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姿拔,在椅子上坐得板正,神態也溫潤謙和,說話向來是不疾不徐的樣子。
對誰都溫和跟客氣。
“我沒什麼話要講,只是想提醒閻總一句,死者為大!”
司衍看不慣閻釗,閻釗同樣看不慣司衍,嫌他太裝。
“小司董這麼有正義之心,不如你來想辦法,解決任征留下的爛攤子。由你來安置那些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民工,如何?”
不是說死者為大嗎?
也別雙標。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任征的命是命。
造了這麼大的孽,自我了結就以為能贖罪了。
想得也太了!
這種不負責的行為,不僅自私,而且懦弱。
相當為人所不齒。
“……”
司衍接不上來話來。
這麼大的坑,哪是他說安置就能安置過來的。
閻釗輕嗤一聲。
“小司董不說嗎?那我可就要說了。將來千萬別說董事局是我的一言堂。”
閻釗目看似戲謔,卻震懾力十足,掃過全場每幅面孔,激起每一個人上的冷汗跟皮疙瘩。
眾人對他的恐懼,如有實質。
“機會給過大家了,有意見盡管來提,別現在不說將來哪天屁又,想站起來對我的決策指手畫腳。到那時候,我可就沒這麼好脾氣了。”
好脾氣?
這種東西你閻釗何曾有過?
眾人驚恐地看著渾著一子邪氣的男人。
又看了看沉默不語表忍的司衍。
很快就決定好了要站哪一邊。
“閻總這是說的哪里話?您是中駿集團風雨當中的領路人,我們誰不是心甘愿跟您走!”
“就是啊,閻總掌管中駿五年,票只有漲停,啥時候讓我們吃過虧了。”
“閻總快別見外了,有什麼想法您盡管說,我們一定舉雙手支持,我倒看看哪個不識相的,敢跟您唱反調?”
跟閻智琛相比,閻釗做事太狠!太絕!
可又偏偏最有效不過。
董事局本沒有哪個能跟他抗衡。
即便吃下了任家全部份的司衍也是一樣。
從董事會離開的司衍有些心俱疲。
他開車來到四時居,想念葉早泡的茶了。
卻被告知小姑娘今天請了病假。
司衍張道:“怎麼了?”
賀升回想著經理匯報的事經過。
如實對司衍說:“葉早冒了,中午打電話的時候嗓子都是啞的。”
他很快安排別的人照顧司衍喝茶。
畢竟這位是貴客,怠慢不起。
安雨菲看著翩翩貴公子一樣的男人,自以為機會來了。
使勁渾解數想讓他滿意,卻反而招致司衍的反。
“不喝了。”司衍直接起。
又仿佛有些困。
“你跟葉早的茶藝師資格證是以相同標準考的?”
連最起碼得泡茶功底都沒有!
敬亭綠雪在葉早手里,明明口綿,氣味又香。
在眼前這個人手里卻又又淡,毫無可取之。
還搔首弄姿,企圖搞一些歪門邪道。
司衍一句話,賀升直接把安雨菲給開了。
卻還是很不放心。
他跟賀升要來了葉早的聯系方式。
“嗡嗡嗡~”
手機在枕頭底下震。
小姑娘窩在被子里,把自己蜷小小的一團。
鼻尖跟臉頰都哭得通紅,眼睛也是腫腫的,不安地昏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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