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地哼哼:“不知道,不習慣。”
后面那三個字,簡直是離意識說出口的,付千姿反應過來,懊悔地想咬自己的舌頭。
為什麼要說“不習慣”,怎麼聽怎麼像在埋怨他的離開。
語音通話沒有撤回功能,紀寒程顯然是聽到了,他輕笑了下,意味深長道:“不習慣……是我不在邊?”
付千姿:“……”
這狗男人自我覺要不要這麼好啊,還什麼都沒說呢,他都能腦補想他想的睡不著。
“是睡前喝了咖啡。”胡謅。
“是嗎,”男人淡淡應了一句,“那以后不要喝了,還有——”
說到這里頓住了,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似的,付千姿下意識問:“還有什麼?”
就聽到他的聲音,尾音勾著笑意,低低地說:“這幾天穿我的睡睡覺。”
付千姿:“……”
這會兒之所以無言以對,倒不是顧及什麼形象,而是對手太無恥太會調戲人,除了罵他“呸,不要臉”之外,就沒有其他更強有力的反擊方式的了。
兩方一對比,跟沒見過世面、惱怒的小學生似的。
覺段數落后了敵人一截。
不說話,電話那頭男人居然還得寸進尺,聲線帶著點兒輕哄,低聲問:“好不好?”
被他溫的聲音蠱,付千姿下意識地看了帽間一眼。
家里每層各有一個帽間,主臥里的這個是兩人共用的,放的都是應季和最常用的配飾。中央一分為二,一半是紀寒程的表臺,另一半則是的首飾臺。
視線再稍稍偏一點兒,就能看到紀寒程掛在柜子里的睡了。
這男人偏好深系,他皮白皙,穿著黑的睡,領口隨意敞開,suo骨半不的……看起來又..氣。
付千姿開了兩秒鐘的小車,小臉一紅,迅速把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回他:“不要。”
紀寒程像是確認,又像是再度..:“真的不要?”
付千姿很堅定:“不要。”
男人低笑,頓了頓:“那你不要穿。”
“……”
誰會穿啊,當他那睡是黃金做的嗎?
付千姿哼了一聲,話說得也絕:“我才不會,穿是狗。”
紀寒程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結果到了晚上,付千姿就啪啪啪地打了自己的臉。
在第十次翻來覆去之后,腦海里不知怎的冒出了紀寒程的話,在當不當狗的邊緣試探了兩下,最終還是很沒骨氣地坐了起來。
臥室里的遮窗簾半開,有和的月過窗戶灑落。付千姿赤著腳,輕輕走到帽間,好像生怕被誰給當場捉住似的。
的手指掃過那一排睡,猶豫掙扎著幾度回手,最后咬咬牙,選了一件起來最舒服的。
……覺自己就像個變態。
轉念又想,干嘛這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呢?
反正紀寒程不在家,就算今晚把他柜里所有的服都穿一遍,那人也發現不了好麼。
于是,干脆理直氣壯地在帽間里換上,不知出于什麼心理,還開燈照了照鏡子。
子太長了不合適,就干脆沒穿,反正服也夠長。
男人的睡在上明顯大了,上下擺順垂落,剛好遮蓋住..部,出白皙修長的雙。
付千姿架子好,就算套個麻袋也漂亮,何況是做工致的男款睡,在鏡子里看起來,倒像最近很流行的男友風,隨時能去走個T臺秀什麼的。
穿著紀寒程的服,那種悉的清冽氣息也一下子將包裹,過了會兒才慢慢適應,消失不見。
付千姿關了燈回到床上,闔上眼睛。
聞著若有若無的,屬于他的氣息,竟然一夜安眠。
——
當然了,付千姿是絕對不可能告訴紀寒程的。
雖然兩人的關系經歷了他出差前夜那次大轉折,已經頗有那麼點兒步正軌的覺了,但一來誰也沒挑明,二來前腳剛說完“穿是狗”,后腳就穿了他的服,怎麼想都太沒骨氣了。
付千姿的算盤打得也好。
手上有紀寒程這次去歐洲所有的行程安排,只要在他回來之前就換上自己的睡,那這次穿事件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因為有上次被抓包的經驗教訓,這一次付千姿還多留了個心眼,決定提前兩夜,就換上自己的睡。
狗男人有可能提前一天回來,總不會提前兩天吧?
簡直完。
這天晚上,付千姿泡過澡之后,開始看謝音推薦的懸疑片。膽子其實不大,但偶爾會心來地作那麼一下死。
這部片子音效跟畫面都很嚇人,付千姿從指里看,也看得心里瘆得慌,果斷關了pad,遠遠地丟到一邊的沙發上,裹著被子在床上躺下了。
因為懸疑片那種抑恐怖的氣氛留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連紀寒程的睡也不太好用了,付千姿不知翻來覆去了多久,都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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