄰裏各家串個門, 敘敘, 等夜公公頂班了才踏著小步溜達回去,一手提些掉渣的餅, 一手提些噴香的腌腸。

要問它們何來?芳鄰們都很, 捉著手與說話, 說話費唾沫星子,就幹, 不得端些茶水糕點來潤潤,然後再加些渣子、腌腸子......

竇綠瓊常常就是吃了滿屑油回來,棗兒、葵兒把東西收了,然後棗兒再收拾些回禮, 又顛顛給人送去, 你來我往,不亦樂也乎。

這日, 衛玠頂著風霜回了府中,他進門時, 屋正熇熇燒著爐火,竇綠瓊吃飽後在爐邊打盹,盆裏燒松枝,又香又熱。

被衛玠的靜吵醒了,睜開眼, “儂出去作啥了?”最近同長輩們多待了會,就忍不住把家鄉白話含在裏。

“公事。”衛玠敷衍道。

邊說著, 他邊換了裳坐到竇綠瓊邊,與烤火,臉上挨了挨,過了會兒,突然問道:“最近有什麽人來找你不曾?”

竇綠瓊茫然:“沒有啊。”

衛玠點頭:“沒有就好。”諒嚇掉了魂兒的竇敏言也不敢找上門來。

他近日遣人私底下探查,發現竇四姑果真與袁家有勾結,瞞著衆人賣了不竇家的消息,又暗地裏移了幾件鋪子到自己名下,倒是丁家甚是幹淨清白。

竇四姑的目的倒也可察,想必是勢單力薄,借袁家的手侵奪竇家財産,再許諾些好給他們。想到那日宴席上的作態,顧著給大哥三哥拱火,自己作壁上觀,倒是應了那句話“會咬人的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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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綠瓊思索了一下,會錯了意,以為他想問丁同心是否來找過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出口,便仰頭天道:

“嗚呼哀哉!儂瞎心,我已經修書一封,寄給符鈞哥哥了,裏面說明了,日後我出去玩,也得帶上你才是。你要再喝醋,我也沒話講了。”

托了衛玠的福,現在寫字倒比以前瞧著娛目些,不然高低得請了齊敷姐姐替自己寫信。

衛玠聽了難,忍不住要糾正:“白丁莫要打哇,嗚呼哀哉乃是用在祭文裏的話,看來你學寫字還不行,以後書也要讀起來。”

他原來去過豫章辦事,便學了那邊幾句鄉話。

夫君才可了幾天,便又板正起來,竇綠瓊心裏苦不疊,後悔地說:“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沒規矩地念過幾天正經書就是這樣,看的東西多,中也充滿了表達非得嘀嘀啵啵說些什麽才覺暢快。偏生口若懸河,就是詞不達意。

“你博古架上有一本《龍文鞭影》,快去拿過來。今日天冷,我不出去了,在屋講些典故給你聽。”衛玠指揮

典故講開來,就是故事,好聽是也。竇綠瓊眼睛一亮,走到博古架旁邊,卻來了個梁換柱,回去時將一本《霍英智擒張狼鼠》袖在手裏,嘿嘿笑道:“夫君講這個給我聽吧。”

衛玠接過一看,原來是一本武俠故事,講述的是民間子霍英聽聞州縣中歹人張狼鼠作怪,燒殺掠無惡不作之罪行後,夜探山,遂聯合府施計擒拿的故事。

他無奈地錘了一個栗子,念書,看話本子,這樣下去,小豆何日能鴻儒也?

但仔細一想,也沒甚麽要,左右才十五歲,還有得是時間,唉,還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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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衛玠開始念到:“卻說賢年間,旌鎮桃花村有一子名喚霍英......”

“啪。”

臥房,一個響亮的掌打在竇敏言臉上,竇四姑在原地走了幾個來回,氣急攻心,揚聲罵道:

“誰讓你去招惹衛大人的,啊?竟然想出給人使迷香的法子,難道你要自甘下賤,給衛玠去當小妾不?”

