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婼一怔,沒想到自己隔著眼紗,剛剛因為激流出了一滴淚被儲硯看到了。
他的眼神還怪好的。
商云婼搖搖頭:“沒事,你今日怎麼散值這般早?”
儲硯:“獎賞頒下來了,侍郎大人恤,給我放了半日假。”
商云婼了然是儲硯的升職的獎勵,也不想跟莊一娜和儲焯再糾纏,借機說道:“那得給你慶祝下,穆姐姐跟我一起走吧。”
穆純熙還未表態,儲焯站了出來,擋在商云婼前說:“穆純熙不能走。”
商云婼正想跟儲焯大戰一場,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攬住,將帶到了懷中。
在儲硯的膛前,被他帶著轉了一圈后,站在了他后。
儲硯將眼前的視線全部擋住,也沒聽見他說話,只是覺得空氣里凝滯了幾秒,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隨后便由他護著離開了。
商云婼牽著穆純熙的手,帶一同出了敬暉圓。
儲焯的手臂被莊一娜抓著,他回頭看向莊一娜,順勢裝作被攔住的樣子,沒有去追人。
其實他剛剛是被儲硯那可怕的眼神被嚇住了,他沒想到,自己帶兵征戰多年,竟比不過儲硯眸中的氣勢。
他完全被他散發出來的氣場震懾住了,他很納悶,這個侯府不寵的庶子怎會有這般犀利的眼神?
而攔著儲焯的莊一娜也是怕他跟儲硯起沖突,因為知道儲硯是這本書的大反派。
莊一娜是前年穿進這部小說的,主就是現在的這副,本名莊可芙。
知道儲硯和商云婼的結局,商云婼即將把儲硯送給長公主,儲硯盡了待后絕地反殺,一步步青云直上,憑借手腕和心機為了當朝第一權臣,最后報復地將商云婼囚待致死。
看書時其實就有點崇拜儲硯這樣的能忍辱負重大事的,有點慕強的心里。但看書里的描述是他孱弱,雖然一副好皮囊卻病懨懨的。
但今日一見真人,簡直驚嘆為天人。
這種角的容貌可不是一句好皮囊能形容的,就算是現代最紅的流量男星也不及他的千分之一啊!
何況他也沒那麼孱弱,材高挑氣質出眾,除了臉很白外看不出任何病懨懨的覺。
本來就計劃著走救贖反派的路線,如今一見,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不過商云婼是什麼時機將儲硯送給長公主的來著?得好好回憶回憶,然后當場去破壞,救下儲硯,開啟救贖他的路線!
這個要慢慢計劃,現在要做的第一步是開一間容院,驚艷這些古代沒什麼見識的人們。
開容院的前提得先把自己的份提上來,否則那些貴們的聚會都參加不上,就沒有辦法擴展貴婦們的人脈,日后就沒辦法開啟的事業之路。
莊一娜原本以為穆純熙這個腦可以無條件為儲焯做任何事,認親這件小事很容易達,卻忽略了商云婼這個禍害。
沒事,反正商云婼的好日子也不多了,只要把儲硯往長公主那一送,這輩子就要玩完了!
——
穆純熙跟著走到府門外,便與商云婼說:“我想自己出去走走,云婼放心,等我收拾好心再去找你。”
商云婼知道穆純熙此時腦子,一個人靜一靜也好。
隨著儲硯回了侯府,儲瑾禮也恰好回來了,也帶回來了幾大箱子的賞賜,是他昨日升半職的獎勵。
升半職,其實職沒變,只不過儲硯由從六品變了正六品,儲瑾禮由正五品變了從四品。
商云婼張羅著擺了家宴,給兩人慶祝升職,還請來了祖母讓跟著一同高興高興。
儲瑾禮是真高興,三年了,品終于一了。
他高興地給自己倒了杯度數不算低的酒,抿了一小口后,臉頰便緋紅了。
儲瑾禮:“祖母,孫兒終于升了半級,是前些天幫戶部的一個庫丁找回了失竊的銀子,本來是件小事,沒想到戶部的郎中這般重視,直接跟上級請示加封。”
祖母笑地點頭:“我孫兒有出息,侯府日后有啊!”
若是往常,商云婼也一定會夸一番儲硯的,可是今日這件事總是覺得不太對勁。
問儲瑾禮:“找回失竊的銀子很多嗎?”
儲瑾禮斬釘截鐵地說:“一百二十兩。”
一百多兩就讓兩個人各升了半職,這合理嗎?
商云婼琢磨了半晌,又問道:“這次的升半級是戶部郎中請封的?沒有別的條件?”
儲瑾禮:“沒有啊,要什麼條件?我跟你們說,這次我可長記了,上次幫戶部抓竊賊不是被訛了嗎?這次我特意讓那個丟銀子的庫丁寫了罪狀,證實是他不小心攜帶了一百二十兩出了戶部銀庫,然后當街被,并按了手印,當時在場的還有禮部侍郎,我他也幫我蓋印了。”
說完,他自豪地喝了一小口酒,拍著桌子說:“這下我可理直氣壯了,去戶部人銀子時,他們一看這個認罪狀,當時就對我客氣得不得了,就那個高適齊,一點不敢跟我造次了,馬上來了戶部郎中,兩人好言相謝,還說要幫我請封。”
說著他又喝了一口酒,對儲硯說:“阿硯,你這次真的是借了我的,我說我為你請功,怎麼樣,哥哥說話算話吧?”
儲硯手指著酒杯,在指尖轉了轉,抿了一小口問道:“那張認罪狀呢?給高適齊了?”
儲瑾禮頷首,眼神已經有點迷離了:“對啊,高適齊那孫子,這次對我千恩萬謝的,可跟上次不一樣了!”
儲硯輕輕一笑:“那是自然,哥哥這張認罪狀可是把高適齊嚇得不輕,他是拿這半級堵我們的呢。”
儲瑾禮醉眼惺忪的看向儲硯,酒勁上來了,腦子已經不會思考了,顯然沒明白儲硯的意思。
商云婼聽懂了一些,問道:“所以說,這張認罪狀里面有他們的把柄?”
儲硯輕輕“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而是雙眸含笑地看向商云婼道:“嫂嫂不祝賀我嗎?”
商云婼端起了酒杯說:“祝賀。”
喝了一口酒,是祖母特地從酒窖里拿出的十年珍藏,酒香醇厚,商云婼不免多喝了幾杯。
當覺得有些暈的時候,儲瑾禮已經倒頭睡在桌子上很久了。
老太太讓留潛和小廝抬儲瑾禮去商云婼的主臥,商云婼也沒因此駁了祖母的面子,反正儲瑾禮已經醉倒了,他睡在哪也不影響。
初瑤扶著商云婼回了房間,在隔壁房間簡單洗漱后便躺在了窗邊的榻上。
那酒后勁太大,商云婼躺在榻上就覺得天旋地轉的,迷迷糊糊地是隨手抓到了什麼。
儲硯確認了儲瑾禮真的醉了后,便走到了商云婼邊,將被子給蓋好時,手突然被抓住。
的手從他手心劃過,得他心神共振,吞咽了下結,回了自己的手。
慢慢附,靠近了,指尖拂過的長發,本想克制住的,可的手不老實,再次侵上了他的腰。
儲硯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再次被挑起。
他半蹲在旁,垂眸睨著,理智一點點被摧毀,慢慢湊近了的,含糊不清地說。
“這是你邀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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