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既堂打定主意不讓溫竹瑤跟周晏殊在一起,沉著臉道:“你不要再縱容了,一時的婦人之仁只會害了,明白嗎?”
陸商羽不敢違抗他的意思,低頭道:“我知道了,爸。”
*
溫竹瑤的嗓子都啞了,手指又紅又腫,整個手臂都在抖,但不管怎麼喊,都沒有人開門。
“你們不能這樣關著我……你們不能關著我……”
纖細的子倚靠在門上,無力的往下落,坐在地上拱起了雙,抱住自己,無助的流下眼淚,泣不聲。
的手機不在上,房間里也沒有任何的電子產品,無法跟外界聯絡,整個房間安靜的像是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只是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留下一些好的回憶,這樣也不可以嗎?
一整夜都沒有睡,靠在墻壁上,披頭散發看著窗外的天空,從一片漆黑慢慢變魚肚白,再有一的亮。
從未覺到原來夜晚可以這樣漫長。
天亮起,灑在大地上,驅趕走每一寸黑暗,卻驅不散溫竹瑤心里的灰暗與冰冷。
一直閉的門被人打開了,溫竹瑤慢慢扭頭看過去,陸商羽端著餐盤走進來,門口還守著兩個保鏢。
陸商羽看著狼狽憔悴的模樣,心頭一揪,“瑤瑤……”
溫竹瑤滿是紅的眼眸看向他,聲音干,“你……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陸商羽避開了充滿乞求的眼神,將餐盤放在了桌子上,“爸還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自然是會放你出去的。”
溫竹瑤扭過頭不看,整個人蜷曲在角落里,神麻木,宛如靈魂破碎了娃娃。
陸商羽走過來,在面前蹲下子,“瑤瑤,你就聽爸的話,跟他斷了吧。”
溫竹瑤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恍若未聞。
他低頭看到紅腫的手指,心疼的不行,手想又了回來,“值得嗎?為了他做到這一步值得嗎?”
溫竹瑤還是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陸商羽語重心長的勸說:“瑤瑤,你應該更惜自己一些。別再執著了,他不值得。”
溫竹瑤濃如扇的睫輕,緩緩的抬起,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也是一片死寂,“如果你能放我出去,我會很謝你,如果你不能放我出去,麻煩你出去,我不想見你們。”
說完,又側過頭看向玻璃外的世界,不愿意看他了。
陸商羽勸不了,眉宇縈滿無奈,“把早飯吃了,我去公司了,晚上再來看你。”
溫竹瑤沒有任何反應,他無奈的起離開。
*
溫竹瑤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尋找出去的辦法,門一直被鎖著,傭人送餐的時候也有保鏢在門口。
臥室的窗戶和浴室的窗戶外沒有任何可以借力下去的東西,就像漂浮在大海上抱著浮板的溺水者,一個浪打過來就會死。
傭人每天都會按時把三餐送進房間,但溫竹瑤沒有吃一口,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一口,仿佛在用這樣的方式跟陸既堂做抗爭。
陸既堂也是鐵了心,不松口跟周晏殊斷了就絕不放出去。
第三天的早上,陸商羽給溫竹瑤送早餐,開門就看到溫竹瑤昏倒在地板上,“砰”的一聲餐盤摔在了地板上,他三步并兩步沖了過去。
“瑤瑤……”
他一把抱起溫竹瑤轉放在了床上,看著蒼白的臉頰,就連干得起皮的瓣也沒有任何,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瑤瑤,瑤瑤……”
不管他怎麼,溫竹瑤都沒有任何反應。
聞訊走進來的陸既堂滿眼的擔心,“瑤瑤怎麼了?”
陸商羽看向他,神無奈,“瑤瑤這三天不吃不喝不睡,怎麼可能撐得下去?”
陸既堂看著床上的兒,要是真出什麼事,只怕小清會跟自己沒完,連忙讓管家去通知醫生過來一趟。
醫生來的很快,給溫竹瑤做了檢查,確定是因為這幾天沒吃飯導致的,先是給打上了營養,然后囑咐等醒來一定要先吃點流的食,不然胃會承不住。
陸既堂讓管家送醫生出去,看向溫竹瑤,臉沉,越發的不快了。
“爸,要不然讓我先帶瑤瑤回龍湖,我慢慢勸。”陸商羽勸不溫竹瑤,只能勸陸既堂先勸一步。
陸既堂睨了他一眼,“要是能勸得就不會鬧到絕食這一步。”
陸商羽被裹挾在這父倆之間,左右為難,“可是瑤瑤的……”
“行了,我心里有數。”陸既堂打斷他的話。
他是絕對不會讓溫竹瑤跟周晏殊在一起的。
陸既堂出去了,陸商羽不放心留在房間里照顧溫竹瑤,看到皺著眉頭一臉很難的樣子,手輕輕了下的眉心,眼眸里流淌著濃濃的擔心。
一瓶營養過半,溫竹瑤幽幽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懸在床頭的瓶子,又看到自己手上的針管,手就要去拔。
“別,小心回。”陸商羽及時摁住的手,不讓。
溫竹瑤抬眸,目倔強,“我不用你管,放手。”
“你說把我當親哥哥,那我怎麼可能不管你?”陸商羽神認真,語氣嚴肅道:“聽話,別拿自己的置氣。”
溫竹瑤沒有拔針了,但也不想跟他說話,扭頭閉上了眼睛。
“廚房熬了粥,我去人端來,醫生說你這兩天只能喝一點流的。”
陸商羽起,剛走了幾步,后傳來虛弱的聲音,“不用了,你端來我也不會喝的。”
他轉過,神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聲音沉冷,“陸竹瑤,你要記得自己姓陸,不是姓溫,你是陸家的兒就要知道陸家的規矩,并且遵守規矩!你以為作踐自己的就能證明有多周晏殊就能爸同意你們在一起,別癡人做夢了!”
溫竹瑤強撐著虛弱的子坐起來,仰頭時泛紅的眼眶里流著倔強與清冷,“如果做陸時瑤要像你一樣為他隨意擺弄的傀儡,那我寧可做一輩子的溫竹瑤。”
陸商羽厲聲呵斥:“陸時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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