竇敏言捂著半邊臉不敢說話,四姑閉了閉眼,到底自己只有這麽一個兒,罵了難打了心疼,只得苦口多加婆心教導:

“你才十四歲,何至于如此心自己的婚事。向來是文珝有的,娘也不會了你的,這麽大的事,你不同我商量,竟然了那腌臜東西自己去用......”

竇敏言原本低著頭罵,聽了這話,卻是再也忍不住,扭頭道:“不會了我的?那我問你,你準備給我找個什麽樣的夫君?他比衛公子還好嗎,家世、職、品貌樣樣能比得上衛公子嗎?”

“你說什麽不會了我的。這麽多年,我吃的用的穿的哪個不是竇文珝不要了才得到我?何況還有個在京城的齊家作幫襯,才攀上了衛家。而我爹只不過是一個山裏長得略有些好看的秀才罷了,如今還被你掃地出門。娘,你的榮華富貴,也只不過是撿著二伯裏剩下的,咱們誰也別說誰。”

兒的眼淚不控制地流下來,糊了滿臉。竇四姑又氣又心疼,偏生有許多話都不能對說,只得強忍怒火安道:

“你急什麽?我說會讓你有,就不會撒謊騙你,有朝一日,我總會讓你做揚州說一不二的大小姐,你就不能耐下子等等。”

“等什麽?”竇敏言揚起腦袋,恨恨地盯著,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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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為什麽著急嗎?因為你這個做娘的□□放浪不知恥,將外面的男子一個一個領進家來,讓背後的風言風語把我也攪和了進去,就是你才讓我等不得!”

心思敏,又素來顧及臉面。母親不分白天黑夜與不同的男子纏綿,有違婦道,早就在揚州激起了一番非議,若再不爭,早就娘給拖累了。

竇四姑愣在原地。

指責的話語如同魚骨刺腔,鐵釘嵌背脊。沒想到,兒竟是這般看的。

氣得發抖,指著自己養了十四年的兒,“我放浪?”

“你爹還在府裏時,吃我的飯花我的銀子,照樣在外面狎養妾,那時怎麽沒人說過他放浪?”

“顧及你,我只是給了他一筆銀子打發他走,已經給足了他臉面!如今我寡居深閨,正是大好年華,憑甚麽不能模樣好的男子進來陪我,供我取樂?外面的風言風語,且讓那些賤人們說去吧,我何曾在意過。”

說罷,四姑一揮袖,目已經冷靜下來。素來將兒保護得極好,此事必定是有什麽人在兒耳邊碎挑撥,不會輕易放過的。

“來人。”對外喊道,“將小姐帶回去,足,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竇敏言不敢置信,道:“娘?”

可是一向疼的竇四姑此刻沒有心,連個眼神也不曾施舍給,徑自走了出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得同袁家派來的人好生商量,可千萬不能因為兒一次愚蠢的行壞了自己的計劃。

“那霍英尋到張狼鼠藏匿子的山後,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先躲了起來在暗觀察,待張狼鼠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時,腳步,悄悄溜了進去......就在解開了最後一個子的繩索時,月照進山,映出一個瘸的巨大黑影,心下一驚,是張狼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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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綠瓊正聚會神,聽到關鍵時,衛玠突然不念了,急得直搖他胳膊,真地替霍英大俠憂心,

“然後呢然後呢?後面怎麽樣了?你倒是說呀!”

衛玠翻到最後一頁,悠悠道:“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冊分解。”

“哎呀。”竇綠瓊氣得一口氣險些收不回來,“這個寫書的,別我逮到,在這要地方停下來,不啻于夫君沐浴時突然關了門窗,真人抓心撓肝吶!”

衛玠聽得眼皮跳,皮笑不笑,“你不會說話就說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青天白日裏我們倆怎麽了。”

野生的豆子,就上作耗。

腰上就被某人了一下,竇綠瓊嚶嚀一聲,沒甚麽誠意地討饒,“好賢夫,你就原諒則個吧。”

上說完,從衛玠手裏將話本子奪過,用眼睛又如癡如醉地瞧了一遍,豔羨道:“啊,什麽時候我小竇也能為濟世救人,武功蓋世又聰明絕頂的俠呢?”

