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郁昭昭,“昭昭,媽媽真的很你。”
郁昭昭忽然有些想哭。
其實從來沒有怪過尚。
知道尚有多不容易。
尚家和宮家這樣的家世,嫁過去,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火坑。
宮家并不是慈善機構,嫁過去的媳婦,注定要為人所用。
想要在宮家生存下去,就必須有自己的價值。
要照顧宮家,還要照顧尚家。
要生孩子,要輔佐男人,要平衡好一切。
真的很累很累。
“你想知道當年的事麼?”宮硯執突然開口。
郁昭昭一愣,隨即發現,宮硯執這句話是對著尚說的。
郁昭昭眉頭皺。
有記憶以來,自己就在福利院了。
被郁于歡領養,都是后來的事了。
什麼意思?
難道尚不知嗎?
尚看著宮硯執,不可思議的問:“硯執,你……”
宮硯執:“事的真相,我都查到了。”
“包括。”他看向郁昭昭:“你一直在找的賬本。”
尚瞳孔驟。
看著宮硯執,抖:“你……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
宮硯執沒有理會的驚訝,只是低頭看著郁昭昭:“想知道麼?”
郁昭昭抿,看著宮硯執,良久,才點了點頭。
“安排車,送們去尚家祠堂!”
郁昭昭起,尚跟在后面。
二十年了。
和郁于歡在國相識相,被迫家族力嫁給宮恒。
宮京澤并不是親生的孩子,是宮恒前妻生下的。
在嫁給宮恒后,發現自己懷了郁于歡的孩子。
當年在祠堂生下尚凝霜后難產,間隔了二十個小時才生下郁昭昭。
羊水栓塞搶救,差點沒命。
宮家重男輕,因為沒有為宮恒生下男丁后,被帶回宮家囚。
兩個兒養在了尚家。
為豪門太太,沒有人自由,連見自己的親生骨都不行。
所以當初,知曉宮恒是宮硯執除掉的。
但選擇了做個啞。
小兒五歲那年,尚家派人來傳話,說小兒質太差,死了。
崩潰,絕。
又沒有其他辦法。
直到后面收到郁于歡寫的信,才知道小兒沒有死。
每個月都往郁于歡的賬戶打錢,卻不敢讓兒知道自己的存在。
這一接就是二十年。
尚坐在車上,心復雜。
宮硯執到底知道多真相?
郁昭昭坐在邊,心也很復雜。
看著窗外的風景,沉默不語。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世竟然會這麼復雜。
車緩緩停下,尚率先下車。
郁昭昭跟著下車。
映眼簾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宅子。
祠堂里供奉著尚家歷代先祖的牌位,香火繚繞。
尚走到祖宗牌位前,虔誠地上香拜祭。
郁昭昭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尚拜祭完后,走到郁昭昭邊,握住的手:“昭昭。”
郁昭昭皺起眉頭。
這里的環境太悉了。
腦子暈乎乎的,塵封已久的記憶撲面而來。
“外婆,外婆求求你!”
“我不要被埋在土里!我要媽媽!”
“要怪就怪你不爭氣!投胎兒,沒能宮家的眼!不能繼承宮家的財產!”
“媽媽,我要媽媽!”
“把堵上!給我埋!”
都想起來了……
郁昭昭渾抖,雙手抓住尚的手,抖:“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幾乎是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尚眼眶泛紅,手抱住郁昭昭:“昭昭,媽媽在,媽媽在。”
聲音哽咽,“媽媽對不起你,讓你苦了。”
把郁昭昭抱進懷里,著的頭發,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郁昭昭抓住的服,止不住地抖。
眼淚落,無聲哭泣。
“你想起什麼了,告訴媽媽好不好?”
郁昭昭渾抖,努力控制自己的緒,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想起了一切。
那個漆黑的夜晚,被埋在土里,絕地哭喊著。
還有那個男人冷冰冰的眼神。
還有他上令人作嘔的香水味。
是宮恒!
被活埋的事,是宮恒和尚老夫人一起做的!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緒,崩潰地大哭起來。
的哭聲撕心裂肺,像是抑了多年的委屈和痛苦,終于在這一刻發出來。
無力地跪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放聲大哭。
尚蹲在面前,輕輕拍著的背,泣不聲。
母倆抱頭痛哭。
……
良久,郁昭昭的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泣著,抬起頭,看著尚:“媽媽……”
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什麼都想起來了,事很復雜,你聽完后,不要激好嗎?”
尚點頭:“好,媽媽都聽你說。”
手掉郁昭昭臉上的淚痕。
郁昭昭深吸一口氣,慢慢開口。
把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尚。
尚越聽,臉越蒼白。
萬萬沒想到,當年宮家和尚家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此毒手!
這簡直喪盡天良!
“媽媽。”郁昭昭手握住的手,“我是回來復仇的,我一定要讓尚家付出代價。”
的眼神堅定:“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尚抖著握住的手:“好孩子,媽媽支持你。”
“我們一起復仇。”
“我要去見他們。”起,“我要讓他們知道,當年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郁昭昭連忙拉住:“媽媽!冷靜點!”
尚眼眶泛紅:“昭昭,你要讓開!媽媽必須去!他們欠我們的太多了!我要讓他們債償!”
郁昭昭沒有松手:“媽媽,你聽我說。”
深吸一口氣,“現在還不是時候。”
尚:“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我等不了了!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郁昭昭搖頭:“媽媽,你聽我說。”
拉著尚坐下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你要冷靜一點。”
“你想想看,我這麼多年都沒有出現,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
“如果我們貿然行,反而會打草驚蛇。”
“我們要慢慢來,一步一步地摧毀他們,讓他們也嘗嘗我們曾經過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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