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蕓掛了電話,臉微沉,很是不悅。
都這麼多年了,師傅心里念著的到底還是師姐!
一旁的陸可欣見臉不佳,不太敢說話。
可一想到那副圖萬一被認出來,自己的下場會更糟。
“劉老師,那副上河圖……您已經拿回去了嗎?能不能給我,再修一下?好像有幾地方,不是很好。”陸可欣忐忑的說著。
說起上河圖,劉蕓的臉好了一些,“那圖我已經讓人去裱起來了,不用再改,我覺得好的。”
“可是……”
“可欣,你這次做的很好,進步也很快,我很高興,你也不必太張。”
劉蕓笑著,拍了拍的手,讓安心。
等老師收到這幅圖,一定會很高興。
屆時,老師就能明白,這麼多年,只有還記得老人家的生日。
至于溫琴,即便是還活著,都沒有想著老師。
這是多明顯的對比,老師不會看不懂。
劉蕓這麼想著,心好了很多。
可陸可欣心卻焦急。
“對了,你跟那個陳妙,是認識的,對吧?”劉蕓突然問起。
“對。”陸可欣點頭,怕老師看上陳妙,又道,“也不是很。”
“你去找,套出師傅溫琴的下落,最好是能拿到聯系方式,找到那個人!”劉蕓說著,委以重任的看著,“能做到嗎?”
陸可欣難以拒絕,點了點頭,心里卻打鼓。
找到溫琴?
可不能讓師傅找到溫琴。
找到溫琴的話,那麼,自己找人刺繡的事可就敗了。
陸可欣沒能從劉蕓那拿回上河圖,心里七上八下的。
拿起手機,突然看見妙不可言的賬號上發了一條尋人啟事。
是林!
陳妙在幫司冶找人?
一想到陳妙并沒有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里,反而還找機會接司冶,陸可欣就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坐立難安。
決不能讓他們單獨相。
“老師,能不能放我在路邊下車,我現在就去找陳妙問問。”
劉蕓見這麼積極,當然同意了,當即就讓司機把車靠邊停。
陸可欣連忙趕去找司冶。
為了能跟他單獨相,打電話時,開口就道,“司冶,我剛才看見一個人發的消息,說是看見在湖邊,我帶你去找吧。”
“確定嗎?”
“應該能確定吧,咱們去找找看唄?”
“好。”
“那個……陳妙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見……可以嗎?”陸可欣忐忑的說著,司冶沉默了須臾,才答應。
陸可欣握著手機,心下竊喜。
而此時,在發出的尋人啟事下,有一個人發了評論,又發私信:【我好像在西郊的墓地看見這老太太。】
陸可欣皺眉,里念著神經病,直接熄了屏,不予理睬。
誰管老太太真在哪。
只是想要在這個時候,陪在司冶的邊罷了。
而此時,陳妙看向司冶,“你快去吧,別耽誤了找,我也正好去其他地方找找,你那邊要是確定找到了,就發信息給我。”
司冶有點愧疚,是來幫他找的。
可他現在要丟下……
“陳妙,我……”
“行啦,別磨蹭,找要。”陳妙說著,催他離開。
其實陸可欣不提出那樣的要求,也不想跟陸可欣接。
因為每一次的接,都會把心里的那點分全都毀的一干二凈。
陳妙是念陸可言兄妹的好的。
在低谷期,是他們出現,拯救了。
也一度以為,陸可欣會是自己一輩子的好朋友。
可有些人,有些事,真的要等發生某些事之后,才能看得清對方的本質。
而曾經的好,就會破碎不堪。
司冶走后,陳妙在小區里轉了轉,正好看見幾個老人在下棋。
琢磨著,在這住了這麼久,應該也有朋友吧。
趕上前詢問,聊了幾句還真有人抬起頭來說,“你是林家的孩子吧?我上次看過你來這,會不會是去看兒了呀。”
陳妙一愣,“兒?”
一旁的老人也覺得這人說的有理,“肯定是的,老太太逢年過節的,就穿得可漂亮了,說是去看兒,至于兒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陳妙心里一。
林的兒不是已經死了嗎?
聽司冶提過,林的兒已經死了,只留下那一個孩子,還下落不明。
陳妙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西郊墓地!
趕前去。
此時已臨近天黑,遠的天際還下一朵朵烏云,變了天,起了風。
陳妙只能抓時間找。
喊著林,找到半山的位置,終于看見了老太太就坐在墓碑旁邊。
而那墓碑前,擺著許多吃食。
林穿的紅的服,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
陳妙走近,就聽見老太太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媽媽很快就能來陪你了。”
鼻子一酸,上前蹲在林面前,“。”
林的眼神這才有了焦距,“妙妙,怎麼是你。”
“我來找你啊,司冶以為你不見了,都急壞了。”陳妙見變天了,說不定馬上會下雨,趕攙扶起來,“我們回去吧。”
“可是我還有很多話沒跟說呢。”
陳妙往旁邊的墓碑一看,墓碑上的人黑白照,讓有一種說不出的悉。
那種覺,就好像在哪里見過此人。
“今天年,我想多陪陪。”
老太太說著,嘆了口氣,“憾的是,我今年又沒能把那孩子帶來。”
陳妙看著眼中的失落,心里有點酸酸的。
笑著安,“咱們還有時間呀,以前是你自己找,以后我幫你找,肯定能很快就找到了。”
老太太眼睛一亮,“真的嗎?”
“嗯嗯,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一定還有機會。”陳妙也不敢直接說手的事,只能委婉表達。
老太太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好,咱們回去。”
陳妙扶著下山,剛上車,發現車子的電量不足五十公里,已經發出警報聲。
這附近又沒有可以充電的地方。
準備打電話給保險救援,對著智能語音說:幫我打電話給保險公司。
智能小回答:好噠,現在就打給你心的人。
陳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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