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吃吧,南曦,下車。”傅靳司深呼吸,先下車,然后走到副駕旁邊,握著南曦的手腕。
與沈舒悅一起吃飯也沒什麼,無傷大雅的小事罷了。
不得已,南曦只好被他‘拽’了下來。
下車后,南曦直接問:“吃什麼!”
沈舒悅像是東道主,存心膈應人,“我點了幾道菜,也不知道你不吃,就等你們來了,靳司,先進去吧。”
“走。”傅靳司握著南曦的手腕,不讓拒絕,沈舒悅看在眼里,卻怎麼看,都怎麼膈應。
南曦強忍著怒氣座,菜一上齊,就悶頭吃飯,連看沈舒悅表演的心都沒有。
沈舒悅卻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低頭切著牛排,一臉漫不經心。
“靳司,我之前就想問你了,這麼多天過去,爺爺突然病重的,你調查清楚了嗎。”
南曦拍下碗筷,“沈舒悅,你想把話題引回我給傅爺爺的那些藥上面,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沈舒悅驚慌失措,一臉要解釋的樣子。
“對不起啊南曦,我忘記你也在一起吃飯了,對不起,我認真起來,眼里就容不下旁人,不是故意激你的。”
南曦冷笑:“你可真會裝,眼淚都出來了,小叔叔,你怎麼看?”
“我說了,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我自有論斷,會調查得水落石出。”傅靳司薄抿一線。
沈舒悅在這里,確實太掃興了。
“嗯,我相信你會把所有事都理好,因為,你一直都那麼優秀。”
沈舒悅深呼吸,又說:“對了,鋼琴演奏會這幾天就要開始,我寫了一首曲子作為軸曲目,但是有點拿不準,所以想讓你幫我鑒賞鑒賞。”
聳了聳肩膀,笑道:“誰讓你是商學和音樂學雙學位呢!可以嗎?”
一個主業,一個好,傅靳司權衡得很好。
他很喜歡鋼琴曲,當年,也是因為他喜歡,自己才義無反顧走上這條路。
傅靳司沒有拒絕。
沈舒悅喜出外,直接調出手機里自己彈奏的音頻。
流暢,帶著淡淡憂傷的鋼琴曲傾斜而出,在被包場了的寂靜餐廳中,格外聽。
自打前奏起了,埋頭吃飯的南曦就忍不住抬起了頭,眼睛里閃爍著濃濃的疑。
幾分鐘后,曲目到了尾聲。
沈舒悅才繼續開口,“這首曲子是我最近幾天作的,打算用來作為鋼琴演奏會的軸曲目,名字做《依傅》,靳司,你……會來我的鋼琴演奏會,對嗎?”
聞言,南曦狠狠冷笑了一聲。
最近幾天才做的鋼琴曲目。
《依傅》。
這不是十八歲時,閑來無事作給傅靳司的告白曲嗎?
因為沈舒悅誣陷下藥,傅靳司將遣去國外留學,不經允許不準回國,這首告白曲《依附》,就被刪除,作廢了。
怎麼時隔多年重見天日,還為了沈舒悅創作的軸曲目?
要不要那麼搞笑!
沈舒悅作為一名藝工作者,難道不知道這樣,是剽竊、是抄襲、是竊取他人勞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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