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既堂還沒反應過來,揚起的球桿狠狠的砸在他的額頭上,四濺,濺到了周妄白皙的臉上,襯托得他越發邪肆。
陸既堂摔倒在地上,意識模糊,周妄卻沒有就此作罷,球桿一次又一次狠狠落在他的上,疼痛如同滅頂之災,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周妄丟開球桿,面無表的拭掉臉頰上的跡,郁的眸子盯著地上的陸既堂猶如在看一只螻蟻。
“我想要的東西誰也不可以阻止,絕對不可以。”
郁的眸子越發的冰冷,趨近暴戾。
*
溫竹瑤醒過來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一時間分不清這是早上還是傍晚,腦子里一片空白。
發呆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陸商羽走了進來,神凝重,幾次言又止。
“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溫竹瑤開口道,見不得他這麼優寡斷。
陸商羽結滾幾次,聲線繃,“爸進醫院了。”
溫竹瑤掠眸,張想說話時想到上次他就住院騙自己,這次該不會故技重施?
“你不知道狼來的故事嗎?謊話說一次就夠了,說多了就不會有人信了。”
陸商羽眼眶泛紅,“爸今天出門半路遇襲,送進醫院搶救,腦出,上多骨折,雖然醫生極力搶救,但目前還在ICU,至于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不確定。”
溫竹瑤神愣住,半天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搖頭,“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你們想用這樣的方式我跟他分手對不對?”
陸商羽垂下眼簾沒有解釋,而是說:“你要是想去醫院,換服,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他轉出去了。
溫竹瑤掀開被子,連拖鞋都沒有穿,一路跑向洗手間先用冷水洗了一遍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換服。
*
醫院,ICU。
溫竹瑤站在走廊過玻璃看見病房里的陸既堂,渾滿管子,旁邊是儀的顯示屏,雖然人救回來了,但還沒有離生命危險。
“怎麼會這樣?”溫竹瑤側頭看向邊的男人,“之前他不都好好的,現在怎麼會變這樣?”
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不能相信,之前還疾言厲把自己關在家里的男人,此刻會躺在病床上,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司機說今天他約了朋友去酒莊挑酒,半路上遇到一輛逆行的車子,為了避讓撞到護欄,司機暈了過去,等醒過來爸已經倒在泊里了。”
陸商羽臉繃,牙關幾乎都要咬碎了,無比的憤然。
“誰干的?”溫竹瑤皺著眉頭問,“報警了嗎?”
“報警了,目前警方還在調查,因為爸上帶的名表,扳指都被拿走了,所以初步懷疑是搶劫。”
“搶劫?”溫竹瑤聽著不太相信,“爸爸深居簡出,怎麼會這麼巧一出門就到搶劫?!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報復?”
“你也說了爸爸深居簡出沒什麼機會跟人結仇,公司現在大部分決策都是我做的,就算有什麼不滿也應該是沖我來。”
陸商羽思忖片刻,“要說最近有什麼人恨爸,那只有周晏殊了。”
溫竹瑤怔愣,下意識反問:“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是周晏殊把爸爸打這樣?”
“只是懷疑……”
不等他話說完,溫竹瑤立即反駁:“不可能,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他連我被爸爸關起來都不知道……”
不會是周妄的,絕對不會是他。
陸商羽看反應這麼大,沒有繼續說,淡淡道:“如今爸爸昏迷不醒,沒有人再關你了,你想自由了。”
溫竹瑤覺得他的話里有話,“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會去找周晏殊對嗎?”
“我的意思是你想回龍湖住就回去休息,不想回龍湖那就去住酒店好好休息幾天。”
陸商羽說著,從口袋里拿出的手機,“這是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沒有人看過。”
溫竹瑤接過手機,“我不回去,我想留下來照顧爸爸。”
“不用了,他現在有護士照顧,我們留在這里沒什麼意義,回去吧。”
陸商羽沉聲道:“我也回去了,你去哪里我讓司機送你。”
“你有事就先走,我想在這里陪陪爸爸,一會讓眠眠來接我。”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一時間腦子里很,需要時間捋清楚。
陸商羽沒有多說什麼,轉離開。
溫竹瑤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先把手機開機了,立刻有來電提醒,微信有十幾條。
傾城說拍戲回來了,休息幾天再找吃飯,眠眠問怎麼樣了,有什麼需要隨時打電話。
剩下的全是周妄發的,問在做什麼,吃飯了沒有,為什麼不回消息,十幾個電話也是他打過來的。
溫竹瑤退出微信沒有回復任何人,拿著手機的手抵住額頭,心里滿是懊悔。
自己當初是不是不應該答應跟周妄在一起,更不應該跟爸爸吵架,那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因為不放心,又去找醫生了解了一下病,得到的答案和陸商羽說的差不多。
目前還在危險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溫竹瑤滿懷失的走出醫院,夜涼薄,連城市的霓虹都變得無邊寂寞。
走了幾步,抬頭就對上了男人深邃而擔憂的眸子。
“為什麼不回我的電話?為什麼不接電話?”
周妄闊步走向,極黑的眸子里凝滿擔憂,語氣又夾雜著幾分怒火,“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爸爸住院了。”溫竹瑤仰頭凝他,“他現在人還在ICU,沒有離生命危險。”
周妄一愣,立即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溫竹瑤看他像是完全不知的模樣,心里涌上一疚,自己怎麼能真的懷疑他。
上前一步,主抱住他,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虛,“阿妄,我很怕……萬一爸爸出什麼事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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