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羽走到面前蹲下子，仰視著，關心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溫竹瑤心里擔憂周妄，有些心不在焉。

陸商羽了的頭，“說什麼傻話，都怪我今天，要是跟你一起走就好了。”

溫竹瑤：“還好你沒有跟我一起，否則牽連你傷我會過意不去。”

陸既堂皺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他是你的丈夫，保護你是他應該做的，就算為你傷也是應該的。”

溫竹瑤和陸商羽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許自清扶著躺在了病床上，陸商羽說：“車禍的事已經報警了，相信警察很快就能抓到肇事者。”

溫竹瑤輕輕“嗯”了一聲，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疲倦，似乎很累。

許自清為掖了掖被角，輕聲道：“這些事以后再說，瑤瑤現在需要休息，你們都回去吧。”

陸商羽和陸既堂對視一眼，看溫竹瑤是真的累了，沒有在病房久留，一起離開了。

許自清坐在病床旁，聲音溫，“睡吧，媽媽在這里陪著你。”

溫竹瑤點頭，閉上了眼睛。大概是了驚嚇和頭暈的緣故，沒多久就進夢鄉了。

許自清等睡著了，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

陸既堂還沒走，坐在病房旁的座椅上，看到出來起道：“小清，我跟婉玉真的什麼都沒有，你是知道的！”

許自清神冷漠，“你跟那個人是什麼關系，我不關心也不興趣。”

“小清……”陸既堂臉上涌滿無奈。

“尤婉玉之前就差點害死瑤瑤，這次瑤瑤的事最好與無關，否則為了保護我的兒，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許自清扔下狠話，闊步離開，一句廢話都懶得跟他說。

陸既堂看著離開的背影，眼底滿是無奈和酸楚。

這麼多年的脾氣一點沒變，寧折不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

溫竹瑤做了一個夢，夢里周妄站在自己的車前，而對面迎來一輛車子。

想大聲喊周妄快走開，但是無論自己怎麼喊都沒有聲音，對面的車子極速的撞向了周妄。

“周妄……”

溫竹瑤大喊了一聲，從噩夢里驚醒，慘白的小臉上滿是汗水，連上的服都被汗水浸了。

“瑤瑤姐，怎麼了？”守在門外的眠眠聽到靜，一瘸一拐的沖了進來，掃視一圈除了溫竹瑤連個影子都沒有。

溫竹瑤慢慢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是在病房，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噩夢，明顯松了一口氣。

“瑤瑤姐，你是做噩夢了？”眠眠猜測道。

溫竹瑤“嗯”了一聲，視線落在打著繃帶的上，“你傷了，怎麼不回去休息？”

眠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拉傷，沒多大事，我不放心你，所以就守在外面。”

溫竹瑤空的心里涌上一暖流，“謝謝你。”

“瑤瑤姐別跟我客氣，你對我那麼好，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

溫竹瑤平日對很好，請假隨時批，薪水給的很高，有時候還會提前預支薪水，所以為了保護溫竹瑤，哪怕要了的命都無所謂。

“我在醫院沒什麼事，你回去休息吧。”

眠眠不放心，“可是你……”

“我沒事。”溫竹瑤打斷的話，態度強道：“你不把養好，以后怎麼保護我？聽話……”

“那好吧，我回去了。”眠眠不再堅持，“那有什麼事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溫竹瑤牽出很淺的笑容，目送的背影離開。

掀開被子，下床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自己的上，走出病房順著走廊一直走到盡頭就到了周妄的病房。

恰好到裴初，“溫小姐……”

溫竹瑤看了一眼病房上的玻璃，病房里的男人還沒有醒。

“他究竟是誰？”

裴初眼底快速劃過什麼，恭敬的語氣道：“溫小姐，為什麼這麼問？他是周總啊！”

“你說謊。”溫竹瑤冷聲呵斥，“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周晏殊！周晏殊掉進了江里，生死未卜，怎麼會周爺爺一走他就回來了？”

“溫小姐，如果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又何必問我？”裴初反問。

“我……”溫竹瑤張遲疑了下，“我只是想確認……”

確認他不是周晏殊，確認他是周妄！

裴初牽，似笑非笑，“那你到底希他是周妄還是周總呢？”

溫竹瑤張卻沒說話。

希他是周妄，那對周晏殊很殘忍，可如果希他是周晏殊，那周妄去哪里了？

裴初似乎看得出來心里的矛盾和煎熬，不卑不的語氣道：“溫小姐，恕我直言。不管是周妄還是周總，既然你已經結婚了，那對他們而言你的擔心和不舍都是一種殘忍。難道你真的希他們都背著道德的枷鎖來你？被世俗所唾棄，所不容？”

溫竹瑤無言以對，因為裴初說的很對，自己現在這樣的況，對周妄而言是一種傷害。

“我只是想弄明白，他為什麼會為周晏殊？”咬，想要是在為自己找借口。

裴初沒有回答，而是說：“如果你想進去看他就進去吧。”

明知道這樣對周總不好，但是他更不想周總失。

溫竹瑤站在病房門口猶豫再三，還是推開病房的門，慢慢的走向病床旁。

周晏殊依然在沉睡，儀還在發著滴滴滴的聲音。

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眸近乎貪婪的看著他俊的臉頰，空的心似乎在被一點點慢慢填滿了。

自從決定放棄周晏殊后的心一直像是一片荒蕪貧瘠的沙漠，而如今這片貧瘠的土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種下了一顆種子，如今已經生發芽，慢慢長，長出了綠葉，也開出了馥郁芬芳的花朵。

周妄，這個名字對于而言變得特殊，充滿了意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晏殊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耳邊響起了歡喜的聲音，“周妄，你醒了……”

他慢慢側過頭就對上了溫竹瑤擔心又張的眼神，心頭一，如被狠狠刺了一刀。

溫竹瑤咬，語氣有些生氣，又有些委屈，“你不要命了嗎？誰讓你撞上貨車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想要摘掉氧氣罩，但沒什麼力氣，沒摘下來。

溫竹瑤察覺到他要做什麼，幫他把氧氣罩摘下來，“你想說什麼？”

周晏殊深呼吸一口氣，聲音沙啞而微弱，“我、不是周妄！”

溫竹瑤一怔，抓起他的左手問：“如果你不是周妄，那這傷疤是怎麼回事？”

周晏殊回自己的手，側過頭避開的眼神，“之前不小心弄破了。”

“你明明就是周妄，你為什麼就不敢承認？”溫竹瑤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皺著眉頭，語氣堅定如鐵，“我就是周晏殊，不是什麼周妄，要我說多次你才信？”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溫竹瑤固執的像個小孩子，“你就是周妄，我知道的。”

周晏殊深呼吸平復緒，側頭對上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周妄？”

溫竹瑤黑白分明的瞳仁明顯一震，輕咬著貝齒沒有說話。

“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他的氣息不穩，緒似乎很激。

溫竹瑤緩慢的垂下眼簾，放在前的手指緩慢攥，猶豫了片刻，緩緩開口，“是不是只要我承認喜歡周妄，你就肯承認自己周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