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三伯那人無聊的,應該不會采納我的意見。”紀恬很有自知之明,“我聽說二伯就不一樣……”
像是想起什麼,猛然停住,忐忑地看了付千姿一眼。
付千姿過了幾秒才明白過來。
紀恬的二伯,就是紀寒程已經過世的親生父親。
笑了笑:“沒事。”
其實紀恬沒必要這麼張,因為付千姿也不清楚紀寒程對親生父母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托付給三叔紀至秦了。
而現在,即便兩個人結了婚,也從沒聊過這種心的話題。
又不是真正的人。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男人,量高挑苗條,穿著的襯衫,白西,略長的頭發燙了個卷,梳到腦后,又故意零碎地留下那麼幾縷。
長相也是風流型的,乍一眼看去,就是大寫的“花花公子”四個字。
付千姿想起這是誰了,紀寒程的堂弟紀開誠,似乎跟同年。
據說因為從小寵,為人很是不羈,仗著紀家家大業大,在“敗家”跟“不務正業”兩個領域堪稱一騎絕塵。
們站在原,紀開誠一個人溜溜達達地過來,簡單寒暄幾句,就笑瞇瞇地拍拍紀恬的肩:“去找你媽媽,我有點事跟你嫂子單獨聊聊。”
紀恬聽話地走了,剩下個付千姿一頭霧水。
紀開誠是在國外長大的,跟他也就最近才見了幾次面,可以說完全不,有什麼好單獨聊的?
不過,顯然就一個人這樣想。
紀開誠能聊的可多了,先是寒暄,然后以一人之力東拉西扯,把話題從北城夏季太熱,愣是說到了今年的港島賽馬會上。
付千姿趁他停頓,問道:“你剛才說要跟我聊什麼事?”
“那個啊,打發小姑娘的借口而已,”紀開誠朝眨了下眼,笑得頗為狡黠,“我就想認識一下讓我四哥念念不忘這麼多年的……”
話沒說完,他的腦袋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打了下,“啪”得一聲。
“嘶,”紀開誠回頭,“四哥,我二十五了! 別拿我當小孩兒打。”
“知道你二十五了,就別這麼稚。”紀寒程慢條斯理地收起文件。
“跟嫂子說說話怎麼稚了?你是說嫂子稚嗎?”紀開誠捂著頭,還不忘給使眼。
付千姿:“……”
這是在挑撥離間?
也太高估跟紀寒程的關系了。
紀寒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嫂子稚有我在,你呢?”
紀開誠:“靠,有老婆了不起。”
紀寒程“嗯”了聲,視線往付千姿的方向一落,似乎頗為認同地淡淡肯定:“是很了不起。”
紀開誠:“……”
付千姿:“……”
本不稚好嗎?
這兩兄弟互相斗,干嘛把拉上,尤其是紀寒程,還說什麼“有他在”……
悄悄看了紀寒程一眼,顧不上吐槽了,倒是很意外:他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
紀開誠大概是覺得呆不下去了,說了句回見便立即撤退。
隔著老遠,付千姿還聽見他嘀嘀咕咕,說什麼“小氣、醋王”一類的。
覺得紀開誠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只是紀寒程沒解釋的意思,也不好湊上去主問。
不然倒像是很在乎似的……
于是,付千姿強忍下來,什麼也沒說,方又客套地問了句:“談完了嗎?”
紀寒程“嗯”了聲,過了會兒又道:“我家里的人,你不要過多接。”
是在說紀開誠?
付千姿干地“哦”了一聲。
雖然本來就沒跟他家里人套近乎的意思,但冷不丁聽到這樣一句類似劃清界限的話,心里還是不太舒服。
紀寒程知道或許誤會,開口解釋了一句:“他們對我有點意見。”
付千姿一愣,明白自己剛才是想岔了,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沒怎麼和他們接過。”
想了想,還是有點好奇:“紀叔叔對你……不好嗎?”
印象里,紀至秦對紀寒程應該是不錯的。
讀書那會兒,紀寒程上下學都有專門的司機和保鏢接送。名牌什麼的一件不缺,學校里舉辦家長活,紀至秦也是到的最早的那一個。
西裝革履,架勢威嚴,跟紀寒程往那一站,就是典型的“好學生”和“好家長”。
紀寒程聞言卻問:“什麼好?”
“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說著說著,好像層次有點低了,付千姿咳了一聲,升華了一下主題,“還有很多很多關心和?”
紀寒程沉默了會兒,像是在回憶往事,末了告訴:“只是表象。”
紀至秦一貫好面子,即便到了今天,如意算盤落空,對外也要做出一副“和諧叔侄”的模樣。
因此,他的學生時代看似鮮,實際充滿隔閡。越是努力,越是會換來“家人”的警惕——你要這麼優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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