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瑤神微微呆滯,他怎麼不按套路來?
這個時候不應該說不用客氣了?
顧沉岸看到呆萌的樣子,削薄的瓣揚起笑容,轉快步走出了病房。
溫竹瑤吃完東西,將外賣盒子丟進垃圾桶里,打開窗戶讓食的味道散出去。
剛準備走到床邊,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周晏殊走了進來,視線在看到的一瞬間冰雪消融,多了幾分溫。
溫竹瑤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過來了,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晏殊側頭對邊的裴初說了一句:“你在外面等著。”
裴初微微欠,轉走出病房,還將門給帶上了。
周晏殊走到溫竹瑤的面前,視線落在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淤痕。
腦海里閃過一些混而陌生的畫面,那是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你是來找我算賬的?”溫竹瑤抿了下干的,小聲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周晏殊反問。
溫竹瑤的手放在前,不安的織在一起,“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真的沒有換你的藥,我……”
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我相信你。”
“啊?”溫竹瑤驚訝的抬起眼眸,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相信你。”周晏殊重復了一遍,“你說沒有換我的藥,我相信你。”
曾經他以為溫竹瑤出賣了自己,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給,現在他不會再那麼剛愎自用了。
溫竹瑤愣了足足有一分鐘,聲音都在抖,“你、為什麼會相信我?你不怕我是在騙你?”
周晏殊菲薄的瓣輕勾了下,“不怕,如果你愿意騙我,說明你還是有一在乎我,或者我對你而言還有利用的價值,這樣的話我愿被你騙。”
溫竹瑤的心狠狠一震,一時間緒百轉千回,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臉很差,坐下說。”周晏殊手緩緩的握住的手腕,見沒有抵,這才拉著走到沙發旁坐下。
溫竹瑤坐下后,手從他的掌心出來,清澈的眸看向他,“你、還好嗎?”
“吃了藥加上秦桑的心理治療,病暫時控制住了。”
溫竹瑤咬,干的說了一句“那就好。”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周晏殊漆黑的眸落在的小臉上,結上下滾好幾下,像是鼓足了勇氣問出口,“你喜歡他什麼?”
“嗯?”溫竹瑤抬頭,眼神茫然又無辜的看向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低頭苦笑,“這都不重要了……”
見不想談,周晏殊沒有繼續追問,視線落在的脖子上,“很疼嗎?”
溫竹瑤不明白,見他指了指脖子的位置,搖頭,“不疼了。”
其實還是疼的,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出來。
周晏殊手想要,當指尖快要到的脖子時,溫竹瑤下意識的抖,子后傾本能的避開。
他收回手,“對不起。”
溫竹瑤抬眸,“你不用道歉,掐我的人不是你。”
“但是掐在你脖子上的卻是這雙手。”他幾乎都不敢想象,要不是自己掙出來了,讓那個人真的掐死溫竹瑤,自己會變什麼樣子。
大約,會殺了自己吧。
溫竹瑤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出手覆蓋在他冰冷的手掌上,“真的不關你的事,我不會恨你的。你只是生病了,很快就會好起來。”
周晏殊心跳不控制的快跳,想要把的手握在手里,但是他忍住了。
“謝謝你,溫小竹。裴初都告訴我了。”要是沒有,自己是不可能回來的。
溫竹瑤搖了搖頭,“你不用謝我,我這麼做也不完全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我爸爸,為了我邊的人不再傷害。”
放在他手掌上的小手移開,周晏殊覺得掌心一口,連同心里都涌上一冰冷。
“除了脖子,還有哪里傷了?”他收斂緒,視線在的上打量,“醫生怎麼說的?住院是因為病惡化了?”
“沒有傷了,除了脖子。”溫竹瑤回答,“醫生只是留我住院觀察,沒什麼事。”
沒有告訴周晏殊,自己是藥中毒。
聽到的病沒有惡化,周晏殊心里松了一口氣。
“要是還有哪里不舒服,隨時跟我說。”
溫竹瑤忍不住笑了一下,故作輕松道:“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又不是醫生。”
周晏殊一臉嚴肅道:“我會為給你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請最好的護工照顧你,總之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溫竹瑤沒想到他會這麼嚴肅,緋輕彎,“好,我知道了。”
周晏殊沒有說話,病房一時間變得很安靜,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奇怪又尷尬。
溫竹瑤掐著指尖,嘗試著打破這種不自在的氣氛,“那個,我想休息一會。”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周晏殊起,漆黑的眸子盯著俏的臉蛋,不舍的離開了。
溫竹瑤抬頭看他的背影,心里在為周妄難過,但也會慶幸那個理智的周晏殊回來了。
*
下午的時候,陸商羽收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來醫院。
看到脖子上的淤痕,陸商羽臉難看至極,快要氣炸了,“周晏殊手打你了?!”
溫竹瑤搖頭,“不是他。”
此刻的否認在陸商羽眼里更像是在維護周晏殊,緒越發的激,“瑤瑤,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他今天能掐你脖子,明天就會手打你,甚至殺了你!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但真的不是他的手。”溫竹瑤不想讓周晏殊背這個黑鍋。
“那是誰?你告訴我。”
“是——”溫竹瑤咬,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搪塞他。
陸商羽在床邊坐下,苦口婆心地勸道:“瑤瑤,報警吧!他這是蓄意傷害,可以報警了。”
“不能報警!”溫竹瑤口而出,態度極其堅定,“絕對不可以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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