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角終于出一抹笑,滿意道,“想清楚了就好,外公向來都是為你好,你啊,就好好地待在港城陪著我,過段時日陪我去周家把聯姻的事下。”
“等這事定下了,外公也就安心了。”
聽到這,阮千音眉頭蹙一團。
過了一夜,外公還是這麼倔強。
還是依舊保持著最初的想法,怎麼也不同意和樓硯之在一起。
深吸了一口氣,把人扶到沙發上坐下。
阮千音平復著自己的緒,慢條斯理地開口,“外公,我是想清楚了,但不是想清楚要順從您的意思與周家聯姻,我是覺得我們倆繼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今晚我們不吵架,坐下來好好聊聊嗎?”
想表達自己的想法,也真心的想聽外公的看法。
阮老爺子沒好氣地哼聲道,“你想和外公怎麼談?”
阮千音站到老爺子的跟前,眉眼間帶著認真,出聲打著商量,“我希外公您不要干涉我談,更不要迫我嫁給不喜歡的人,這是我的權力和自由。”
“你這是不僅不想聽外公的話,還要跟外公反抗到底?”
咬了咬,狠狠地點了下頭,“是。”
阮千音表明自己的態度,“外公您不能因為媽媽失敗的婚姻就覺得我會不幸福,雖然我和樓硯之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但我希您不要干涉我和他在一起。”
阮老爺子臉鐵青,聲音瞬間冷了下來,“不可能,這件事你必須聽外公的,沒得商量!”
再一次的談判失敗,阮千音有些無力,“……為什麼?就因為他是京市的?”
“京市不行,京市樓家更是不行,外公不你和周家聯姻,但你得乖乖地待在港城,這是外公最大的讓步,其他免談。”
阮老爺子說完這些話,借著沙發的力站起。
阮千音不死心地問他,“外公,媽媽說您和樓爺爺有過節,到底是什麼過節?”
老爺子神一頓,“幾十年前的事提它做什麼。”
話落,他擺了擺手,臉上泛著疲倦之意,“行了,外公累了,這事就這樣決定了。”
……
京禾最近賬目上出現了些問題,樓硯之待在公司的時間比待在辭山灣的還要長。
兩人本來約定好的每天都要通個視頻,昨晚會開到太晚就沒給打。
今天事一理完,他便立馬回了家。
樓硯之洗完澡,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給打了個視頻過去。
阮千音接到電話時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一邊往里走,一邊蔫兒似地問他,“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到家了?”
“事理完了就提前回來,聽你這聲音怎麼無打采的。”
樓硯之盯著鏡頭前鼓著的小臉,低笑了聲,“怎麼,昨天沒有跟你打視頻生氣了?瞧著怎麼不開心啊。”
阮千音往房間里的沙發上一躺,把這兩天發生的事都跟他慢慢說著。
說著說著,表有些郁結,問他,“阿硯,你知不知道我外公和樓爺爺的過節是什麼啊?”
“聽媽媽說外公好像還在意這事。”
樓硯之聽著這些話,臉沉了沉,“我從未問過這事,但我知道爺爺和你外公兩人是認識的。”
“今年阮老爺子生辰,我依爺爺的意給老爺子送了幅字畫。”
阮千音輕笑了下,“那徐茂的字畫還真是樓爺爺送的。”
“這事你知道?”樓硯之挑眉看。
“這字畫現在被外公掛在書房的墻上呢,當初我是打算拍下來送給他老人家的,后面沒得到還很失呢,結果第二天就在家里見到這字畫。”
“所以當初阮總的特助一直跟我競價是你授意?”
阮千音點了幾下頭,“對呀。”
心里忽然冒出個小九九,有些不懷好意地問著,“樓硯之,你說當時是我在場和你競拍,你會不會把這字畫讓給我啊?”
樓硯之沒有思考,想也沒想地回了個,“會。”
阮千音抿搖頭,“不信,你那會理都不理我。”
屏幕上樓硯之的笑意越發深,“不信啊,那沒辦法了。”
能想到,那時候他應該會拱手相讓,大不了回去遭爺爺一頓罵罷了。
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只一味地控訴著他那時對自己的態度。
樓硯之欣然接,靠在椅背上洗耳恭聽,很每回在電話里小說不停的覺。
阮千音說著說著,突然就開始擔憂起來。
嘆著氣,語氣很是無奈,“要是說服不了外公的話,那我豈不是哪也去不了,一直被困在港城。”
“外公擺明不讓我和你在一起嘛,還說什麼‘京市的不行,京市樓家更是不行’,兩位老人家到底有什麼隔閡呢…”
樓硯之深邃的雙眸微微一沉,回著,“明天我回老宅問問爺爺。”
什麼隔閡他確實不清楚。
但這事他大概能猜到是他們樓家的錯。
要不然每年九月份老爺子都往樓家送禮,卻從來沒見到過阮家送一回。
阮千音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些什麼,不自覺地笑道,“阿硯,外公要真我和周家聯姻你怎麼辦呀?”
樓硯之皺眉,語氣有些冷,“聯姻?”
“對啊,外公讓我和你斷了聯系,等過陣子就去和周家把聯姻這事定……”
男人目一寒,臉沉下來打斷,“不可能。”
“非得聯姻,那也只能是和京市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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