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眼神幽幽一,“真的?”
“你覺得呢?”
時暖展,明的笑意如玫瑰綻放,“我倒是想,但江總這麼大的魅力,我怕是很難拿下他。”
“怎麼可能?對別人來說可能很難,但是你麼……你招招手江逸臣就朝你走來了,都用不著多說一句。”
見人表沒什麼變化,安娜猛然反應過來什麼,抬手拍了一下。
“行啊你,臭丫頭,調戲到我頭上來了?”
時暖笑,“我沒有。”
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撐著下支在吧臺上。
興許是喝了酒吧,過去的那些記憶跟著紛至沓來,好的、壞的、罄竹難書的。
像洶涌的海,正當涌到跟前時卻又變得平靜了。
“我當真不介意跟他再發生點什麼的,男之間,緣分到了就那樣啊,不強求不拒絕。”
安娜看著漂亮的臉蛋,仿佛蒙了一層霧,讓人捉不。
很快到了酒吧的表演環節。
肩寬腰窄的男人在臺上排一排,別說,有幾個長得還真不錯。
“安娜姐,挑一個?”
“……嗯?”
見安娜滿臉詫異,時暖笑了起來,“反正都是玩兒,你看看周圍,那些男人都能找人一起尋歡作樂,我們怎麼就不行?挑一個,幫忙倒倒酒也行。”
“我倒不是驚訝這個,而是……你竟然會主提,我沒想到。”
時暖雖然談不上完全的乖乖,但記憶中,對這種事是很嗤之以鼻的。
“人總是會變的。”
時暖還真在認真挑選。
“那個怎麼樣?”
纖長的手指指著其中一個男人,算得上這一排里面的極品,“高187左右,腹勻稱,最重要的是五相當立。”
安娜一看,這不就是……低配版的江逸臣麼?
神復雜的看了時暖一眼。
“行,就這個!”
雖說點了兩個男模陪喝酒,但兩人今天的興致也僅限于此,最后結束的時候,反倒是男模要主跟時暖走。
時暖腦子暈乎乎的,擺了擺手。
“不,我沒錢。”
男人瞟了一眼路邊停著的法拉利,笑笑說:“我可以不要錢的……”
時暖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兩秒后,往前挪了兩步腳,仰頭看著面前比自己高很多的男人,“錢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了,你不要錢,當然是因為想要的更多啊。”
“我……”
“噓。”
時暖一只手抵住他的,似笑非笑道:“再說,我可要生氣了哦。下次再見。”
打發了男人,扭頭看向安娜。
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安娜姐,我送你?”
安娜這才回神,收起手機說:“不用……我自己開車了,代駕走,暖暖咱們改天再約。”
急匆匆的就上了車,活像到什麼刺激一樣。
等開出去好長一段距離,安娜才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二哥,我覺得你完了。”
江逸臣不明所以,“什麼?”
“我今天見了時暖。”
話音落下,對面有幾秒鐘的沉默,過了好半天,江逸臣才恍若隨意的嗯了一聲,“去哪兒了?”
“酒吧。”安娜回想起時暖剛才那嫻的樣子,不由覺得自己都有些甘拜下風,嘖了一聲,“我是真沒想到,三年時間怎麼能改變那麼多?時暖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了。”
另一端,江逸臣端著一杯威士忌站在窗前,隨手拉了一把椅子。
辦公室沒有開燈。
在昏暗的映襯下,窗外的城市夜景更加浮華。
他低頭抿了一口酒,嗓音仿佛也被醇香浸,“哪兒不一樣?”
“就是一種覺,覺你懂嗎?”安娜往后靠去,順勢抬手了一把頭發,“說真的,我今天約出來原本是想幫幫你,但我現在覺得……你跟可能已經不合適了。”
“我不知道時暖經歷了些什麼,但一個人由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老二,你有沒有想過,時暖已經不是當年的時暖了?”
現在姓溫,溫落。
三年杳無音訊,突然回國格大變。
安娜算是這個圈子里玩兒出了名的,看著今天稔的陣仗也覺得吃驚,尤其是最后……
時暖調戲那個男模的時候。
不知道這種改變,算好事還是壞事。
江逸臣一直沒有說話,隔著電話聽筒,安娜都能到那沉悶的抑,輕聲嘆了口氣,車廂里的空曠將的聲音襯得更加正經。
“二哥,時暖現在看起來已經夠好了,所以我只希你能好。”
以為男人還是不會開口。
但過了兩秒,江逸臣沙啞的聲音說:“那只是看起來。”
“娜娜,有些事你從來都不知道,所以你也就不會懂,太苦了。”
除了三年前知道時暖出事那段時間以外,安娜從來沒有聽過江逸臣這樣的語氣,聽得人心里……難至極。
撇撇,實在討厭這種覺,沒好氣地道:“既然都知道我不知道,那你不會說?怪不得時暖那麼恨你,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怎麼沒長呢!”
安娜越說越氣,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虧在這瞎擔心一通!
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男人打著‘為你好’的名義,做的卻是一些傷害瞞的事!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江逸臣也不例外!”
江逸臣看著掛斷的電話,漆黑的眼神里像浸了濃墨。
好一會兒,他轉把手機放在桌面上。
俯打開最下面一個門柜,里面是一個保險箱。
輸碼。
一個厚厚的文件袋映眼簾。
這里面是時暖母親留下的全部,包括一個日記本。
無論真相究竟如何,時暖都有看到這些資料的權利,只是……看到這些能不能承得住?
江逸臣眉頭蹙,在辦公椅上靜坐良久,最終還是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第二天一早,時暖如約來到江氏。
臉上的笑容和面沒什麼區別,看不出真實緒。
“江總說有重要的事必須親自跟我說,我來了,現在開始嗎?”
江逸臣親自給倒了一杯咖啡,聲音低沉悅耳,“是關于你母親留下來的。”
時暖聽完并沒有多意外,手一攤,“在哪兒?給我吧。”
男人深邃的瞳孔看了兩秒,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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