衛玠心中一,問道:“當俠,便要遠離家鄉,雲游四海去查看有無狂徒歹人作祟,你也願意麽?”

竇綠瓊扭頭看他,撐著下沉思。

衛玠這才嘆了口氣,說,我們再過十幾日便要前往遂州了,親朋鄰裏間,你還有什麽要見的人都去見了,對父母雙親,要撒的撒了,要流的淚也趕快流些,省得留到路上哭鬧。

竇綠瓊急了,“這麽快?可、可是還沒下雪呢,你還沒看過揚州的雪,我想帶你去看看的”說到最後,的語氣低落下來,看得令人十分不忍。

“聖上的人時刻盯著,日子到了,我還不曾出現在遂州,恐怕難以代。”

這話算說得輕了。

竇綠瓊也知道,聖上很可怕,惹怒了他的話,輕則一頓板子,重則打大牢,腦袋搬家。啊,不要夫君腦袋搬家。

其實仔細算來,他們來揚州已經五十日有餘,說短不短,但對離家許久的小姑娘來說,也不算太長。

衛玠這幾日猶豫了許久,才趁今日這個機會同說出口。雖然早料到了會這般反應,但真正看哭喪著臉,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嘆了口氣。

其實他心中,早已有了個念頭,只是還得從長計議......

“好了。”他擡起竇綠瓊的腦袋,轉移話題:“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回來。不過,你想不想知道,聖上我去遂州,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竇綠瓊悶著嗓子重複道。

方才還在醞釀哭意,被他打斷了,眼睛還水盈盈的。

“你可知,遂州地廣博,人口衆多,每年都有許多年輕子、小孩遭拐,聖上此次我前去查探,正是要肅清遂州一帶人牙子,以正風氣。”

竇綠瓊瞪大了眼,拐賣的故事,也是聽過的。的心,“是什麽好猖狂的人牙子,竟然也惹了皇帝大人注意嗎?”

“嗯。”衛玠覷眼看,淡淡道,“夫君我是要去遂州抓人牙子的,晚一日走,說不定就多個弱質百姓被拐了。所以你不許拖延時間,或是撒哭鬧,更不許留在揚州不跟我走。”

最後一句話才是他想強調的重點。

“嘿嘿,不會的。”竇綠瓊心虛一笑,其實,方才醞釀珠淚,正是打算同衛玠撒潑,讓他自己一個人去遂州,辦完案子再回揚州接呢。

但既然是牽涉到黎民百姓的大事,竇綠瓊俠也要出一份力,于是站起來拍拍脯,義薄雲天,“好,我跟你走。”

說著,便去櫥櫃邊收拾,還揚聲呼喚棗兒、葵兒進來。

衛玠不明所以,“你做什麽?還沒有這麽快走。”

竇綠瓊扭頭一笑,念念有詞,“既然要走,那我得抓時間陪陪姐姐。反正日後和夫君還有好多時日相,這幾日你就‘孤枕酣眠’,我要搬去和姐姐住了。”

口中念頌的“姐姐”,其實是夫人齊敷,衛玠對此早有疑,一把將竇綠瓊拉了回來,問其中緣由。

“嗯......我和姐姐極好,我四歲時便來到府中照顧我了,我年紀小,年紀也小。我不來母親,便姐姐了。”

反正慣了,也沒人挑禮數,改。

“姐姐其實比你還小上幾個月呢。”竇綠瓊突然想起這回事,斜眼看他,衛玠就知道又要調侃自己老了,其實他也算風華正茂,連而立之年都不曾過。

“竇文珝,管好你這張。”他威脅道,突然間翻了臉,再三強調:“我不老,便是再過上十年,我也不老。”

不老,不老,不老......

這些字砸得竇綠瓊頭疼,假模假樣地牽起衛玠的手,也把他小字來,口中唱喏道:“衛伯瑗呀衛伯瑗,你不老也乎嘿。不必這般強調,我又并非聾子。”

唱罷,施施然站起了,捧著一本《霍英智擒張狼鼠》,準備做俠的春秋大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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