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第一束照進房間的時候,葉云冉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條健碩且赤|的手臂,正搭在的腰間向下,很曖昧的位置上。
而這手臂的主人,正袒著膛,安穩酣睡著。
葉云冉從醒到清醒只用了三秒的時間。
大驚失的從床上坐起來,抓著前的被子,看著散落了滿地的。
狼藉與凌,無不在提醒昨天的激烈程度。
人的場景歷歷在目,葉云冉劇烈的搖晃著自己的頭,卻還是沒能驅散。
瘋了,一定是瘋了。
慌忙穿上服,落荒而逃。
清晨五點,酒店的工作人員剛剛上崗,葉云冉一出房間就看到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開著,旁邊放著打掃用的水桶。
見四沒人,便直接從室外樓梯走了。
接著,站在安靜到只能聽到微風和鳥的街道旁,招手打了個車。
六點,趁著傭們都在吃飯的時候,又溜進了房間。然后在七點半若無其事的從房間里走出來,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
餐廳里空無一人,很顯然,大家都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
劉姐更是一愣,小心翼翼的問,“夫人,您…回來了?”
“我昨天凌晨回來的,看你們都睡了就沒告訴你們。”
“好的,請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準備早飯。”
葉云冉能看出的半信半疑,也知道言又止,但礙于份,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吃完飯,把手機關機充電,然后找了本書,攤在沙發上看。
早上九點半,樓梯上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比從前的每一次都更急更重。然后咚的一聲巨響,房間門被撞開。
進來的,是腳底生風、火急火燎的龐瑞城。他還穿著跟昨天一樣的服,只是上面的褶皺顯得他很凌。
葉云冉裝作被嚇了一跳的樣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瞪著一雙疑問的眼。
“怎麼了?”
“你…你…”急速的息聲散去,龐瑞城扶著門把手,眼里盡是迷茫,好半天才皺著眉,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怎麼了?”葉云冉懷揣著一顆劇烈跳的心,盡力表現得坦然。
“昨天晚上?幾點?”
“凌晨一點多吧,我沒注意,回來就睡了。”
“我不是說讓你老實等我,別跑的麼?”
“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我等不及了想先回家。本來想跟你說一聲的,但是下樓后看你在和別人喝酒,興頭正旺,就沒打擾你,自己先回來了。”
這一套說辭,已經反復想了一早上了。
毫無的話讓龐瑞城徹底陷迷茫。葉云冉知道,他一定陷了自我懷疑,在想昨天的那些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
“那…那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哦,昨天回來我倒頭就睡,忘了充電,所以自關機了。”葉云冉說著,指了指在床頭充電的手機,然后莫名其妙的再次問,“到底怎麼了?”
龐瑞城看著正在充電的手機,又看了看,眼神逐漸變得空起來。
“沒事…”他懊惱的嘀咕了一句,退出門去。
葉云冉的膛劇烈起伏著,心臟怦怦的,好像快要跳出來似的張——還好,是糊弄過去了。
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想一錯再錯。
那晚的火熱和炙烈,要永遠封存在心底的角落,永不開啟。就當,從來沒有過這件事。
而隔著一個走廊的另一個房間,龐瑞城茫然的坐在沙發上,陷沉思。
宿醉讓他的頭作痛,他仰頭閉著眼,怎麼也想不通。
難道昨天,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夢麼?可是…他看著自己的手,微微著手指。
無論是嗅覺還是,都太真實了。
直到現在,他好像還能約回想到葉云冉微紅的臉頰上,意迷的表。
他還記得,結束之后的躺在自己的肩膀,如同一只慵懶的小貓在他懷里拱的模樣。他也記得,自己當時無法言語的欣喜與滿足。
可沒想到,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該死,都怪自己昨天喝的太多了。要不是因為葉云冉被老鼠嚇到的模樣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也不至于愣神到傻乎乎的接過一杯杯敬來的酒。
說到底,還是那個人的錯。
他不甘心。
龐瑞城睜開眼,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給金書打電話。
“給我查酒店的監控,查查葉云冉到底是什麼時候出酒店的。”
一個小時之后,正泡澡的龐瑞城收到了回話。
“龐總,我查了酒店大廳的監控,除了十二點半到一點之間監控因維護而暫停之外,都沒發現太太的影。所以,我想太太應該是在那個空擋出的酒店。”
“你確定?”龐瑞城咬著牙,還是不死心。
然后,他聽到金書斬釘截鐵的回答,“是的,我確定,除此之外,大廳監控里再也沒太太出現,我跟酒店的人一起查了兩遍。”
“知道了。”龐瑞城失的掛了電話。
哈…看來,真的只是一場夢麼?他求不滿到這種地步了?
龐瑞城把手機扔在一邊,又把自己投進溫熱的浴缸里。他長嘆一口氣,與浴室里騰騰的熱氣混為一。
于是,這件事,就此結束。
葉云冉雖然膽戰心驚的過了這一關,卻還是不得悠閑——在慈善晚會上被嚇到失態的那一幕,毫不意外的在網上傳開了。
有人將做了表包,配上各種文案和音樂,了搞笑的工。
甚至更有人讓和《甄嬛傳》聯,調侃是臺上失儀,應該拖下去永不許捐款。
一時之間,葉云冉淪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料。
懷疑是事出有因。
畢竟,按理來說正妻和小三同臺,還能笑對彼此這種花邊新聞應該更勁才對。
熱度持續了一個星期才滿滿減弱,而這期間,龐瑞城一直忙于工作,早出晚歸,時常一天都見不到面。
日子,好像又步正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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