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看著厲寒舟,沉默了許久,哽咽開口。“厲寒舟……你不要死。”
其實真的一無所有了。
到了現在這一步,那些錢,算什麼呢?
不在乎了。
知道厲寒舟不是為了錢才接近的,就是知道。
和厲寒舟在南蘇丹相了五年啊。
“顧巖說的沒錯,我就是很惡劣,神出軌比出軌更可惡,我可能……早在南蘇丹的時候就已經搖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認而已。”
余可覺得自己很卑劣。
那時候,還不知道顧巖會背叛自己。
可厲寒舟的惡劣,還是讓搖了。
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是厲寒舟為了保護被流彈擊中,躺在泊里的時候。
不是不想回去救厲寒舟,是不敢。
那一刻,驚恐的發現,的心疼的像是要死掉了。
居然,不希厲寒舟死。
……
在拆遷區,厲寒舟突然出現救的時候,的緒其實真的很復雜,很復雜。
沒想到,厲寒舟真的沒有死,而且還回來了。
“厲寒舟……我承認,我很卑劣的,對你心了,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們就去領證吧,我一無所有了,我迫切的,卑劣的,急不可耐的想要一個家,就像是水的魚,我想呼吸。”余可哽咽的哭著。
說一無所有,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在以為厲寒舟死了的這些天里,想了很多很多。
想著,要不自己也死了算了……
可又怕厲寒舟還活著。
“我知道我很卑劣,我現在可能利用你的分更大,想要利用你給自己一個家,想要利用你,給我我想要的安全,可我……”余可哭的全麻木,低頭呼吸急促。
厲寒舟的也很僵,麻木的看著余可,突然抬手,把餐桌直接推開,都不用了,直接把余可拉到了懷里,抱住。
“那就……利用我吧,余可……我心甘愿。”厲寒舟悶聲說著,死死的抱著余可,整個人埋在懷里。
他的聲音也在發抖啊。
他心甘愿被利用,甘之如飴。
余可看著厲寒舟,終于……控制不住緒,放聲大哭。
這次,哭的真痛快啊。
在南蘇丹的五年,像是被人撲滅了的啞炮,整個人憋著,顯示無法呼吸,難,絕,無發泄。
可現在,能哭出來了。
能毫無顧忌的哭喊。
厲寒舟把余可拉到懷里,讓坐在自己上,抬手摁著的腦袋吻了上來。
余可本能的僵,不是抗拒,是不會……
和顧巖在一起很多年,可顧巖一直保持的是事業批冷淡人設。
這也是余可當初十分放心和他結婚的原因,因為覺得顧巖這種能忍著結婚才的男人,絕對不會出軌,絕對不會在外面搞。
原來本不是啊。
“余可……”厲寒舟聲音沙啞,呼吸灼熱且急促。“明天就去領證吧。”
“好。”余可點頭。
“但我不要你的產。”厲寒舟蹙眉。“產這兩個字,不吉利。”
“要寫清楚的,不然……我怕別人會惦記。”余可小聲說著。
怕夜長夢多,怕顧巖哪天又想出辦法和他爭。
“那好,我們彼此都要簽,你的產留給我,我的產也必須是你的。”厲寒舟蹙眉。
余可也蹙了蹙眉,原來產這兩個字真的不好聽啊,聽的心里直打怵。
“我會找律師團隊公證我的財產,你只需要簽字就好。”厲寒舟小聲說著,低頭用自己麻木還腫脹的手指把玩余可纖細的手。
在南蘇丹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就喜歡玩兒余可的手和頭發。
當然,也喜歡占別的便宜。
余可哭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被厲寒舟逗笑。“你那點兒產,還值得請個律師啊?還團隊……”
余可真的總能被厲寒舟逗笑啊。
厲寒舟生氣了,哼了一聲。“瞧不起人……”
厲氏集團的繼承權在他上,他爸媽的產都在他名下,厲家以后得一切都在他名下。
要是他死了,律師找余可對產的時候,會是怎樣的震驚啊?
厲寒舟心口一滯,像是無法呼吸。
他不敢想,他不敢死。
可他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一直幸運啊。
“可可,我希你,永遠用不到我的產……”厲寒舟聲音沙啞。
余可第一次,主吻了厲寒舟的額頭。“我希,你活著。”
因為已經決定,替厲寒舟……以犯險,引出盧卡斯了。
如果一定要犧牲一個人,那就犧牲吧。
活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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