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
溫竹瑤步伐停下,等他走下來側頭與他對視,“真心想知道。”
周晏殊遲疑幾秒,“那你先答應我,不許生氣。”
溫竹瑤眼底閃過疑,但還乖乖的點頭,“好,我不生氣。”
周晏殊眼底像是涌起了笑意,“溫小竹,溫小豬……竹,豬發音很像,不是嗎?”
溫竹瑤的臉瞬間就變了,氣鼓鼓的瞪他一眼,“你才是豬!不,你是狗,狗男人!”
說完,拾階而下,不想理他。
周晏殊跟在的后,語氣頗為無奈,“不是答應不生氣的?”
溫竹瑤氣鼓鼓的一心往前沖,踩到了一塊石子腳一。
“啊……”
周晏殊臉倏然一,連忙上前扶住的肩膀,低沉的嗓音里滿載著關心,“生氣就生氣,好好走路。”
溫竹瑤站穩后,看著腳下的破敗的階梯,想起自己上次也是從這上面滾下去才流產的,悶悶不樂道:“這條路一定跟我八字不合,每次過來都會摔跤。”
這個墓園年代久遠,不但門口的公路年久失修,就連墓園里的階梯都損壞嚴重,下雨天更加難走,不怪會倒。
他往下走了一步,彎下腰,拍了拍肩膀,“上來?”
溫竹瑤眨著眼睛,一臉茫然:“干嗎?”
“上來,我背你。”周晏殊回頭道。
溫竹瑤呼吸一滯,連連搖頭,“不用,我腳沒扭傷能自己走。”
“萬一又踩空或者倒呢?”周晏殊神嚴肅,“如果摔倒進醫院更麻煩,上來吧。”
溫竹瑤沉默,神還在猶豫。
周晏殊又說:“就當是我的賠罪,或者你就把當一個人形轎子,嗯?”
尾音揚起,著幾分輕哄的意思。
溫竹瑤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強迫你,也不是給你幻想的余地,你可要想清楚!”
周晏殊薄翕,“知道了,溫小姐。”
溫竹瑤上前一步,輕輕趴在他寬曠的后背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周晏殊雙手背在后握在一起撐起,起時溫竹瑤的雙離地,視線一下子開闊了不。
周晏殊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往下走,邊走邊說:“還記得你剛到周家的時候吃飯的時候不好意思夾菜,后來爺爺就讓傭人把飯菜送進房間里,你吃的很香,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很可,那時候我腦子里忽然就閃過一句話,貪吃的小香豬。”
溫竹瑤生氣的拍了他肩膀一下,“都說了我不是豬,而且誰會把孩子可跟豬聯想到一起!”
半夜睡醒都要坐起來問一句:他是不是有病啊!
周晏殊薄輕揚,“對,你不是,我知道了。”
“以后不準我溫小竹。”什麼惡趣味啊。
“這恐怕很難。”
溫竹瑤問:“這有什麼可難的?”
“已經習慣了,習慣是一件很難改變的事,你不知道嗎?”
溫竹瑤輕哼一聲沒說話。
周晏殊將往上掂了掂,“你太輕了,以后要多吃點,陸商羽是舍不得給你吃飯嗎?”
“商羽哥才沒有舍不得給我吃飯。”溫竹瑤垂眸道,“生病以后不進醫院,想長胖也很困難好不好!”
周晏殊的心瞬間一揪,想到的病,角的弧度沉了下去,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走到路邊時,眠眠看到他背著溫竹瑤走下來,驚訝的都能塞下一顆鴨蛋了,“周總……”
周晏殊小心翼翼放下,轉道:“天冷,早點回去吧。”
溫竹瑤抬頭著他:“你怎麼來的?”
周晏殊:“打車。”
“這個地方不好打車,剛好我也要去瑞園,上車吧。”溫竹瑤邀請他一起回去。
對此,周晏殊求之不得,紳士的為拉開了車門,等上車關好車門,繞過車尾去另外一邊上車。
停在不遠的勞斯萊斯幻影就這麼被人孤零零的棄置荒野。
*
瑞園。
溫竹瑤進屋時就看到溫祈安在拖地,“你怎麼拖起地了?”
溫祈安看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昨晚喝多了把地板吐臟了,我就想著走之前打掃干凈。”
“放著吧,家里有掃地機人會拖干凈的。”溫竹瑤看到他走路都不方便不想他做這些事。
“沒事,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溫祈安作利索的把地板都拖干凈了。
溫祈安猶豫了下,問:“這段時間你都住哪里?”
溫祈安放好拖把,轉頭道:“爸媽進去了,小區里認識我的人太多我也不敢回去,就隨便找地方湊合,一開始上有點錢就住旅館,錢花完了就睡橋,睡公園。”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日子他吃了不苦,瘦得皮包骨頭,下都尖如錐子了。
“這段時間你先住這里,等過完年我去警局撤銷立案,到時候你就不用東躲西藏了。”
溫祈安神一震,“你……要撤銷立案?”
“不然呢?”溫竹瑤出淺淺的笑容,“你想一輩子東躲西藏,還是真想以謀殺未遂進去踩幾年的紉機!”
溫祈安眼眶不知不覺紅了起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忍不住流出眼淚,側過頭掉眼淚。
溫竹瑤上前抬手幫他掉眼淚,“這麼大的人還跟小時候一樣,不就哭鼻子。”
溫祈安手直接將抱進懷里,用盡了全部力氣,不留一隙。
周晏殊在看到他抱住溫竹瑤的那一瞬間,臉倏然沉下去,差點沒克制住想上前撥開他。
溫竹瑤怔住,“祈安,你怎麼了?”
他哽咽的聲音滿載著愧疚,“姐,對不起。我以前干了那麼多混賬的事。我保證以后不會了,以后我會好好保護你,誰敢傷害你,我一定跟他拼命!”
聞言,溫竹瑤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好,我知道了。你可以松開我了,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溫祈安連忙松開,紅著的眼睛里閃爍著不好意思,訕訕的了頭。
溫竹瑤回頭看向站在后的周晏殊,想到他也住在這里,禮貌的詢問:“祈安在這里住幾天,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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