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舟看著余可，等自己下決定。

其實心里已經明白，余可從來不會在這種事上選擇他……

大事上都能拋棄他，何況是小事。

“你回去吧。”果然，余可在白板上寫著，讓厲寒舟回去。

厲寒舟蹙了蹙眉，眼底是傷。

余可看著厲寒舟，莫名心口發。

很在厲寒舟上看到這種緒，這大概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在南蘇丹，他替擋了流彈，躺在泊中那個復雜的眼神……

第二次是前段時間報警抓他……

這次，是讓他走。

可這次，明明是一件小事。

“請你離開，我和我的妻子有話要說。”顧巖趁機開口，宣誓主權。

厲寒舟諷刺的冷笑了一聲，將圍摘下來扔在一旁，轉離開。

他生氣，嫉妒，想發瘋，可卻也知道自己沒什麼資格。

遇見的晚，是他的原罪。

在南蘇丹的時候，厲寒舟曾經問過余可，如果他遇見比顧巖早，會不會對他心。

余可很堅定的說不會。

說實話，傷人的。

余可一直都把不會厲寒舟這件事表現的斬釘截鐵。

倒是厲寒舟，一直死皮賴臉……

“李嵐，你也回去吧，我和可可有話要說。”顧巖看向李嵐。

李嵐蹙了蹙眉，看著顧巖媽。“你們有話要說，讓你媽也回去唄，正好我順路，把阿姨送回去。”

顧巖媽想說不用，李嵐已經把推出門外了。“走走走，阿姨我送你。”

“哎？顧巖，我……”顧巖媽還想說什麼，李嵐已經嘭的一聲關上門了。

“阿姨，人年紀大了呢，就要學會懂事，不能像年輕時一樣不懂事了，明白嗎？”李嵐瞇了瞇眼睛，威脅的看著顧巖媽。“我們在南蘇丹見了太多不懂事兒的人年紀大了，讓兒媳婦給打死的案例的。”

顧巖媽臉難看的厲害。“敢！”

“可可有戰場應激創傷，說直白點，就是神創傷，神病。”李嵐小聲在顧巖媽耳邊開口。“別說你了，就是殺了顧巖，都不用坐牢。”

顧巖媽的臉瞬間慘白，一臉驚恐的看著李嵐，隨即心里犯著嘀咕，果然不能讓兒子要這個人了。

厲寒舟住。

靠在門上，厲寒舟有些煩躁。

明明只隔了一個過道，可他還是不放心余可。

幾次開門想過去，又把自己罵回來了。

他也確實夠賤的。

點了煙，厲寒舟煩躁的坐在門口的高腳凳上。

“噠噠噠。”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陳澤。“開門，我。”

厲寒舟不愿的打開門。“你來干嘛？”

“來給你洗紋。”陳澤提著工箱，走進客廳。

當初厲寒舟去做臥底，紋是他紋的。

當兵不能有紋，為了任務，厲寒舟犧牲了太多。

從他決定接下任務，服從命令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任務結束即是退伍了。

“還真打算當一輩子恐怖分子啊？”陳澤戴上手套，用酒消毒了雙手。“坐下吧。”

厲寒舟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紋，將上了下來。

他是那種絕對完的材，健碩的格，沒有一贅的線條，只是右上側留了彈片擊中后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

厲寒舟的紋是從右側大臂開始的，蔓延了整個背部。

也只有如此，才能讓盧卡斯相信他不會是軍方的人。

“說實話，這紋，也就只有你能襯的起來，有點可惜。”陳澤欣賞的看著厲寒舟的手臂和背部，這材……別說人了，他一個男人都羨慕。

“收一收你的哈喇子，我不好你這口。”厲寒舟慵懶氣的調侃，靠在沙發上。

陳澤翻了個白眼。“抱歉，我也不喜歡你這種，上床能死人的架勢，難怪人家小姑娘看見你就害怕，你這雙開門冰箱，要死了。”

陳澤作為男人都承認厲寒舟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張力滿格。

“你懂個屁。”厲寒舟翻了個白眼。

“不過話說回來，和你上過床的人，第二天能下床不？”陳澤八卦的問著。

厲寒舟踹了陳澤一腳，心里罵了句草泥馬……

他這麼大人了，還沒和人睡過呢。

抱著余可蹭過，還被余可打了兩個大子，這算嗎？

“有點疼，你忍著點。”陳澤拿著工給厲寒舟洗紋。

厲寒舟沉默了許久，開口。“別洗了，留著吧……”

陳澤愣了一下。“你真不打算回部隊了？”

留在部隊是厲寒舟從小的夢想，現在真的要放棄了？

“你這次是立了功的，只要你不想退，完全可以……”

“我留在部隊，誰保護？”厲寒舟蹙眉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雖然余可沒心沒肺，可一個人，顯然玩兒不過顧巖和盧家。

他要是不在邊，余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澤震驚的看著厲寒舟，他居然為了個人，離開部隊？

要知道厲寒舟當兵可不僅僅是為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