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一一縷滲過的額頭，淌到眉心，連帶著的臉都有點熱。

陸知意腦袋后仰，想躲開，被他扣住了后頸。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的鼻尖與錯，漸漸近，再近。

最后一厘米，陸知意抬手抵住他：“想把病也傳染給我？”

“風寒冒。”華堯嗓音低啞，“只能，不會傳染。”

他握住的手，環在腰后，頭親上去。

陸知意偏頭躲開，引他撲了個空。

華堯怔了下，眼底大半的繾綣漸漸沉下去：“嫌棄我？”

他的眸里升起幾分無辜和失落，加上那張略帶虛弱的俊臉，看上去可憐兮兮。

陸知意下不忍，理智優先：“這可是你家……”

“門鎖了。”

“那也不行，不讓親。”陸知意心更。

發誓今天不會因為他的導而犯任何錯誤。

“算了。”華堯盯住半天，微微嘆了氣，掩飾掉語氣里的淺淺落寞，換了個話題。

“桌上有無糖蛋糕，歡羊記的，早上讓人訂的，還很新鮮，去吃吧。”

他松開的手，取了紙巾替干凈。

“是我考慮不周，生病了不該以此討你的心，冒確實要離你遠點，不讓你懼怕。”

聽著他平平靜靜的語調，陸知意心里騰然升起一抹愧意。

如果他強勢一點還好。

他越后退，心里反而更難。

華堯干凈手，接過手里的幾份探病禮，轉想去放置。

陸知意手比腦子快，抬手拽住他的袖子，把人扯回來，雙臂環住他的后頸，踮起腳，仰頭上他的。

華堯的呼吸停滯了兩秒、三秒、四秒……

因為沒離開，報復的吻了好一會兒。

良久，陸知意腳酸了，著氣靠在柜上，抱抬頭凝視他。

“心好點了沒？”

華堯還有些懵：“嗯？”

“不就是親一口嗎，我哪里有嫌棄你，不要多想，好好養病。”

哄人陸知意還是很在行的，不知不覺就哄上了：“還想要什麼，盡管說，能滿足的我都盡量。”

誰讓你是被我們兩姐弟給搞病了呢。

一個揚人家的箱子。

一個給人家捂服。

好在華堯脾氣好，掛了兩龍城都靜悄悄的，越想越憐。

“想要……”一個名分。

華堯口而出，又戛然而止，后半句話淹在嗓子里。

盯著看了會兒，還是沒說。

“想要你現在去吃蛋糕。”他溫和開口，“我讓李阿姨給你泡一壺紅茶。”

陸知意聽到蛋糕就雀躍，眉眼彎彎點頭。

“行。”

禮尚往來：“那你也嘗嘗我的燕窩？口特別好，紅棗也可以切碎了煮水，配姜餅吃。”

華堯眉眼一片和。

“好，我帶回遠洋公館喝。”

……

中午的飯桌上，突然多了個人，是個眉眼和華堯極為相似的，更為穩重深沉的中年男人。

華母正熱介紹：“這位是我老公，華堯的爸爸，一把年紀了，你喊他伯伯就行。”

“我家還有個兒子，華舜，長得一般，不上班，有機會你會見到的。”

陸知意微笑點頭，不時應聲，一個勁兒吃華堯夾過來的菜。

只是探個病而已。

怎麼稀里糊涂坐在人家的飯桌上了？

這會兒懊惱的。

“陸小姐是吧。”對面的華進堂開口了，“準備什麼時候和華堯訂下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