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山轉過,眼神復雜的看著周琛,“我其實一直都清楚,他很想知道真相……除非你們得饒人且饒人,不然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母親消失不見的。”
周琛漆黑的眸子突然沒有笑意,臉無比寒的盯著周震山。
有那麼一刻,周震山都產生了錯覺,周琛是不是聽懂他在說什麼?
盡管周琛腔里的怒意都快炸開,他還是盡力屏住呼吸,忍著。
原來真正知道母親消失的人,只有周震山。
或許還有第二個人,也只有過周震山才能知道。
漸漸的,周琛的黑眸又恢復一片死寂,連平常癡傻的笑容都沒有了。
他用有些抖的手拉了拉秦心,秦心握著他的手心,到一片冰冷。
秦心當然明白周琛的意思,深呼吸一口氣恢復平靜的看著周震山。
“我明白了。周琛想知道伯母消失的,可我怎麼能保證把錄音給你,你能遵守承諾?”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周震山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先跟我到一個地方,到時候你們就明白。”
秦心帶著周琛,跟著周震山上了一輛黑面包車。
周震山的助理開著車子,先是穿過了車流,后來漸漸朝著偏僻的高速路口開過去。
上車之前,秦心就見助理用黑的袋子,裝了一些祭拜才用的品。
就在那一刻,已經變得有些張了起來。
至于周琛,臉更是眼可見的變得沉。
瑟瑟發抖,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揪著克制發的沖。
仿佛某個事實就在眼前,可卻又顯得虛無縹緲,他的心很慌很。
過去那麼多年,不是沒想過母親可能早就已經發生了意外,可他總是不愿意相信。
眼皮跳的厲害,他后仿佛有一種力量推著他,著他去一探究竟。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在郊區的一座墓園停下。
周邊都是凋落的各種樹葉,一眼去顯得格外凄涼。
周震山面沉重的下車,隨手戴上了擋風的帽子。
秦心握著周琛的手,發現他的手早已經沁出冷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暗示著他。
“沒關系,不管怎麼樣,總比蒙在鼓里強。”在他耳邊小聲說。
助理又幫助秦心把周琛抬到椅上,秦心推著周琛,每走一步都心驚膽戰。
墓園時不時的刮起冷風,總讓人有一沉的覺。
周震山的腳步踩在落葉上,連頭都都沒有回。
秦心有些吃力的推著周琛,跟上他的腳步。
經過彎彎繞繞的幾分鐘,終于在一座墓碑面前停了下來。
墓碑上面連個名字都沒有,周邊雜草叢生,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人過來打掃祭拜。
周震山停留在墓碑前,助理很快就給他遞上祭拜的品。
他神凝重的俯,點起了蠟燭跟香。
周琛坐在椅上,原本深邃的黑眸早已經染滿了猩紅。
眼淚停在他的眼眶隨時要掉下來,可他極力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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