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觀棲陪陸知遙用過午餐玩了一會，帶著他上樓午休。

這是第一次進陸知遙的房間，藍的墻紙充滿卡通圖案，還有好看的星空燈和營的小帳篷，非常適合小朋友在里面玩耍。

“姨姨，我的房間漂亮吧。”他揚起頭滿是驕傲道。

顧觀棲笑著點頭，“很好看。”

“我舅舅親自給我設計的。”陸知遙炫耀的語氣道，“我舅舅很厲害吧。”

顧觀棲緋沁笑沒有接話，牽著他的手走到床邊，“好了，你該睡午覺了。”

陸知遙乖乖的鞋，躺在自己的床上，“姨姨，你陪我一起睡吧。”

“我、陪你一起？”顧觀棲一怔。

陸知遙點頭，“舅舅在家的話也會陪我一起睡午覺的，晚上還會給我說睡前故事呢。”

顧觀棲實在想象不出來那個冷冰冰的男人給知遙說睡前故事是什麼樣子，但從他的言語間能到陸商羽對他很好。

“好，我陪你一起。”顧觀棲給他蓋好被子，陪著他一起躺下，手心隔著的被子輕輕的拍著他，“睡吧。”

陸知遙乖乖閉上了眼睛，與在一塊睡著了。

顧觀棲側頭看著他呼呼的小臉蛋，心頭滿是歡喜，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陸商羽回到別墅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陸知遙和顧觀棲兩個人面對面而睡，小家伙快要鉆進的懷里，被子被踢了一大半，而顧觀棲一點被子都沒蓋到。

睡的很安穩，纖翹的睫安靜的低垂著投下一片青影，紅輕抿著，墨的長發鋪在下，猶如一個睡人。

他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彎腰輕輕拉開被子蓋在了顧觀棲的上，低頭看了好一會，這才直起腰，轉離開房間。

***

顧觀棲和陸知遙差不多時間醒來，答應他要陪他一起放風箏，顧觀棲帶他吃了點水果后就拿著風箏出門了。

陸宅的后面有一大片的綠草地，沒有任何的障礙，很適合放風箏。

顧觀棲先把風箏放到空中，然后給陸知遙教他越放越高，然后就看著風箏越來越高。

陸知遙高興極了，手舞足蹈的，顧觀棲站在一旁看著他高興的樣子也忍不住出笑容，打從心底散發出的快樂。

沒過多久就覺到小腹有些疼，兩間還有一熱流涌，本不想讓陸知遙知道的，但絞痛很快就讓站都站不住，蹲在了地上。

陸知遙回頭看到蹲在地上，好奇道：“姨姨，你怎麼了？”

顧觀棲出牽強的笑，“我沒事，你別擔心。”

陸知遙看到臉發白，也顧不上風箏了直接松手跑到邊，擔心道：“姨姨，你的臉好白，好嚇人。”

“是嗎？”顧觀棲疼的覺快不過氣來，好像眼前的場景的也在逐漸變得模糊，“放心，我沒事的……我可能只是來了生都會來的例假……”

話還沒說完，已經倒在了綠草地上了。

“姨姨……”陸知遙擔心的大起來，“姨姨，你怎麼了？快起來啊……姨姨……來人啊……快來人啊……”

陸知遙著急的快哭出來的時候，陸商羽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冷峻的臉上滿是肅殺，看到倒在地上的顧觀棲，二話沒說彎腰就將抱起來，轉就走。

陸知遙邁著小短吃力的跟在他的后，哽咽道：“舅舅，姨姨怎麼了？是不是要死了？”

“不知道。”陸商羽低頭看了一眼顧觀棲，掌的小臉上蒼白的沒有一，滿是汗珠，連呼吸都很薄弱。

顧觀棲迷迷糊糊之間覺到自己在移，努力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之間就看到陸商羽峻冷的臉頰，濃如扇的睫下漆黑的眼眸，好像浮著似有若無的擔心。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吧，他怎麼可能會擔心自己，而且——

他本就不在江城。

微瞇的眼眸再次合上，徹底陷了昏迷。

陸商羽讓管家備車，自己抱著顧觀棲上車，扭頭跟一路尾隨的陸知遙說，“你在家，別跟過來。”

“舅舅，我……”

陸知遙的話還沒說完，陸商羽不容置喙的語氣道：“聽話。”

陸知遙立刻閉了。

陸商羽關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低頭看著靠在懷里的人，輕的好像沒有一重量。

溫熱的大掌攬著的細腰，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問的那句話——

“你看是不是跟以前一樣細？”

那天晚上他沒回答，只是在心里回了一句：比以前更細了。

這三年在國外過的真的好嗎？

***

顧觀棲被送進急診，醫生讓陸商羽在外面等，拉上簾子給做檢查。

讓護士給輸，推了靜脈注，顧觀棲沒多久就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醫生問：“什麼名字？”

“顧、觀棲……”

“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嗎？”

“醫院。”

醫生點頭，“你最近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吃了什麼藥嗎？”

顧觀棲微怔，回憶了下，略帶難為的回答了一句：“吃過急避孕藥。”

“急避孕藥對有一定的損害，導致你子宮出，以后別吃了。”醫生叮囑道。

顧觀棲臉頰火辣辣的熱起來，細若蚊音的“嗯”了一聲。

醫生開了醫囑給護士，拉開簾子跟在外面等待的陸商羽說：“你太太是因為服用急避孕藥導致的子宮出，現在我們已經給止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

陸商羽和顧觀棲皆是一愣，對視的時候神都變得不自然，顧觀棲想解釋他們不是那種關系，陸商羽率先開口，“知道了，謝謝醫生。”

“避孕手段有很多，不要為了一時的爽快就忽視自己太太的健康。”出于職業的道德，醫生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顧觀棲臉頰紅，尷尬的再次暈過去算了。

陸商羽沒有任何的解釋，面不改的點頭：“嗯。”

醫生看他也不是那種不著調的人不再多說，讓護士帶他去辦住院手續。

陸商羽讓司機過去辦，自己則是留在了原地。

顧觀棲等人都走了，黛眉蹙，訕訕的語氣道：“你怎麼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