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皇宮里的規矩,皎皎姐姐已經被冊為了皇后,那宮里應該是會派教養嬤嬤來教導皎皎姐姐規矩的,但昌平公主怎麼看,都覺得芳華苑是沒有教養嬤嬤的。
謝燕對“教養嬤嬤”這個詞還有些陌生,但是能猜出來教養嬤嬤過來是做什麼的,睜著如水般氤氳的眸子,道:“我并未見過什麼教養嬤嬤。”
“那就奇怪了,按照規矩務府應該派教養嬤嬤過來的。”昌平公主輕輕蹙了蹙眉,道。
青竹跟青蘭對視一眼,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陛下出面,所以務府才沒有派教養嬤嬤過來。”
們來服侍姑娘之前,曾是宮里的暗衛,所以明白宮里的人都是什麼人,那些教養嬤嬤教導規矩是有一套,但是學規矩的人就很遭罪,所以青竹與青蘭覺得陛下應該是不想讓姑娘遭罪。
昌平公主頓時明白了帝王的用意,宮里那些教養嬤嬤的手段是極為嚴厲的,你要是學不會,那會備折磨。
“聽說在父皇那會兒,有秀因為跟教養嬤嬤學規矩,學的都了傷,宮里的教養嬤嬤大多都很嚴厲,還有些不近人,皇兄應是不想讓皎皎姐姐這個苦,所以才沒有讓務府派教養嬤嬤過來。”
不一會兒,底下的人通報說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昌平公主便在驍騎大將軍府用了個午膳,才風風火火的回到皇宮。
謝燕早天還未亮就去了清心寺,又陪昌平公主說了這麼久的話,神早已經倦怠了。
正想躺在人榻午憩的時候,驍騎大將軍府的管家求見,謝燕放人進來,管家還有些難為,皺著眉梢,道:“姑娘,門外義勇侯府謝夫人跟謝二小姐說想見您。”
京城的消息那麼靈通,他們能不知道義勇侯府的謝侯爺因為知道自己的長被立為皇后之后,所以直接氣昏了過去,們義勇侯府還試圖上折子讓宮里派醫去義勇侯府,帝王連理會都沒有理會。
管家瞧不起這樣的人,也不想理這樣的人,可是他們對姑娘有生養之恩,恰好大將軍今日回來說要是沒什麼要是,就不要去打擾他,管家思來想去之后還是來找謝燕了。
“們來找小姐做什麼?”謝燕還沒說話,青竹跟青蘭就已經先皺了眉頭,問。
小姐好不容易被立為皇后娘娘,也多了一個義父,這義勇侯府的人怎麼還在那魂不散。
“謝夫人說謝侯爺已經臥病在床好幾日了,總不見好,謝夫人已經派人將小公子從書院接了回來,說姑娘作為義勇侯府的大小姐,也應該回去看下謝侯爺,說不定謝侯爺看到大小姐就好了。”管家面變得有些古怪,道。
們以為京城的人都是傻子呢,義勇侯爺為何會昏倒,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別姑娘回到義勇侯府去探,那位謝侯爺病得還更加嚴重了。
翠兒等人顯然也想到了此,抬頭看向自家姑娘,但見謝燕遠山眉輕輕皺了皺,目跟嗓音同樣堅定:“管家,從我離開義勇侯府那一刻,我跟們就沒什麼關系了。”
管家立馬明白謝燕的意思,對眼前的姑娘既敬佩又欣,敬佩的是姑娘家聰慧,有自己的判斷,欣的是大將軍認為義是值得的。
管家已經知道怎麼做了,行完一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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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公主進了皇宮,直奔書房而去,先是向帝王表忠心,然后將謝燕代給的三個香囊拿出來:“這是皎皎姐姐送的香囊,讓我務必要給皇兄。”
李公公眼中閃過一詫異,連忙上前將三個香囊接過來。
帝王原本慵懶斜靠的頓時坐直,桃花眼向上挑了挑,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挲著香囊,一看線條便知道是小姑娘的手藝,輕笑道:“對朕已經很用心了。”
都說香囊是在訴說相思,那這豈不是代表小姑娘對他用至深,帝王若有所思,角上揚。
昌平公主抬頭,見皇兄看著香囊明顯已經“心神漾”了,連神都溫和了許多,忙不迭的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這香囊可是皎皎姐姐一針一線繡出來的,足以代表皎皎姐姐對皇兄的意之深。”
皇兄都已經這麼高興了,要是趁機跟皇兄提什麼要求,皇兄應該是會答應的吧。
帝王慢條斯理的將腰間的青龍玉佩取下來,再將香囊掛上去,剩下的兩個香囊李公公替帝王掛在床幃間了。
這時,帝王才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有什麼要說的,說吧。”
昌平公主嘆了口氣,皇兄怎麼這麼敏銳,在他面前,一點想法都藏不住:“皇兄都知道了,這還不是選駙馬的事,母后非要讓我嫁給那吳王世子,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有喜歡的人了。”
昌平公主斟酌著措辭,想著怎麼將懷哥哥說出來,皇兄會答應們的婚事。
誰知下一刻,皇兄的話讓昌平公主嚇一跳:“你想嫁給南宮懷?”
昌平公主一臉懵,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皇兄是怎麼知道的?”
連皎皎姐姐都沒有告訴,皇兄怎麼知道。
帝王沒有跟解釋,嗓音清揚悅耳:“明日未時,讓懷公子宮面圣。”
臨出宮,昌平公主人還是云里霧里的,只能嘆一句,皇兄實在是太觀人與微了。
李公公送昌平公主出書房,再進去,就見帝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案桌上漫不經心的敲著,仿佛是在思索什麼事,這個時候,帝王往往不喜歡被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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