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舟心很不錯,嘚瑟的很,也不老實,非要來回走。
余可拿他沒辦法,只能由著他。
“厲寒舟……要是哪天,你想結束這段婚姻了,就提前告訴我。”余可看著厲寒舟。
在想,和厲寒舟的結局會是什麼樣子的。
現在不相信是永恒的,也不相信兩個人的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
在南蘇丹的時候,包括剛回到海城的時候,都覺得時間不會是影響的東西,不過短短五年而已。
可現在,突然覺得五年好長啊。
顧巖在這五年里另娶,有了新的家庭,似乎也說得通了。
人生,能有多個五年呢。
“我用命換來的,為什麼要結束?”厲寒舟蹙眉,看著余可。
不管余可是出于什麼目的和他結婚,可他是深思慮的。
余可看著厲寒舟,無奈的笑了笑。“快吃飯吧。”
現在,連自己都信不過,又怎麼可能會堅定的信任有人能給一個穩定的未來。
“要是你哪天……不想和我好了,也提前跟我說。”厲寒舟好像緒有點不高漲了。
他覺得余可這話是在點他。
畢竟婚姻是平等的。
是不是哪天余可不想和他過了,也會這麼決絕的離開。
“嗯。”
厲寒舟本以為余可會哄他兩句,哪怕說兩句好聽的,我不想跟你離婚之類的話,哪怕騙騙他也好啊。
可余可就只是嗯了一聲。
就好像真的有認真考慮,考慮什麼時候就會和他離婚一樣。
“我吃飽了……”厲寒舟不高興的說了一句,轉回了臥室。
余可知道他不高興了,他這個人,什麼緒在面前都喜歡掛在臉上。
在南蘇丹的時候,盧卡斯說厲寒舟這個人喜怒不形于,余可都覺得盧卡斯在恭維他。
但實際上,厲寒舟在面前,好像真的從來都不屑于偽裝。
高興了就是高興,不高興了就是不高興。
余可能到他上真真切切的真實。
“你吃完了不用收拾,我來就好了,正好當鍛煉手了。”自己一個人趴在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厲寒舟又爬起來扶著墻站在門口說了一句。
余可點頭,把多余的菜倒垃圾桶,餐盤和碗筷都放進洗碗池里。
厲寒舟一瘸一拐的挪過來,掛上圍開始洗碗。
“啪!”
毫無疑問,又打碎了一個碗。
他的手,現在本沒有那麼靈活……
余可看在眼里,也覺得到厲寒舟的焦急。
他太想快點恢復了。
“余可……你說實話,我以后是不是就是個廢人了?”
他上的骨頭斷了太多了……他那七天所承的痛苦,相當于一個年人被汽車碾過后造的傷害。
就算是完全恢復了,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從前。
可厲寒舟,是軍人,是特訓部隊是維和戰士,能是他引以為傲的東西。
尤其是他的手。
如果將來繼續出任務,或者歸隊,哪怕是復員安置一線的工作,他還是要開槍的。
可現在,他的手,顯然很難讓他達到過去的績了。
余可還記得,厲寒舟是一個不就喜歡從高一躍跳下去的人,喜歡炫技,喜歡展示自己超強的力。
“吃水果嗎?”余可小聲轉移話題。
厲寒舟沒說話,看著被自己摔碎的碗,手去撿。
“厲寒舟!”余可手阻止,但遲了,他的手指已經被割破了。
“余可……一點也不疼。”厲寒舟的聲音是發抖的。
他說,他的手一點也不痛,他的手指是麻木的,是不到的。
他的手指是被那些人用扳手一碎的,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手,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傷到神經。
余可一直都在安他,好好康復,不會影響日后生活的。
可怎麼可能……不會影響。
他的鎖骨上,腳踝上,膝蓋和小上……全都是手切開后有合的疤痕。
他的骨質再好,也終究是有傷了。
理損傷,有太多是不可逆的。
如果厲寒舟今后安安穩穩的找一份文職,開車做一個司機,或者其他不需要大力的職業也許問題不大,可如果他還想留在部隊或者轉去一線哪怕像傅城一樣當個警察,都太難了。
“厲寒舟,你想留在部隊嗎?”余可小聲問著,幫他理傷口。
“完任務……不留了。”厲寒舟苦的笑了笑。
之前是想著為了余可,不留了,現在……是想留也不能留了。
這一傷,滿的鋼釘。
還留個屁。
“那你怎麼就廢人了……你又不參加奧運會,又不練鐵人三項,小厲寒舟也神的很,怎麼就廢人了……”余可心里很沉,但還要假裝輕松的安著厲寒舟。
厲寒舟被余可逗笑,整個人趴在余可上。
他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才開口。
“你說要和我領證的時候,所有的傷都不算什麼了,值了。”厲寒舟小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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