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啊。”
華堯往里面走,笑的一本正經。
“聽說你病的很厲害,到了半死不活的地步,我想著來探探病,給你送來一些人道主義上的關懷。”
陸知白冷笑:“我跟你關系很好嗎,用得著你關懷?”
華堯笑的更甚:“以前可能不好,但以后不都是合作關系了嗎,大家都是同行,相識一場,我還是很善良的。”
“誰他媽跟你合作,趕滾。”
“你家時總親自簽的字,怎麼起斗了,陸總眼睛瞎了,也不認賬啊?”
“你在這里挑撥離間。”
陸知白本來就神不好,這副狼狽的樣子面對敵,連淡定從容都裝不下去了。
華堯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破防,又好奇又詫異。
“我最近好像沒招惹過你吧?你怎麼病了一場,跟吃火藥一樣?”
陸知白冷哼:“這里是安和總院20層,層層關卡,全副武裝的來見我,究竟是探病還是其他目的,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哦?我能有什麼目的啊。”
就在這時,側的門被打開,鐘雪拿著棉簽和水從里面走出來。
看到來人,還有些沒認出來。
“你是……”
話還沒說完,陸知白已經懶得跟他周旋,從枕頭下面出一枚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然后輕易到了鐘雪的手,他握住,費力揚起,給華堯展示。
“華總,別裝的那麼無辜,看到了嗎,我們要結婚了。”
“我奉勸你老實一點,當婚姻小三,不然我爬起來揍你。”
華堯的目落在他們扣的手上。
確實是一對漂亮的戒指,很相配。
只是這人……確實狼狽凄慘了些。
他挑起眉梢,輕飄飄留下最后一句話。
“等你能爬得起來再說吧。”
探視時間有限,華堯并沒有待多久,他離開前,還特意跟鐘雪打招呼。
“鐘設計師,辛苦了。”
他想了下,又加了一句:“若是他死了,不妨考慮考慮我。”
陸知白瞬間炸:“你給我滾。”
因為太氣憤,他劇烈的咳嗽起來,連氣都困難,周邊的儀發出急促的“滴滴”聲。
似乎草木皆兵。
華堯意識到玩大了,心虛的眨了眨眼睛,轉迅速消失了。
陸知白還在咳,鐘雪馬上替他戴上氧氣罩,嗓音里帶了幾分擔心和心疼。
“你冷靜一點,那麼激干什麼。”
陸知白手按了下床頭的呼鈴,沒兩秒,韓深的聲音就進來了。
“陸總,什麼吩咐?”
“下次再把姓華的放進來,你就跟他一起滾。”
韓深:“……”
好委屈。
這明明是陳讓放進來的,跟他有什麼關系。
……
華堯出了病房,將一隔離服下,迎面就遇見了一西裝的時凜。
“華總,怎麼又想起上來了?”
華堯似笑非笑,答非所問:“時總,你這算欠了我一個大人,要還的。”
時凜:“哦?”
華堯將手里的口罩丟進垃圾桶,語氣平穩淡定。
“你特意給我送隔離服,又開特殊通道,不就是想讓我進去刺激刺激他?”
他攤手:“現在人是刺激好了,但仇恨恐怕更深了。”
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兜圈子。
時凜坦誠相告:“合作項目上安和已經讓利兩個點,算是給足了你們誠意,至于探病,就算華總的回禮了,很公平,是不是?”
華堯嘆:“你還真是不做虧本的買賣啊。”
“雙贏而已,合作愉快。”
兩人并肩往外走,下一秒,陸知意就過來了,人直接攔住時凜的去路。
“我要進icu,讓你的人替我安排一下。”
時凜抬起腕表看時間:“今天的探時間已經過了,而且人數達到上限,不能再進去了。”
陸知意指向華堯:“那他怎麼能進去?”
“他有他的使命。”
陸知意不太甘心:“我是知白的親姐姐,我必須要進去看一眼他。”
“抱歉,現在就算是親老婆也得出來。”
時凜說著,吩咐后護士:“去鐘雪出來,清場,二十分鐘后全面消毒。”
“收到,時總。”
護士領命去辦了。
陸知意吊著的心終于死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復緒。
好不容易翹班趕過來,沒見到人,還有些焦躁。
正好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知意姐,片場找你了,今天的通告很重要,你快過來吧,我要撐不住了。”
陸知意丟了兩個字:“推了。”
“違約金八百萬。”
陸知意:“……把地址發過來,等我過去。”
掛了電話,還有些不甘心,又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給時凜留下一句。
“明天給我留一個探視權,再見。”
時凜客氣點頭:“好的,慢走。”
陸知意收回手機,扭頭就匆匆離開了,那頭長發順無比,在空中劃出一小片弧度。
看上去干利落。
直到的影消失在電梯門口,華堯的目還緩慢的盯著,有幾秒的停頓。
這個細節被時凜捕捉到。
他偏了下頭,吐出幾個字。
“華總,移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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