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放著幾本書,零零散散的攤著。
陸知白翻開去看,那幾個標題格外顯眼。
【如何照顧失明病人。】
【如何經營與婚姻。】
【如何讓男人擁有絕對安全。】
一本一本,每一個字都組一把錐子,緩慢而細膩的刺著他的心。
原來在公寓的每一天晚上,和他打完電話之后,都攥著他的睡,捧著這些書,度過了漫長的一夜。
陸知白閉了閉眼睛,是想到那些畫面,就令他不過氣。
那時候他瞎了,什麼都看不見。
可現在他能看見了,所有的曾經歷的一切,他都要清清楚楚的看,清清楚楚的明白。
他坐在電腦前,想起曾經安裝過的攝像頭,翻開了攝像記錄。
看到了鐘雪每天回家的艱辛日常。
看到一個人炒菜,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遛狗。
看到開門回來,看著空的房間,一個人坐在空的沙發里,上套著他寬寬大大的睡,將自己埋進膝蓋里。
看到掛了他的電話,靠在門板上,仰頭流淚。
那麼脆弱,那麼堅強。
陸知白的心被揪的一疼一疼。
“咔嚓——”
門開了,鐘雪換了件服進來,看到電腦屏幕有些疑。
“怎麼看這個?”
陸知白眼眶微紅,他扣上電腦,起拉住,按進了懷里。
“雪雪。”他的心砰砰跳著,震得腔嗡鳴,“對不起,我欠你的太多了。”
他的力氣很大,鐘雪覺周都被他牢牢包裹著,有一種嚴合的安全。
抿了抿,抬手回抱他。
“陸知白,上了就要付出代價。”輕輕地說,“我是,你也是。”
陸知白閉上眼睛。
是,是他把拉進這一場盛大的意里面,讓深陷其中卻無法為保駕護航。
“你不是代價,你是我的幸運符。”
他眼眶紅紅的,捧著鐘雪的臉就往下親。
“汪汪,汪汪汪!”
這時,嗷嗚從外面跟進來,扭著在兩人的腳下轉,興又激。
陸知白一邊親著,一邊帶著轉到門口,看也不看,一腳把狗掃了出去,“砰”地關上了門。
世界清凈了,他吻得更濃。
直到親夠了,藕斷連,陸知白才不舍地放開。
鐘雪著氣,看到他眼圈還有些紅,手指當即抬起,覆在他的眼睛上。
“不許哭,憋著。”
陸知白被弄笑了,掐著的腰又上前啄了一口,嗓音沉沉啞啞。
“我才沒哭,我是高興。”
兩人在門口膩了一會兒,鐘雪拉開門,帶上電腦去客廳工作。
陸知白就坐在沙發上,松松垮垮地環著的肩膀,一邊按,一邊打開電視。
搜出某一檔綜藝。
大屏幕里,正好看到陸母一優雅旗袍,端莊地坐在演播室里,正經且矜持的點評。
“小華人還不錯,很紳士,長得也好。”
“當然了,我和老陸不是那樣淺的人,我們要考察嘉賓的脾氣秉,三觀能力,不會讓兒那麼沖的談。”
“我們家很開明,從來不催婚的,一切按照兒的意愿來。”
陸知白:“……”
是嗎?
仿佛之前番催他和陸知意找對象的人不是這老兩口一樣。
畫面一轉,鏡頭到了嘉賓位。
今天這一場是做任務,導演安排了任務,打配對,各自換搭檔。
于是昨晚剛被分到一組的兩個人,今天又被分開了。
華堯坐在山頂一咖啡桌前,那張明目的俊臉心不在焉。
“華先生,可以問一下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嗎?”
對面的嘉賓主開口問他。
華堯著不遠‘約會’的一雙倩影,口而出。
“長得好看的。”
“高最好在168左右,雙眼皮,高鼻梁,近視眼,戴瞳。”
“頭發長長的,黑的,末尾帶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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