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聲想說不用,話還沒出口,婉就心疼地說:“你每天在家里和醫院來回跑幾趟,我也幫不上忙,聲聲,你就讓我幫你晚上照顧著家拾,也不算是我自己,還有月嫂,你睡個好覺,明天還要去醫院看靳舟呢。”
“好。”
林語聲了個笑容。
要是再拒絕,婉又該疚了。
想到母親為了住在薄宅,和父親兩地分居。
心里也過意不去的,等過兩天,就讓母親回家去住。
不能讓父母為了分開。
-
第二天上午,林語聲去看薄靳舟的時候,再次到薄行舟。
說了幾句話,他告訴,“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說一聲。”
林語聲:“什麼事?”
薄行舟:“幾天前,林淑芬死在監獄里了。”
林語聲淡淡地“哦”了一聲。
對林淑芬的死,是真的沒覺。
薄行舟說:“作惡多端,死了也好。”
“嗯。”
薄行舟回頭看了眼后的病房,笑道:“你先去看靳舟吧,我也要去當牛馬了。”
林語聲:“……”
你這樣的牛馬,可不是一般的牛馬。
……
林語聲每次推開病房的門,就希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看著。
希跟他說話時,他突然回答自己。
再不行,抓著他手指的時候,他手指一也好。
可是,這些都沒有。
跟他說話,一直沒人回應。
告訴自己沒關系。
又告訴他:“老公,我準備去買幾本護理的書,先自己在家學一下,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要拿你當小白鼠了。”
“家拾今天中午已經會咿呀了,我猜他是喊爸爸。”
“剛才堂哥告訴我,說林淑芬死在監獄里了,我沒有一丁點的難過,反而覺得終于解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冷。”
“嗯,我就是很冷,一定是的,所以,你要是睡得久了,我可能就不喜歡你了。”
“來醫院的路上,看見一個老爺爺牽著一個老過馬路,老爺爺滿眼寵溺,老笑容幸福。等我們老了,你也牽著我的手過馬路好不好?”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夫妻都那麼幸福,我還看到一個視頻,老爺爺嫌老不夠上進,跟離婚的,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你是不是說過,你們薄家的人沒有離婚的先例,你不會到老了之后,嫌棄我,要跟我離婚吧。”
“你的手指真好看,骨節分明,修長干凈,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睡著的這幾天,都是誰在幫你子啊,聽說是的,你都被別的人看過過了。”
“差點忘了告訴你,剛剛進醫院的時候,我接到陳松的電話,約我中午一起吃飯,我答應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
林語聲七八糟,天馬行空的跟薄靳舟聊。
反正說,他只能聽著。
當然,也有可能他聽不到。
離開時,親了下他的手。
從病房出來,手機鈴聲響起。
是一串本地IP的數字。
林語聲接起,“喂。”
“林語聲,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惡毒的人,我都離開容城醫院了,到底還有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陷害我?”
是舒敏,打電話來質問。
林語聲眉眼淡漠,“我陷害你?你配嗎?”
“你,你……”
舒敏氣得都不會說話了。
林語聲沒有心跟糾纏,丟下一句,“想好了要說什麼再打給我。”
就掛了電話。
“林老師,是舒敏嗎?”
嚴寶貝沒聽清手機里的人說了什麼,但聽出像舒敏的聲音。
林語聲淡淡地點了點頭,“嗯,是。”
嚴寶貝沒好氣地說:“那個人有病吧,怎麼能什麼事都怪到你頭上。”
提到這個,林語聲也很郁悶。
回頭看了眼ICU的方向。
“這要問你家二了。”
嚴寶貝忍 俊不:“要不趁二現在沒反抗能力,你把他的臉毀容,從本上除掉他的爛 桃花算了。”
林語聲抿笑:“到時沒人要他,他賴著我一輩子,我豈不是要害一輩子。”
-
林語聲說要和陳松吃飯是騙薄靳舟的。
實際上,拒絕了陳松說的一起吃飯,從醫院出來,就買著禮去了陳松爺爺家,謝老人家提供的視頻和照片。
陳松得知去, 請了兩小時的假趕回家。
自從林語聲休長假之后,只和薄靳舟回過一次學校。
陳松也是那一次見過,到現在,已經好久了。
走進客廳,看見坐在沙發上,和自家爺爺有說有笑的子,他的心跳停滯了一秒。
相較以前,如今的林語聲更多了一分人的嫵和為人母后的溫。
聽見聲音,抬頭看來,和他的目相撞時。
陳松收斂心思,扯起一個笑容和打招呼,“林老師。”
“陳老師,我不是說你不用請假回來嗎?你怎麼還是回來了?”
林語聲笑容溫婉。
陳松走到沙發前,拿起水壺往杯子里續水,“好不容易有一個懶的機會,我怎麼能不把握住。”
林語聲笑看著他:“那群孩子最近怎麼樣?”
陳爺爺見孫子回來,但站起,對林語聲說:“小林,我去買菜回來讓小松做,你中午在這兒吃飯啊。”
林語聲忙阻止,“陳爺爺,我一會兒還有事,不能在這兒吃飯,等下次,下次我再來吃飯。”
“爺爺,林老師一會兒還要去學校呢,你別忙活著買菜了。”
陳松這樣說,陳爺爺只得作罷。
林語聲問了班上的況。
得知那群孩子雖然調皮,但上課大多數人都還是認真的。
“這次考試十幾個同學進步一到五分,五個同學退步一到五分,薄家肆和方新雨,陳雨三名同學,霸榜了年級前三,薄家肆同學的能力特別強,在他的帶和管制下,那幾個最調皮的同學也一天比一天老實了。”
“辛苦你了,陳老師。”
有陳松帶班,林語聲就放心了。
他是一個負責任的好老師。
陳松關心地問:“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回來上課?”
薄靳舟昏迷的消息,一直不曾對外公開,也沒有哪個報道。
因此,陳松并不知道薄靳舟昏迷不醒。
林語聲:“我可能不回學校了,家拾太小,我想把他帶到兩歲三歲之后。”
陳松神微驚,“林老師,你之前不是只休了產假嗎?全班同學都還等著你呢,你確定,不回去上課了?”
“有你帶著他們,我很放心。”
“是……薄醫生不希你回學校嗎?”
陳松純粹是出于疑。
就算薄靳舟不希林語聲回去上課,也是人之常。
當老師辛辛苦苦一個月,到手也就幾千塊錢,是班主任,更加辛苦。
對于他們這些普通人而言,倒是一份不錯的工作。
可薄家那樣的頂級豪門,幾千塊錢連件服都買不到。
薄靳舟肯定是不希林語聲太辛苦。
林語聲笑著搖頭:“是我自己的決定。”
人就是這樣。
每一個階段,每一種經歷,都會改變之前的想法。
休假的時候,林語聲還想著,等生了孩子,坐完月子,新學期開學,就回去上班。
至把他們帶畢業。
再考慮辭職。
但這次被綁架,薄靳舟為了在鬼門關打轉,睡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半點蘇醒的想法。
就是再樂觀。
偶爾也有悲觀的時候。
怕他睡上癮,不肯醒來。
想多學些護理知識,到時親自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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