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車猛地停下,裴宿踩下剎車。
“你再說一遍。”
時宜看著他,一字一頓重復一遍。
“開房。”
下一秒,車子又啟了,裴宿踩下油門,車一陣陣往后倒退。
時宜不清他的用意,驚詫道:“你倒車干什麼呀?”
再倒下去都快倒回家門口了。
“把你送回去。”
裴宿面無表:“這個會我不約了,回去找你爹媽吧。”
時宜大驚失。
“不行,我不回去!”不服,“說好的陪我約會的,玩什麼也讓我自己選,你怎麼這樣。”
裴宿不語,一味的倒車。
眼看快后退一公里了,不遠就是家門口。
時宜慌了,馬上跪:“我錯了,我不開房了,別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宿宿宿宿……”
哧——
裴宿又踩下剎車,臉上神晴不定,著一子冷冷的氣。
“時宜,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嗎。”他邦邦問,“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時宜了脖子,又大著膽子說,“我也老大不小了,開房什麼的不是很正常嗎,我想驗一下,那種從到接吻到……的覺。”
的聲音越說越小。
著一子心虛。
但想了想,又說:“反正、反正你也不吃虧,我也不嫌吃虧,不是好的麼……”
裴宿被這堆話給氣笑了。
他側頭睨:“你也知道這會吃虧啊?”
他盯著時宜,語調生:“你跟一個男人,談了幾天就把自己送上門了,最后的底線也不守,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腦子被狗吃了?”
時宜:“……”
想說沒有。
也是會挑人的好嗎。
也不是誰都能讓打破底線呢,迄今為止這不是就一個人嗎。
誠心誠意邀請人家,還被人家罵沒腦子。
多挫啊。
“我錯了。”時宜干脆道歉,“是我沒腦子,不該占你的便宜,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時宜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袖。
“你不會跟我分手吧?”
“我告訴你,我們老時家的家規森嚴,絕不會輕易就放手的,你就算跟我分手我也不會同意的!”
“我好不容易放了點假,你別生氣嘛,別人生氣你不氣,你若氣死誰如意。”
裴宿:“……”
他深吸一口氣,太突突跳。
有一種悶氣短的覺。
裴宿側頭,深深看了一眼,又扭正頭,踩下油門,車子往前開去。
“算了。”他無地說,“以后你沒有約會選擇權,被剝奪了。”
時宜本不敢反抗。
眼看車終于不倒退了,正常前進,出了別墅區,行駛在主干道上。
時宜討好地問:“那我們去哪里呀?”
“跟著我走就是了。”
四十分鐘后。
車停在市郊的一停車場,裴宿下了車,把時宜招呼下去。
戴著口罩,四張,才發現不遠是座寺廟,法禧寺。
今天人不多,裴宿掃碼預約,拿了票進去。
時宜乖乖跟在他后。
一進寺廟大門,就是一陣淡淡的香火味道,四周是令人寧心靜氣的佛家音樂。
高大的樹林在青霧中,掛著一串串紅燈籠。
猶如世外桃源。
“我們是要拜佛嗎?”時宜沒忍住問。
誰家約會在寺廟約啊。
裴宿單手拎住帽子上的耳朵,把人往懷里拉了拉,傲點頭。
“嗯!平心靜氣,你好好。”
時宜:“……”
真是謝謝你啊。
廟很大,大大小小的佛堂有好幾個,他們走到最大的佛堂里,站在團前。
“時宜,許愿。”
裴宿點燃了三香,遞給。
時宜接過香,學著周圍人的樣子,閉上眼睛,默念愿。
佛堂很大,空闊。
裴宿站在的邊,仰頭去,慈悲的佛眼低垂,俯瞰眾生。
他頷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時宜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