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雨想了想,覺得比起洗澡,還是臟著更不能讓人接,于是勉為其難地答應。
謝遲宴問:“不會淋浴?”
明明男人語調如常,秦凝雨總覺得對方在用好吃的粥威脅,承諾般搖了搖頭。
謝遲宴得到準確答復,又問:“要幫忙麼?
秦凝雨一時沒反應過來:“幫忙?”
謝遲宴解釋:“幫你。”
秦凝雨聞言緩緩睜大了眼眸,只愣愣看著他。
謝遲宴神如常:“要麼?”
秦凝雨連忙搖了搖頭,本就紅撲撲的臉頰,變得更紅,連忙轉離開:“我等會回來。”
等秦凝雨回來的時候,粥的香味已經冒出來了,沒出聲,只坐在餐桌的一旁,任由小貍花貓蜷在邊睡覺。
暖白和的線下,男人就站在中島臺旁,眉目深邃,垂眸理著工作消息,神專注沉穩,淺襯衫有幾分褶皺,袖半挽起,出一截冷白骨的手腕。
謝遲宴理完工作后,抬眼,就對上一道直直落在他上的目。
秦凝雨換了杏的棉質家居服,托腮歪著頭,目眼的,沒說話,表達出來的意思很明顯——想吃,在等。
謝遲宴忍不住心想,這就是家里養了兩只貓咪的覺麼。
覺好像還不錯。
秦凝雨生病發燒起來,腦袋是暈的,可能是終于吃到心心念念的粥,一改往日病時蔫的模樣,胃口反倒是很不錯,吃了大半碗進去。
謝遲宴收拾碗筷,側眸看到秦凝雨又湊到了邊:“不去睡覺?”
秦凝雨吃飽了就很乖:“等你一起。”
謝遲宴往櫥柜里放碗,秦凝雨就往櫥柜里放筷子,謝遲宴停下作瞥,也就收手
乖乖不了。
收完,謝遲宴打開櫥柜,拿出里面的咖啡盒,放到高,叮囑道:“咖啡最近幾天不要喝了。”
秦凝雨點頭,踮腳幫著一起放。
只是那個櫥柜本來就很高,秦凝雨又燒得暈暈乎乎的,作間,一時頭暈眼花,形沒站穩。
被男人攬進懷里時,秦凝雨下意識了一下,腦袋磕在肩膀上,發出一聲悶響。
饒是型差了不,謝遲宴還是能直接覺到這記痛。
偏偏鬧騰的小姑娘,還睜著無辜又撒的眼眸,直直看著他,讓人不忍心苛責。
在家養一只可的貓咪,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謝遲宴深切地意識到。
秦凝雨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不敢多,卻發現男人一直垂眸瞥著,他們此時離得很近,呼吸都纏繞到一。
察覺到男人了,像是朝著更近了些,秦凝雨手抵在他的膛前,沒什麼底氣地說:“發燒會傳染的。”
謝遲宴似是輕笑了聲,語氣頗為意味深長:“以為我要做什麼?”
秦凝雨知道是自己會錯意了,生病時完全不設防,神也就比平常還明顯,也比往常更依賴,垂眸時,幾分赧尷尬,還有幾分委屈。
“……沒什麼。”
謝遲宴卻俯,在臉頰落下啄吻,只是微即分。
秦凝雨整個人都愣了,眼眸一連眨了好幾下:“為什麼……親我啊?”
小姑娘發現要親只是誤會時的神,太委屈也太可憐,謝遲宴口吻幾分玩笑的意味:“傳染就可以休假了。”
幾秒的沉默。
秦凝雨覺腦袋暈暈乎乎的,什麼想法都生不出來,心智退化到貨真價實的小朋友的,只能順著這話思考下去,對方最近都這樣忙,確實很需要休假。
想到這,秦凝雨直直瞥著男人,眸一瞬不瞬的。
幾秒后,踮腳湊近,嘟囔了聲“親臉頰是沒用的”,又鬼使神差、很乖很小聲問。
“那要再親一下嗎?”
