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天野遞紙巾給,去了更多錐心刺骨的真相,也省去了謹慎詢問是否真的考慮好了的話,因為那本是廢話。
葉早現在還有不跟自己走的理由嗎?
閻天野一字一句,非常耐心詳細地說:“機場火車站都有可能會被阿釗找到和攔截,我們坐長途大,可能會有些難,我會安排專人照顧你,還有你肚子里的寶寶。你放心,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我兌換了充足的現金,另外還準備了境外離岸銀行賬戶和一些金條,我死后,這些就是你的傍錢,我保證它們足夠你和孩子后半輩子財富自由。”
“這是新的份證,戶口本,全套證件,雖然是假的,然而真實有效,誰也不會查出來,足以讓我們隨便去新環境,開啟全新生活。”
閻天野把地圖指給看。
那是一座邊陲小城,但不是二十幾年前阮月母子被發配的那種貧窮混的地界,而是一世外桃源。
他病弱的臉上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希冀,像是重新擁有了生命力,憧憬著未來。
“這里,是今后我們兩個人的家,這附近就有一家醫院,我安排好了一位很權威技很好的婦產科專家。”
馬自達車里。
聽到這的謝云闊終究沒忍住一聲國罵。
“這孫賊!”
裘寧的表也是格外玩味,看向閻釗:“你二哥來真的?特麼的,他想的還真周到!”
原以為閻天野就是出于對閻釗的報復,想把葉早給拐走,誅閻釗的心。
誰曾想他準備這麼充分,兌了現金,保證手里有通貨,搞了全套的假份,連婦產科醫生都給安排好了,他還真想跟葉早過日子?
他可真敢想!
他咋不上天?
“釗哥,義……義父,這,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實時監聽,捉賊拿贓,閻天野跑嘛,肯定是跑不了!
他現在就怕一點,葉早會不會不忍心送閻天野去坐牢?
畢竟那病秧子一肚子壞水兒,但是帶走葉早的心很誠。
很誠很誠!
烈怕纏郎,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孩子很容易上頭和。
別說孩了,閻天野這一套連招,要是往他上砸,他都不一定扛得住。
你說,一個人你,給你錢,給你照顧,還給你想后路。
“我死后……保你財富自由”什麼的這種話,就相當于斗地主里的王炸,牌一亮出來,別人都沒得出招了。
“這下好玩了。葉早要是提醒閻天野一聲,或者幫他陳,咱們純純小丑了。”裘寧不敢說的其實是,閻大佬你可就純純小丑了~
卻意外的,剛剛閻天野一開嗓兒,就欻欻冒冷氣跟座大冰山似得存在的男人,帶著極其霸道的風范與不容置疑的氣場。
眼皮兒說:“賭點什麼?”
“賭?”裘公子來了興致。
他最開賭盤。
但閻釗不好這一口。
閻釗曾經還說他遲早死在這個上面。
裘寧覺得閻釗就是年影太重,過分對那些東西排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來。”
閻釗姿微微前傾,一束進來照亮他漫不經心的臉龐,匿在影里的另一部分卻顯得邪又危險極了:“輸了裘公子上擂臺跟我打兩圈兒?”
裘寧自是玩得起的。
但張了下。
他沒說。
突然意識到閻釗到底是在不爽什麼。
因為,他再一次的,流出了對葉早的輕視。
上次閻釗就曾警告他。
這些話,別給他聽到第二次。
“我承認葉早很好,但釗哥,別神化一個人,傷心的是自己。”
其實他怎麼不理解閻釗呢?拿當全部,這種傻他以前也當過,結果證明,他真就是純純的傻!
“行,釗哥想賭這個,那就賭唄。”
閻釗著實有點太狂了。
他都已經沒邊兒了!
沒過的毒打就是好。
誰讓葉早是他初呢。
雖說有證兒,如今也有了娃,但說實在的他倆談了才多久?也有你閻釗太年輕,不懂事,被摁著教訓的時候啊。
裘寧被激起了。
“我就押,葉早一天都不會放過他。”
閻大佬瞇眼笑,聲音輕描淡寫,卻可謂囂張極了。
“一天?釗哥,您讓我呢?”
不出意外的話,閻天野這回得在監獄蹲到死。
當然正常判肯定不會的了。可閻釗想讓他死那他就得死。區別是現在這樣作師出有名,沒什麼后患。
但如果出了意外……比如葉早作為當事人,開金口求求,不說把閻天野免過,但緩刑個半年二年,或者蹲個幾年,保外就醫,這也都是說得過去的。
“釗哥押一天都不會,那我就……”裘大公子嘿嘿一笑說:“押一天以上,不管多天,只要超過一天,都算我贏,怎麼樣?釗哥輸了就在公開賽上任我打,不許還手。”
謝云闊:“裘寧啊,您可真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然后狠狠向下!
“老太太喝稀飯,您真是無齒又下流!”
裘寧聳聳肩。
“沒辦法,換別人小爺我肯定沒有這麼玩兒不起,但這可是釗哥,謹慎些沒錯的,釗哥允許我這麼做對吧?”
閻釗不甚在意道:“。”
聽到監聽設備傳來粥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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