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蘇蘇坐了一會兒,發現外面下雨了。
對著傅書洋道:“下雨了。”
傅書洋看了看外面,說:“下雨好的。”
“哪里好?”看著他,“我最討厭下雨的覺了。”
“為什麼討厭?”
傅書洋耐心地著眼前的人。
蘇蘇無奈地笑道:“你不覺得下雨的時候,沉沉的,讓人覺得不過氣來嗎?搞得人心都跟著不好了。”
傅書洋看著蘇蘇,“你以前說,你喜歡下雨的。”
“……有嗎?我忘記了。”
最近的事搞得心很煩,所以看什麼都不順眼。
想,或許不是下雨的原因,而是自己的原因。
兩個人等到雨都停了才回去。
到傅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傅夫人還沒睡,就等著兩個人回來。
蘇蘇和傅書洋走進門,傅夫人清冷中帶著幾分凌厲的目落在兩人上,“回來了?”
蘇蘇沒出聲,就要往上走,聽到傅夫人對傅書洋道:“你留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話勾起了蘇蘇的興趣。
轉過頭,看了一眼傅書洋,又看了看傅夫人,總覺得以傅夫人的個,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傅書洋。
于是,停下了上樓的腳步,沒有上樓,而是走了回來,在旁邊坐下,盯著傅夫人。
傅夫人見蘇蘇盯著自己,道:“你去樓上休息吧,我有點話想跟傅書洋聊。”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蘇蘇笑了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這個家里的一員,可我怎麼覺得,你故意防著我呢?完全拿我當個外人。”
“……”傅夫人無奈地道:“蘇蘇,我怎麼會把你當外人?你不要多想。”
“我也不愿多想。”蘇蘇看了一眼傅書洋,對著傅夫人道:“是我讓他陪我去吃飯的,是我拖到現在才回來的。你有什麼不滿,就沖著我來,沒有必要在這里為難他。”
他在這個家里的境本來就艱難。
更不想因為自己,給他添麻煩。
傅夫人看了一眼傅書洋,能夠從的言語之間,覺得到蘇蘇對傅書洋的偏袒。
不過,這也是件好事。
只要這個家里,有一個在意的人,應該就不會犯蠢,干一些損害傅家利益的事。
傅夫人只好看向傅書洋,道:“你帶著你嫂子去外面,這麼晚才回來!你明知道懷孕了,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見母親兇的,傅書洋也沒解釋。
母親一向如此,他都習慣了。
蘇蘇開口道:“你這是罵他,還是罵我,是在罵我不懂事嗎?”
“當然沒有這個意思。”傅夫人道:“我只是管我自己的兒子,沒問題吧!傅書洋自己也沒意見。蘇蘇,我不是針對你。你去休息吧!”
“你最好是沒有針對我。”蘇蘇生氣地哼了一聲,看傅夫人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還懷著孩子,想離婚又離不了,本不愿意和這個老妖婆在這里浪費時間。
蘇蘇站了起來,上了樓。
傅夫人轉過頭,看向傅書洋,道:“還護著你的。”
“我對來說,本來就不一樣。是你讓大哥搶走了我的一切!”
傅書洋見母親完全沒覺得自己做錯,反而恨不得責怪自己的樣子,對著傅夫人道:“既然你們好不容易讓嫁了過來,就別讓委屈。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
“別怪我把你那些抖出去。”
“你在威脅我?”傅夫人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親兒子,“我懷胎十月把你養到這麼大,你現在竟然為了一個人威脅我?傅書洋,你好得很。”
“我只想看著過得好,就這麼一個要求。你也不看看,自從嫁給我哥,都變什麼樣了!”
以前明明是那麼積極的一個人,但,托他母親和大哥的福。
現在明顯的不開心。
雖然沒說,但他覺得出來。
這樣的改變,落在他的眼里,讓他很不是滋味。
所以,如果有必要,他是會對付自己母親的。
不會再放任這樣下去了。
傅夫人以前覺得,傅書洋雖然平時跳得歡,但,他個好拿。
但這會兒如今看到自己兒子,為了一個人跟自己翻臉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總覺得傅書洋,好像比起之前,改變了很多。
變得比之前更凌冽了。
抬起手,本來想打他一個耳。
傅書洋看著,卻連躲都沒躲,一副完全不服輸的樣子,倒是迫使把手放下了。
傅書洋上了樓,蘇蘇還沒進門,正在等著他,見到他上來,才問道:“罵你了?”
“……”傅書洋說:“你不用管我。你難道不知道,你越是維護我,他們只會看我越不順眼嗎?”
“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跑回來,還要管我的事?你陪我出去,你媽怎麼可能不說你什麼?”
傅書洋著,“我有自己的事。早點去睡吧。”
說完,他自己回了房間。
看著他淡漠的背影,蘇蘇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下來后,想起傅書洋的樣子,又想起醫院的陸澤年。
……
江糖聽了蘇蘇的吩咐,安排人在醫院盯了好幾天。
下午,終于有靜了。
護士跑過來告訴,病房里混進一個人,往陸澤年的輸瓶里放了其它東西。如果給他輸進去,后果不堪設想。
下毒的人已經被抓住了。
江糖直接把人給了警察那邊。
也把這件事跟蘇蘇說了一下。
蘇蘇接完電話,嘆道:“他們果然下手了。”
江糖說:“是啊!如果不是你讓我們提前準備了,大概陸澤年現在已經沒了。”
“可怕的。”
“蘇蘇。”江糖道:“你在傅家還好吧?”
現在,都已經不放心蘇蘇在傅家生活了。
雖然霍東已經安排了傅書洋去傅家照顧。
但……
傅元洲和傅夫人,實在是過于惡毒。
被抓住的那個人,很,倒是不肯供出背后的人。
下午,江糖去了陸澤年的病房。看到陸澤年躺在病床上,把對方想要害他的事,跟陸澤年說了說。
陸澤年躺在病床上,眉抖了一下,但,并沒有看江糖。
他這副心虛的樣子,讓江糖忍不住開口,“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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