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抓他手指抓得用力,連心不在此的蔣馳期也能覺察手邊被扯了下。
“嘶……要被你掰死了。”
他又吻了一下耳垂,在頸上靠了會兒才緩好。
被放開后,尤簌才空看到他被自己抓著的無名指。
確實紅了一圈,扯得很用力。
電似地松了手,訥訥地用手腕擋。蓋彌彰地,不知道該用什麼表來應對他。
“沒剎住,”
他瞧著解釋了聲,嗓音還是低啞,又拖著凳子離得遠了點,握住剩糖水的白瓷勺,慢慢地吃。
尤簌小聲嗯了一句,頂著張通紅的臉,努力平息語氣。
“我沒怪你……”
蔣馳期輕笑一聲,“這麼好呢?”
不知是的環境特殊還是剛才氣氛轟得太高,尤簌只覺得他隨口說的什麼話落到耳中都發燙。借口說熱,然后快步鉆進浴室洗臉。
水龍頭淅淅瀝瀝地放著水,尤簌特意把旋鈕移最涼的刻度才掬起一汪,沖洗臉頰。
鏡中央有個環狀的白標識,點了一下,看見整張臉被鏡照得更細致。
被.得深紅,耳垂邊也落著點紅印。
發干了一點,蓬松起來隆起高顱頂,頭包臉的廓更鮮明,眼圈微紅……但不是委屈的那種,更像是。
尤簌深深吸了口氣,用冷水拍了幾下臉蛋,清醒了會才摁滅鏡燈,慢騰騰踩著拖鞋走出去。
男人疏懶的型在壁燈下照得很暖,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剩的丸子桂花凍。
剛要說點什麼,就看他單手劃著的手機屏幕亮度調高了些,招手讓過來。
“這個做得符合你要求麼?”
尤簌不明所以地看去,等手機中視頻放了一會,才明白他給看的是什麼。
“你學會了?”
“做得很慢,不。”
屏幕上的視頻還在循環播著,尤簌心里發,慢慢過去圈住他脖子,“你為什麼學?”
“陪你一起。”
他聲音很輕。
尤簌像是被了一下,就這他挖上來的糖水想含一口,又被他躲了。
“我喝過,不嫌臟?”
“……可是你喝的就是我剩的。”
左右也不過剩了個底,蔣馳期不想讓吃剩的,合上蓋子把塑料袋扎,撐著站起來。
“酒店下面還有,去再買新的?”
……
湖面的涼風順著沿岸吹來,不遠的背包客在帳篷旁又自己支起了小篝火堆,見他們出來熱絡地招呼一起玩,蔣馳期笑著回絕了。
尤簌看見秦琳和贏天揚混其中,在簡陋的半人高的小桌上打著麻將,焰火時高時低,遠的青山在黑夜中漸漸匿。
很飽,也再吃不下一碗糖水,但總還是想跟蔣馳期下來走走。
他在前面走著,牽著的手連接手臂拖著后面的。
“你還沒有跟我說,你為什麼要學剪輯。”
尤簌執拗地問。
他專業不涉及這個,也不需要打零工賺錢。
“說了,陪你麼。”
男人懶洋洋的聲音被夜風吹得很散。
尤簌抿,不想他平白無故讓自己更累。
“不用這樣……”
察覺到有了緒,蔣馳期用力扯了一下,把人帶到懷里,低頭噙笑臉蛋。
“怎麼了,男朋友干什麼用的知道麼?”
“嗯?”
“就是讓你使喚的。”
他似乎并不覺得這算一件大事,口吻照舊漫不經心地,“早點做完剪輯,還能早親會兒。”
“……”
薄涼的霧氣縈繞,蔣馳期攬了的腰。
其實不止是親,還有更多別的能讓開心的事也被打散工這件事打斷。他不知道尤簌自己在房里剪輯工作的時候心怎樣,但他不舒服。
他其實能直接拿錢給,但總覺得不會要。
那就慢慢來,不要,他就陪著和一起做,兩個人總歸做得快點。
剩下來的時間也不用再榨自己。
口袋中的巧克力還硌著手,蔣馳期忽然想起來,掏出,不不慢地塞到外衫口袋。
“累的時候吃。”
“什麼……”
尤簌看見包裝才知道他塞的是巧克力,“為什麼給我這個?”
“你之前的時候不是暈了,我想著會不會是低糖之類的,不是也拿著唄,反正了能吃。”
他之前也塞過糖。
尤簌鼻腔微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有了緒,只著蔣馳期的手,聲音輕慢地他,“蔣馳期,”
“嗯?”
“我也會對你好的。”
他笑了一聲,“知道了。”
……
次日下午,四人才一并回到學校。
這次落下許多工作,但尤簌總算從心里接了蔣馳期幫的這件事,有課的時候晚上也約他找樓層間的休息區,抱著電腦一起剪輯。
收到錢后再請他吃飯,幫他買零食。
蔣馳期不吃零食,最后也總在送回寢室時,塞回懷里。
-
有條不紊的日子像上了發條,荏苒易逝。
人們總愿意冠以季節細膩的形容詞,把熱烈和夏天掛鉤,用深秋借指悲傷,尤簌理解這樣的,但并不覺得這對自己有什麼特殊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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