第25章 電話 他這位老公的家庭地位堪憂……
客廳一片安靜中, 近的纖細軀,散發著滾熱的溫度,秦凝雨兩側臉頰暈著一圈酡紅,烏黑發蹭過男人的小臂, 過一陣。
謝遲宴自始至終都垂著瞥著, 好聞馨香的味道繞過鼻尖。
如果不是眼前的小姑娘在生病, 有誰能拒絕這樣主又撒依賴的一個獻吻。
可偏偏這姑娘神太過認真, 沒有半分調狎昵的意味,還把他一句玩笑意味的話當真。
謝遲宴反倒幾分失笑,手掌住的側邊臉頰, 溫和地停:“都生病了,誰來照顧你這個小朋友。”
秦凝雨緩緩眨了下眼眸,乖乖地停住, 短暫思考后,覺得這話相當有道理,于是承諾般地說:“那你下次生病的時候, 我來照顧你。”
“行。”謝遲宴似是輕笑了聲,“那到時候要靠太太多照顧。”
此時秦凝雨顯然很用這種哄小朋友的語氣,也很用對方表達出對自己依賴的意思, 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被粥哄得半晚上都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臨到睡前,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雖然有意放輕作,可邊有個來去的人,還是很難不注意到這陣靜。
謝遲宴手輕拍了下被里凸出的一團。
秦凝雨緩緩轉,酡紅臉頰深進雪白綿的枕頭里, 下尖稍稍從溫暖的床被里探出來,只弱弱地說:“冷。”
謝遲宴瞥著小姑娘這副可憐又缺失安全的模樣,口吻幾分無奈:“過來。”
秦凝雨眼睛微微一亮,挪近了一點點,卻又莫名矜持地問:“……可以嗎?”
“可以。”這模樣,就像是家里小貍花貓瞟到罐頭,想吃只能眼看著主人,謝遲宴瞧著幾分好笑,心想小貓咪還真是隨了主人的子,刻意頓了下開口,“不過。”
秦凝雨一聽這聲“不過”,神就莫名張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男人。
“過來。”謝遲宴沒有再哄,只是朝展開手臂,“如果明天清醒的時候不鬧。”
秦凝雨連忙湊近,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怎麼都覺得冷,莫名很另一人上的氣味和溫度。
出兩條細長的手臂,整個人像只樹袋熊掛了上去,著鮮活蓬的心跳和悉的溫度,這樣才能讓確信自己此刻不是一個人。
秦凝雨得到那令人安定的安全,本就發暈的腦袋,這會再也抵抗不了那洶涌的困意,眼皮沉沉黏上時,只無意識嘟囔了聲:“我才不會鬧呢。”
思緒完全陷昏黑前,秦凝雨好像覺到后背被輕輕拍了下,隨后耳畔傳來低沉溫的嗓音:“知道了”。
……
第二天秦凝雨醒來的時候,頭也不暈,也不沉了,整個人上暖暖懶懶的,人醒了還蜷在被窩里不想,知道自己的鬧鐘還沒到時候響,就安心閉著眼睛犯懶。
過了好一會,秦凝雨才緩緩睜開眼眸。
卻發現旁躺著一個男人,秦凝雨花了好幾秒反應,才想起這是的老公。
秦凝雨沒怎麼,只是微微側過頭。
房間里昏暗線下,男人闔著眼眸,東方骨相極優越的廓線條,襯著這副深邃濃的五愈加深刻,質冷白,卻不顯得孱弱,靜靜看著有些冷的長相,側臉挨在雪白的棉枕頭,瞧著幾分和。
這還是秦凝雨第一次在醒來的時候,看到男人的睡,因著有晨跑的習慣,一般醒的時候,對方不是在客廳用餐,就是已經出發去工作了。
這般同床共枕一夜,醒來邊還有人,讓秦凝雨有種陌生又新奇的。
秦凝雨看了一小會,突然想起一件被忽略又很重要的一件事——昨晚下雨男人來接自己,然后自己因為周末在山上玩雪太瘋還是寒發燒,然后各種借病行兇?
所以昨晚到底都說了些什麼瘋話?
-謝先生,明明是你手的溫度不對。
-你老是說我小朋友。
-不要……還是喜歡的。
-老狐貍。
-親臉頰是沒有用的。
-那要再親一下嗎?
……
秦凝雨臉頰頓時紅:“?”
大早上剛醒來,剛剛回憶完的秦凝雨,就被昨晚的自己狠狠震撼了。
那些話,都是怎麼說出口的。
秦凝雨愣愣地看著眼前被自己摧殘了大半晚的男人,心想對方真是好脾氣也耐心。
過了一小會,秦凝雨又覺得自己這樣盯著一個睡著的人,還怪癡漢的,仗著對方沒醒不知道,放輕作起,裝作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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