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繡依點點頭,認同著薛凝諳的話:“對,我們兩家都分家了,侯府的簽文跟我有什麼關系是不是?”
薛凝諳繼續道:“對啊,再說,安國公府可不會接你這麼荒唐的理由,人家會認為你本不想嫁過去,人家能等你兩年嗎?怕是直接要退婚了。”
儲繡依深以為然,點頭激地道:“凝諳幸好有你,我差點信了商云婼。”
商云婼一陣無語,發現在詭辯方面薛凝諳確實有著很深的造詣,實在是無法匹敵。
主要是沒辦法昧著良心勸人跳火坑。
商云婼不想與薛凝諳在這件事上繼續掰扯,轉而問薛凝諳:“你似乎很怕這件婚事不能照常履行,是怕嬸娘追回曾經給你的銀子嗎?”
現在能做的,就是瓦解儲繡依對薛凝諳的信任。
儲繡依霎時側眼看向薛凝諳,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不免有點狐疑。
薛凝諳哽了一下,反駁道:“當然不是因為那點銀子,那銀子我都給七皇子了,這婚事也是七皇子安排的,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就算是婚事不退銀子,也不是我退啊,嬸娘和堂姐又怎麼會找我要?你這個邏輯就是不通的!”
儲繡依沉默了。
這話是直接把跟追回銀錢的話給堵上了,不過倒也是,就算是把薛凝諳殺了也拿不出銀子來,們也沒用啊。
提起這件事,商云婼倒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欠債的那些人,怎麼突然不找你鬧了?”
薛凝諳被這句話氣結,咬著,一副委屈的表道:“表嫂是故意說出來惡心我的嗎?是,我是求表哥幫幫我,可我也沒想到他會賣了字畫啊,那些都是他的珍藏,我都能想象到他有多心痛,但是沒辦法啊,你不肯拿錢給他,他只好賣了自己的心。”
商云婼挑了挑眉,現在真的由衷地佩服薛凝諳了,顛倒黑白的能力真的一絕,怪不得能讓儲瑾禮為變賣了珍藏。
儲繡依也跟著諷刺商云婼:“是啊,你把持著侯府的中饋,卻不肯拿錢出來,得瑾禮變賣字畫,你可真當得一個好家啊!”
穆純熙倏地站了起來,那暴脾氣似乎想抬手打人了,克制再三才忍了下來,凜冽地說:“侯府的銀子憑什麼就要無償借給薛凝諳啊?你們哪來的臉說這種話呢?不是你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要跟瑾禮借銀子嗎?怎麼瑾禮變賣字畫算在了云婼的頭上?你們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儲繡依:“那商云婼眼睜睜地看著瑾禮賣字畫,也不拿錢出來,是個大娘子該做的事嗎?”
商云婼終是忍不住開了口:“侯府賬上沒錢,我拿什麼出來借給?侯爺不變賣字畫還能怎麼辦?把侯府祖宅抵押了給還債嗎?”
儲繡依:“那你為侯府的人,你的嫁妝就不能拿出來用一用,解解燃眉之急?”
商云婼:“你以后也會用自己嫁妝補你夫君相好的嗎?”
儲繡依被這句話功地噎住了。
自是不能,非但不能,還得鬧得天翻地覆不可,想用的嫁妝給夫君相好的,除非死了!
但也不能承認,只能死鴨子犟,惡狠狠地說:“既然嫁了,就是一家人了,自然是想夫君之所想才對!我若是瑾禮我早就休了你了!還容你在這猖狂!”
商云婼沉默了片刻驀然笑了。
儲繡依這種人不值得救,就讓掉下去吧,有些人的命運因果恐怕是早已注定好了的,不該干涉這種因果。
見商云婼笑了,儲繡依有點骨悚然的覺,高聲質問道:“你笑什麼?”
商云婼搖頭笑道:“儲繡依,嫁過去吧,這是你應得的。”
儲繡依擰眉看著,總覺得這句話像是某種詛咒,似乎嫁過去后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又想起剛剛說的求了下下簽的話,頓時有些不寒而栗,想接著問點什麼,卻被薛凝諳擋住了。
薛凝諳低聲勸道:“堂姐,你說不過的,故意用這招嚇唬你的,這以退為進,還是想勸你放棄這門婚事。”
儲繡依擰眉道:“可這樣……我再詳細問問。”
薛凝諳拉著朝外走:“別問了,的里能吐出什麼好話來嗎?信我的吧,堂姐你難道想失去安國公府這姻緣嗎?”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商云婼長長地嘆了口氣,卻還是覺得薛凝諳一直勸儲繡依是有自己目的的。
雖然還暫時窺不的目的是什麼。
——
莊一娜現在于無分文的狀態,但是想做的事可太多了。
還記得這本書的男二是京都首富,溫承逸。
溫承逸對主莊可芙是在七夕節上一見鐘的,因為莊可芙長得跟天仙似的,吸引到了他。
溫承逸的一個手下對莊可芙有點輕浮,他看出莊可芙憎惡那個手下便將手下調離了邊,結果發現了手下貪墨銀款幾萬兩。
溫承逸正好借著這個理由給了三千兩銀票,因為看出了莊可芙需要錢,莊可芙就用這筆錢去了臨城,找男主九皇子周楚煜去了。
莊一娜再次慨莊可芙腦,若是有錢絕對要搞事業,癡子是沒有好下場的!
莊一娜算了算距離七夕還有三日,可以先去看鋪子,然后等到七夕節這個檔口按照原本的劇相遇,再揭穿那個下屬,就可以跟溫承逸借錢了。
不過幾千兩可不夠,得多借點,實在不行就讓溫承逸的容院。
莊一娜去了最繁華的凌央坊街,看中了街東面的那個店鋪。
商云婼今日跟那家店鋪的老板約定好,今日來盤鋪子,將一千萬兩銀票帶好,準備簽完協議就款,一手錢一手鋪子沒有羅。
可到了鋪子里,卻聽見了一道有些悉的人聲音響起:“就算你們約定好了又怎麼樣?你們有約定違約金嗎?就算有違約金你賣給我也合適啊,我出兩千萬兩呢!”
商云婼眉頭一蹙,這是有人在跟搶鋪子?
只是這聲音……好像是莊一娜。
那鋪子老板為難地說:“可,可我們都約好了,這太沒誠信了吧?”
其實商云婼聽出來他為難的緒里裹挾著猶豫。
他已經搖了。
果然,沒猶豫多大一會,那店家就放棄了信譽和人品,說道:“,那我就做回小人,我約了來,你如果要買咱們趕在之前把契約簽了,你帶銀票了嗎?”
莊一娜:“我現在自然是沒帶了,但是差不了,七夕后我就來銀票!”
聽到這里,商云婼徑直走了進去,高聲質問:“店家,你是要毀約嗎?你確定有銀子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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