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在刺繡的時候瞧了一眼,心下納悶,姑娘怎麼想著給陛下繡蘭花花紋的香囊,這貌似跟陛下不太相符。不過只要是謝姑娘繡的東西,陛下應該都會喜歡的。
接連不斷的繡了好幾日,謝燕繡好了一個香囊,那上面的蘭花很生,像是真的。
謝燕端詳了好一會,讓青蘭進來:“這香囊,你有辦法送給陛下嗎?”
“姑娘不親自給陛下送過去嗎?”青蘭看了一眼手里的香囊,反問。
陛下應是想見謝姑娘的。
“表哥政務繁忙,我就不過去打擾了。”
青蘭便沒勉強,笑道:“那奴婢讓侍衛給陛下。”
“姑娘,那香囊已經送到陛下手里了。”還沒幾個時辰,青蘭就地跑過來,學著侍衛的語氣:“陛下說,蘭花品行高潔,他很喜歡,姑娘有心了。”
謝燕莞爾一笑,微低下了頭,都能想象到帝王說話時的語氣跟表。
一抹爬上謝燕的耳,臉頰有些熱,謝燕將細膩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小臉上,輕輕呼了一口氣。
轉眼之間,暮春到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慢慢的變了大雨,正中午的也有些強烈。
這些日子,謝燕在義勇侯府過得還算清凈,每日除了窩在閨閣里下棋,便是看畫本子,好不愜意。
這幾日,正房的日子卻不太好過,原因是南郡伯府要上門請期,兩家長輩商定好日子不見章二叔登門,眼下章二叔雖不是南郡伯府的家主,但以章二叔的地位,他在南郡伯府說的話最有分量,誰不知道章翎很得章二叔的看重,他要過來,也是對謝的一個認可,代表整個南郡伯府對謝的看重。
但他沒有來,這讓不夫人懷疑章二叔是不是不太滿意這樁婚事,南郡伯府之所以在京中一眾世家中穎而出,就是依賴于章二叔鎮守邊關多年,威震四方,要不是有章二叔在,這南郡伯府說不定早就沒落了。
謝不住那些夫人的目,宴席過后就‘嚶嚶’哭了起來,惹得云氏跟章翎不停的安。
然而章翎也很疲憊,因為他前幾日就去請過二叔了,二叔不僅沒有面,還讓下人帶給了他一句話:“好之為之”,他若真執意請二叔來義勇侯府,說不定二叔就將這樁婚事是怎麼來的公之于眾,那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本來能娶到謝,章翎是很高興,但二叔對他的態度,不僅讓他到難堪,也讓他覺得很疲憊,這份喜悅也減淡了許多。
經過一番商議,二人的婚期定在了昌平五年八月。
這些瑣碎的事,海棠苑的下人聽到了也沒跟謝燕說,因為們不想姑娘聽著心煩。
倒是這日,昌平公主來了義勇侯府,外面正在下著雨,昌平公主上淋了不,丫鬟們趕忙將迎進來。
謝燕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昌平公主了,也站起了:“公主怎麼來了?”
“皎皎姐姐,皇兄他龍抱恙,已經病倒了。”昌平公主握著謝燕的薄紗袖擺,苦著一張臉道。
謝燕瞪大了眼,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第29章 龍抱恙
謝燕彎若新月的眉梢盛滿了擔心,眸子盈盈若秋水。
昌平公主臉很差,嘆了口氣:“可能是因為京城近日的天變化莫測,皇兄又日夜為朝政殫竭慮,這才病了。”
皇兄子骨一向康健,登基多年都沒龍抱恙,這還是頭一遭,前天晚上太醫院所有的醫都去了養心殿,母后知道之后更是急得要通知宗室子弟宮侍疾,不過被皇兄拒絕了。
昌平公主知道自己皇兄是一國之君,上背負著江山社稷的重任,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可龍要,皇兄這麼扛著也不是個辦法,于是昌平公主來了義勇侯府。
因為覺得皇兄應該聽皎皎姐姐的話,所以想來找皎皎姐姐。
謝燕眉眼輕蹙,帝王這病來得這麼突然,豈不是病來如山倒。
“表哥病得可還嚴重?”
“皇兄這兩日臉蒼白的沒有一點,還頻頻咳嗽,太醫看過,說是染了風寒,然后太醫讓皇兄這幾日在寢宮歇著,但皇兄還是堅持上朝,母后來勸了好幾次,皇兄他還是不聽勸阻,再這樣下去,皇兄說不定就真倒了。”昌平公主握住謝燕細膩的手心,要不是不得已,也不會來打擾皎皎姐姐。
這時,翠兒端了一盞熱茶呈上來,恭敬地遞給昌平公主:“公主請用茶。”
“這兩日我跟母后著勸皇兄,皇兄全然當沒聽見,我想了許久,還是來找皎皎姐姐了。”熱茶被灌進了肚子里,全立馬暖和起來,昌平公主兩眼期盼的看著謝燕,道。
謝燕水盈盈的清眸全是迷茫,環顧下四周,小聲對昌平公主道:“但是我又不會醫,公主找我,我也束手無策。”
“可是皇兄聽皎皎姐姐的話啊,皎皎姐姐去勸,皇兄定是會聽的。”昌平公主馬上反駁,搖了搖謝燕的手臂,一副篤定的開口。
雖然不知道皇兄為何對皎皎姐姐如此縱容,但是皇兄跟皎皎姐姐之間好像有一種尋常人不進去的默契,有一種預,要是皎皎姐姐去了乾清宮,皇兄的病說不定就很快好了。
“這有用嗎?”見昌平公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的抓住自己,謝燕還是有幾分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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