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好像說了幾句話，然后一起走進了大廈。

溫竹瑤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簾像是在想什麼。

眠眠見遲遲不上車，順著的眼神看到周晏殊和一個年輕的人走了，又看向，“那不是周總嗎？”

溫竹瑤淡淡“嗯”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彎腰上車。

眠眠察覺到的緒不太對，暗暗咬舌，早知道就不多了。

*

傍晚快要下班的時候，陸商羽忽然過來找溫竹瑤，邀請一起參加私人聚會，都是一些年輕的社會英在一起拉攏關系，結人脈。

溫竹瑤知道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好，自然不會拒絕。

聚會地點是在一家很私的會所，沒有太多的規矩和套路，幾個人坐在一起吃吃東西，聊聊天，互留電話，既不會喝酒也沒有什麼葷段子，整個氣氛輕松又愉悅。

溫竹瑤聽著他們討論著這兩年的經濟發展，偶爾也說上幾句，引得幾個人贊賞的目。

聚會持續到九點才結束，陸商羽和溫竹瑤一起回龍湖。

陸商羽說：“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們都跟我夸你，眼獨到，很有自己的見解。”

溫竹瑤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只是客氣而已，我只是隨口胡說幾句而已。”

“瑤瑤你不用妄自菲薄，我知道你畢業以后還讀了商學院。”陸商羽菲噙笑，眸充滿贊許的看著，“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一直都很優秀。”

溫竹瑤抿笑了笑沒接話，當初讀商學院是想要為周晏殊分擔一些工作，想要幫助他。

可惜周爺爺要安排自己進公司被他一口拒絕了，就連自己想要出去應聘找工作，簡歷也被他扔碎紙機里了。

他說：“周家不缺你這一雙筷子，好好在家陪爺爺，別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溫竹瑤不知道自己出去上班怎麼就是給他丟人現眼的，但最后還是沒有能出去上班，只能在家待著，每天唯一能做的兩件事就是為他準備一日三餐和等他下班。

車子停在門口，陸商羽先下車，然后繞到另外一邊拉開車門，溫竹瑤下車說了一聲謝謝，要往里面走的時候，余瞥到不遠路燈下站著的影，步伐一頓。

陸商羽順著的目看過去，臉微沉，薄抿得很。

“商羽哥，你先進去吧，我去跟他說幾句話。”溫竹瑤側頭看向邊的男人。

陸商羽不放心，眼底若若現的擔憂，“沒事吧？”

溫竹瑤緋挽笑，“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陸商羽見態度堅定也不好多說什麼，轉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遠的黑影，先進屋里了。

溫竹瑤提步走向他，“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他漆黑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結滾，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溫竹瑤疑：“周晏殊，你怎麼……”

話沒有說完，男人忽然出手臂直接將摟進懷里，雙臂收，像是要將進自己的骨子里。

溫竹瑤越發的疑了，一邊推著他，一邊說：“周晏殊你怎麼了？你先放開我，周晏殊……”

“不是周晏殊！”男人沉冷的聲音像是再也無法忍的發出來，“我是周妄！”

溫竹瑤作一僵，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眸里全是懵然，“你……在說什麼？”

“溫竹瑤，我是周妄！”他又重復了一遍，住肩膀的手像是要嵌進的里。

溫竹瑤忍不住笑了起來，“周晏殊，你別鬧了！這種事一點都不好笑！”

他劍眉蹙起，聲線繃，“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是周妄？”

“怎麼樣我都不相信。”溫竹瑤回答的很干脆，“我相信你是周晏殊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是周妄，當我相信你是周妄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是周晏殊，周妄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深呼吸一口氣，質問他：“周晏殊，你到底想干什麼？是想玩人格分裂還是平行時空或者……”

“如果我說是人格分裂呢？”他打斷的話，黑眸閃爍，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是周晏殊分裂出來的人格呢？”

溫竹瑤徹底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眼前這張無比悉的面孔，緋輕，“不，不可能……你別想再騙我了。”

一把推開他的手，后退了兩步，滿是質疑的眸看著他，“周晏殊，你還是不想放過我是不是？”

周妄深呼吸一口氣，像是極力在忍耐著什麼，“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是周妄。當初你要和陸商羽訂婚，他不了這個打擊，太過痛苦所以才分裂出一個新的不會你，也不會痛苦的人格！”

話音頓住，自嘲的笑了起來，“所以聞佳救我回去后我第一時間去做了祛痣去疤手，抹去一切象征周晏殊的特征，躲在了舊城區，想著碌碌無為過完這一生。沒想到命運跟我開了一個玩笑，讓我們相遇了……”

“最可笑的是周晏殊那麼不想再你所以才分裂出來了我，但是我還是不自的對你了心。”

他本就是周晏殊的一部分，周晏殊那麼溫竹瑤，他這個次人格無法避免的也上了溫竹瑤。

像是一場瘟疫，也像是一個無法擺的詛咒。

他的一番話讓溫竹瑤的心像過山車一樣砰砰直跳，但理智尚存，“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人格分裂？

這種只會出現在小說和電影的節，怎麼可能會在現實生活里出現。

他又怎麼可能會有人格分裂癥。

周妄知道不相信，沒有勉強，低聲道：“你不相信沒關系，你可以去試探他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沒有我的記憶，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溫竹瑤咬不語。

周妄抬手想要的臉，見下意識的后退，抬起的手臂又落寞的垂落下去。

“只不過你要快點，他已經知道我的存在，在吃藥控制不想讓我再出現。”

漆黑的眸子滿載著悲哀的看著，“這也許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