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剛才從不語上取下來的東西,給旁邊另一個男人。
笙笙看到車窗外的人,“哎!那不是周教授嗎?”
陸潛急剎車,將車開往加油站。
“舅舅!你怎麼在這?”
周寅之盯著手機上不斷變化的位置。
不語的手機和項鏈里有定位芯片,只要想開啟,位置會立馬發送到周寅之的手機上。
幾分鐘前,不語打開了定位。
位置在這個加油站停了兩分鐘,接著原路返回。
“這是不語的位置。”
陸潛立馬說:“那我們還等什麼?趕追啊。”
“從這里原路返回了。”
周寅之覺得沒那麼簡單。
很快,孫謙把附近的監控傳到周寅之手機上。
加油站人去樓空,監控也壞了。
周寅之在附近的監控里看到了不語的車,三分鐘前,正往東走。
他當即斷定:“繼續往西。”
陸潛:“為什麼?”
幾人都上了周寅之的車。
周寅之簡單說:“返程時的速度不對勁,明顯比來的時候慢。”
周香正納悶從速度能看出什麼,陸潛說:“對方這是怕不語上有定位,故意給我們使障眼法。”
周寅之問:“視頻你們看了嗎?”
席淺:“看了。”
“你們覺得背景像是在哪?”
三人仔細回憶。
笙笙:“破舊,地板是水泥地,只出來疏影周圍那一片地面,地上什麼都沒有。”
席淺:“對,地面上好像灰塵很多,但是綁著疏影的那繩子很新,椅子也很新,就是市面上很常見的木椅子,我家里就有一把。”
周香:“覺有點像我老家的面條廠。”
周寅之立即給孫謙打電話:“查2*7國道出城以西沿途有沒有廢棄的工廠之類的。”
不語坐在車上,什麼也看不見。
周圍無人說話,只有汽車飛速行駛的聲音。
在下車前給周寅之發了定位,他現在應該到加油站了。
太早,怕周寅之追上來不讓去,太晚,怕錯過救援機會。
前后都是深淵,不語只能賭一把。
之后的路,聯系不上他,要靠自己走了。
不語試著問:“我朋友怎麼樣了?”
無人回答。
不語:“能不能快點?我朋友還在等我。”
依舊無人回答。
不管說什麼,這些人都沒有回應。
不語清楚他們不是普通的保鏢,上殺氣很重,也更專業,能找到破綻的可能為零。
白玫手里拿著電話,疏影的用膠帶粘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將疏影散落的頭發別在耳后面,“聽見了嗎?別怕,你朋友馬上就來救你出去了。”
疏影聽見不語的聲音,哭了出來,淚水流經傷口,加重痛。
不語覺到車子停了,心跳加速。
有人抓著的肩膀,把推下車,摔在地上。
周圍很安靜,不語聞到濃濃的重金屬味。
此應該是個工廠。
地上雜草很高,時不時被絆倒,面部接到的土壤又又黏,附近應該有河流。
可無法把心中猜測傳達給周寅之。
不語現在只希周寅之能發現一路趁著摔倒留下的扣子。
早知道今天穿件扣子多的服了。
大概走了四五分鐘,停了。
不語站在原地,一只腳悄悄用力在地上踩。
眼前的黑布忽然拿開,睜開眼,瞳孔驟。
沈若影笑了,“好久不見,不語,你也覺得我這張臉很嚇人,對嗎?”
“我朋友呢?”
白玫推著疏影出來,疏影發出嗚嗚的聲音,對不語搖頭。
“我一個人來了,放了。”
沈若影忽然看到不語敞開的外套,一排扣子消失不見,只留下線頭。
眼神一冷,問旁邊的人,“的服一直這樣?”
不語掐著手心,沒想到幾年不見,沈若影變得這麼謹慎。
之前的狂妄自大,不會在乎這些細枝末節。
人疑地看著不語,“不、搜的時候還好好的。”
不語沒看清沈若影是怎麼手的,左半張臉火辣辣地疼。
“一群廢,走!”
“放了······”
白玫拿著子,用力打在疏影頭上。
疏影的像面條一樣癱在地上。
“疏影!”不語尖著,跑過去。
沒走兩步,兩個大漢將摁在地上。
沈若影看著白玫:“嘖,你下手也太狠了,別把人打死了。”
白玫笑得天真無辜,“怕什麼?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殺人犯,都是你,害得我這輩子只能像個老鼠一樣躲在暗,陳不語,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沈若影在不語上吃過幾次虧,不再小瞧。
這次帶的人也是國際上傭金不菲的雇傭兵。
不語的手拼命著泥地,指甲里滿是泥土。
白玫踩著不語的手,用力碾。
沈若影:“好了,周寅之可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何況,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
白玫笑了,“也是。”
一想到陳不語一會兒的反應,就無比興。
一個大漢抓著不語的服,把提起來,拽著往前走。
“疏影······”
不語看著滿臉是躺在草叢中的疏影。
沈若影:“把綁起來,免得再做手腳,我都告訴你別著急,你遲早會見到周寅之的。”
手被綁住,雙眼也再次被蒙上。
不語只知道又被人扔上車。
孫謙早就鎖定了范圍所有廢棄工廠。
周寅之忽然接到電話。
孫謙大氣不敢,“周董,我們的人在牧湖附近的廢工廠找到了昏迷的付疏影小姐,上有傷,還活著,已經送去醫院了,沒見夫人和其他人。”
“嗯。”
這個稱不上好壞的消息,讓車的氣氛更加凝重。
笙笙忍不住怒罵:“這個沈若影和白玫,我真想了們的皮。”
車只能停在路邊。
一下車,周寅之就看到路邊閃著的扣子。
他撿起扣子,幽深不見底的黑眸看不出緒。
席淺:“這扣子,是不語服上的。”
周寅之認得,這件服是他給挑的。
孫謙整顆心提起來,“周董,這里是發現付疏影小姐的地方,付小姐頭上有傷,應該是這子打的,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了這。”
泥濘的地面被什麼了下去,一個手掌格外清晰。
周寅之把手蓋在泥手印上。
這只手,他牽過無數次。
周寅之上散發的幽幽寒氣,讓孫謙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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