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讓蔣媛媛也回去工作。
等葉淮安打完電話回來,見顧紹不在了,“顧紹人呢?”
“他有事,先走了。”
“妙妙,你說,他今天過來,是不是考察咱們公司,準備投資?”葉淮安有些欣喜。
他一直都想拿到顧氏的投資。
陳妙淺笑,“也許吧。”
“哦,對了,那塊地的事有轉機,我晚上約了他們吃飯,估計會喝酒,你能不能到時候去接我?”
“好,沒問題。”
……
晚上。
陳妙收到葉淮安發來的地址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趕到飯店,葉淮安喝得大醉,包廂里的人也都走了。
葉淮安趴在桌子上等,見來了,拉著一遍遍笑著說,“搞定了,我們的工廠搞定了,他們可以跟我們簽合同,不對,已經簽了!”
葉淮安把合同在手里,“你收好,你管家,重要的東西都給你保管。”
他一酒氣。
桌子上好幾瓶茅臺都喝了。
陳妙有點心疼他。
這是被人灌了很多酒吧?
陳妙:“走吧,我帶你回家。”
攙扶他起來,可他半點力氣都沒有,連正常走路都問題。
陳妙只能吃力的,一點點往外走。
突然,有人走來,從手里把葉淮安攙扶過去。
陳妙一愣,抬眸就看見蔣祎洲。
蔣祎洲繃著下頜,“我來吧,車在哪?”
“飯店門口。”
陳妙說著,見他攙扶葉淮安往外走去。
陳妙不知道,他怎麼會也在這。
是巧合?
還是,在跟蹤?
趕跟了上去,開了車門,又道謝,“謝謝。”
道了謝就要上車離開,可蔣祎洲手擋在車門前,“你要送他去哪?”
“當然是送他回家。”
“這樣吧,我送他去酒店,你先回去。”
他說著,就要將拉開,甚至把自己的車鑰匙塞在陳妙的手里,“我的車在那邊,你先開。”
陳妙懵了,急忙拉著他。“我干嘛要開你的車。”
“他喝醉了,你送他回家,你覺得安全嗎?”蔣祎洲蹙眉,“你會吃虧的。”
他是男人,他很了解,這種時候,很多人都會借著酒勁做點什麼。
陳妙揚起一抹冷笑,“蔣先生,你真有意思,我吃不吃虧,與你有什麼關系?”
“我跟淮安認識這麼久了,他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再說了,淮安是我男朋友,我喜歡他,就算是真發生什麼,那也是我心甘愿的。”
最后一句,多有點賭氣的分。
陳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葉淮安是自己男友這種話來。
大概是真的很討厭看見他這種態度,好似和他還有什麼關系一樣。
蔣祎洲愣了幾秒,“男友?”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似乎想從臉上找出什麼破綻。
陳妙心里一虛,為了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有底氣,提高音調,“是,有問題嗎?”
“你,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好像沒有必要跟你匯報吧?”陳妙冷著聲音,將他拉開,也將他的鑰匙還給了他,“你的好意心領了,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還請蔣先生不要手。”
言下之意,便是說他是外人?
陳妙迅速上車,啟車子就離開。
而蔣祎洲在原地站了一會,還是決定跟上去。
他一路跟著,看見的車進了小區,本打算下車幫忙,卻看見葉菀菀從電梯那邊走來,上前一起攙扶著葉淮安。
有葉菀菀在,他就放心多了。
蔣祎洲坐在車里,從煙盒里出煙,點燃深吸一口。
他不明白,當年他沒有及時為陳志偉證明清白,這件事對陳妙來說,真的影響這麼大嗎?
以至于到現在,對他都是滿懷戒備?
還是說,真的只是忘記了?
所以,才會對他有戒備心?
因為此時的他,對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那,有什麼辦法,能讓想起什麼?
蔣祎洲立即打了電話給趙醫生,把陳妙的況說了,便問,“這種況,要想恢復記憶,我需要做什麼?”
“額,我建議,你不要強行讓恢復記憶。”
“為什麼?”
“剛才你也說了,曾多次看心理醫生,證明過去對來說很痛苦,失憶有時候就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正是那段過去讓覺得不舒服了,才會忘記。”
趙醫生:“若是你強行讓想起來,只會對造更大的傷害。”
“那,我就什麼都不做?”
眼睜睜的看著這般抵自己?
連一次好好談話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順其自然。”
蔣祎洲:……
蔣祎洲心頭堵著,松了領帶,又點了一支煙。
若是不能強行讓恢復記憶,那他便只能重新接。
總之,讓他看著和葉淮安走到一起,他做不到!
蔣祎洲泯滅了煙頭,下車回了自己的住。
當晚,他就聯系業,把葉菀菀對面那套房租了下來。
于是,第二天。
陳妙出門時,看見工人正在往里搬家。
看來,對門是有人住了。
陳妙之前還想著,租下對面呢。
這樣就能跟葉菀菀住在一層,當個鄰居。
總是住在葉菀菀的地方,也不是長久之計。
陳妙沒多在意,叮囑晗晗,“晗晗,在家別給陌生人開門,聽見了嗎?”
晗晗報的興趣班要在下周才正式上課。
也就是還要在家玩三天。
這幾天,對面住,出的人太雜了,陳妙怕這小丫頭趁著葉菀菀沒在意,就給開門溜出去了。
晗晗咬著牛吸管,“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傻子。”
陳妙這才離開。
剛進電梯,另一電梯門開啟,蔣祎洲走了出來。
他看了眼對面的門。
也不知道,還在家嗎?
他拎著早餐,上前敲門。
門鈴響了幾聲,無人開門。
客廳里,只有晗晗坐著看電視。
淮安爸爸和菀菀小姑都還在睡覺呢。
晗晗好奇的看著那扇門,聽著門鈴還在響。
下一秒,小丫頭把牛瓶放在一邊,拖著一張椅子,到門口,站上去,想從貓眼看看,外面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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