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祈安如今在碧海云天工作，整個人穩重了很多，但本來格擺在那里，看不慣尤婉玉是毫不給面子。

“那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姐說話？”他斜視著尤婉玉，滿眼的鄙夷，“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以前你一直看不上我姐，沒刁難！現在周晏殊不管你了快活不下去著臉來求我姐了？”

“你——”尤婉玉被他氣的臉都要變形了。

溫竹瑤喝了一口氣，慢悠悠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如果你是來讓我勸周晏殊還是算了，有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尤婉玉有今日完全是自作自，怨不得任何人。

尤婉玉咬著牙問道：“溫竹瑤，你們一定要這麼狠？”

溫竹瑤忍不住輕笑起來，只是眼神里沒有什麼溫度，“在你對我媽出手的那一刻就應該會料想到今天。”

“呵。”尤婉玉冷笑一聲，點點頭，“行，我們走著瞧。”

轉離開。

溫竹瑤垂眸的瞬間眼角被一道亮閃過，抬起眸子時就看到尤婉玉離開的背影。

最近的天氣有些降溫，所以穿了一件珍珠白的長搭配披肩，腳下是一雙褐紅的高跟鞋，大概四五公分，高跟鞋后面用碎鉆拼出一個心形。

一個悉的畫面從腦海里一閃即逝。

一直盯著尤婉玉腳上的那一雙鞋子，一寒意忽然就從心底最深涌了上來，蔓延四肢百骸，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眼神也越來越深諳，手指不由自主的攥了拳頭，白皙的下青筋若若現。

“姐，姐，姐姐……”溫祈安見神不太對，連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溫竹瑤！”他手在面前晃了晃，溫竹瑤終于回過神來了。

“姐，你怎麼了？”溫祈安關心的問道，“你看起來不太對勁。”

溫竹瑤回過神來，深呼吸一口氣，讓激的緒慢慢平復起來，勉強的出一個笑容，“我沒事，點菜吧。”

溫祈安一邊點菜，一邊安，“那個老人的話你不用放心上，就是狗窮巷沒辦法了……”

他還說了很多話，可溫竹瑤都心不在焉的，吃飯的時候也沒什麼胃口，腦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

當初自己懷孕去祭拜江川，離開的時候從階梯上滾落下來，孩子沒了，還差點丟了命。

那時候以為是自己不小心，但記得自己昏迷之前約看到一道背影，站在高高的階梯上，對方是什麼樣子沒有看清楚，但記得很清楚，那個人穿著的鞋子上有一個心形的圖案，在路燈下閃著，特征格外明顯。

之前一直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那個人推的自己，可現在看到尤婉玉腳上的那一雙鞋子，心里突然就冒起了一個大膽又荒誕的念頭。

當初在墓園推自己的人會不會就是——尤婉玉！！！

這件事一直盤旋在溫竹瑤的心頭，直到回到瑞園，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周晏殊將小羽給傭人帶回房間，手攬住的肩膀，低聲道：“今天去找你了？”

溫竹瑤回過神來，對上他深邃溫的眼神，牽：“祈安告訴你的？你們如今關系不錯呀。”

“他不說我也猜得到。”周晏殊了的腦袋瓜，“小傻瓜，不用管說什麼，如今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

溫竹瑤淺淺地笑了一下，“我知道。”

周晏殊敏銳的察覺到的緒可能不是因為尤婉玉說了什麼，冰冷的大掌握的小手，“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溫竹瑤心頭一驚，沒想到他這麼敏銳，這麼快就察覺到了。

一雙明眸水汪汪的看著他，猶豫不決。

“事到如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周晏殊沒有因為的瞞而生氣，反而溫耐心的與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溫竹瑤垂下眼簾思索片刻，緩緩開口，“你還記得當初我流產嗎？”

周晏殊眼神一黯，想到那個孩子怎麼會不覺得惋惜憾，“我記得。”

“其實當初我并沒有拿掉孩子，也不知道因為我的病而流產掉的。”溫竹瑤側頭看他，眼神滿載著失落。

“那是因為什麼？”

溫竹瑤抿了抿瓣，繼續說：“那天我去祭拜江川逗留的太久，天都要黑了。我下階梯的時候，從階梯上滾下來的，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但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不是。那天晚上尤婉玉很有可能在現場，很有可能是推我下階梯的。”

周晏殊鷹眸倏然一，聲音都低沉了好幾度，“你確定？”

“那天晚上昏迷之前我看到一個人影，腳下穿的鞋子有一顆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我看到尤婉玉穿那雙鞋子了……”

說著，低頭輕嗤一聲，“可是我沒有任何證據，那個時候連你都不知道我懷孕了，又怎麼會知道？如果真的是，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難道真的恨自己，恨到連自己的孫子都容不下嗎？

周晏殊剛知道這件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只是攬住的肩膀，鄭重其事道：“這件事我會去查，如果真的是做的，我一定給你一個代。”

溫竹瑤生病是一件事，孩子是怎麼沒了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溫竹瑤輕抿著瓣不說話。

“好了，上樓洗澡睡吧。”

溫竹瑤點頭，先上樓洗澡了。

周晏殊坐在沙發上沒，頃刻后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幫我查一件事。”

事雖然過去很久了，但是要真想查，未必就什麼都查不到。

周晏殊在樓下待了許久，上樓的時候溫竹瑤已經洗好澡窩在被子里。

他走到床邊坐下，彎腰在白凈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睡吧。”

溫竹瑤被水霧熏過的眼睛格外的惹人，尤其是盯著他的時候，像是會勾魂，“你不睡？”

“等下有個視頻會議，你先睡，不要等我。”他說。

溫竹瑤乖乖的點頭，閉上了眼睛。

周晏殊一直在房間里陪著，直到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的幫掖了掖被角，起離開。

樓下裴初已經在等著他了，“周總，監控視頻都拿到了。”

周晏殊接過他遞過來的ipad，一邊看一邊往外走。

車子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