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明上了車,坐在后排扯了扯領帶。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過了生日,他就四十歲了。
還記得剛被老爺子從孤兒院領回來的那一年,他才十三歲。
原來,一眨眼,二十七年過去了。
人生,還能有多個二十七年。
“劉總,送您回家還是?”司機小聲問了一句。
劉正明沉默了。
回家?
呵……他一個被人領養的孤兒,哪里有家。
……
厲寒舟住。
“謝您的反饋,請問您對我們的理結果還滿意嗎?”
投訴中心回訪,問厲寒舟對IF購廣場停業整頓的理結果滿不滿意。
“還行吧。”厲寒舟躺在沙發上,傲的說著。
余可從廚房出來,好笑的看著厲寒舟。“你真的……氣人很有天賦,沒看見盧雨和顧巖的臉,都讓你氣變形了。”
厲寒舟哼了一聲。“我打人更有天賦,那是法治社會救了他倆。”
余可說不過厲寒舟,將蒸好剛出鍋的一筐發面兒牛包子放在厲寒舟懷里。“你去給承霖送過去。”
厲寒舟不不愿。“我不去,咱倆辛辛苦苦蒸的包子,為啥給他們送過去。”
余可為了鍛煉他的手指靈活,最近拉著他包包子蒸餃子饅頭。
余可仔細瞅著厲寒舟。“你是地道的海城人吧?為什麼說話有山城口音?”
厲寒舟得意開口。“這混淆視聽,我跟著山城戰友學了半年。”
余可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敬佩。
他們這些當臥底的,每天都活在危險之中,就好比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死無葬之地。
“厲寒舟……是不是只要盧卡斯落網,你的任務就結束了?”余可問了一句。
“嗯,我們已經瓦解了盧卡斯的武裝組織,接下來只要抓到他任務就結束了,他害死了不國人,他需要到法律的制裁。”厲寒舟氣場凌厲。
余可垂眸,鼻頭有些泛酸。
是啊,陸銘也死在他手里……
所以,盧卡斯必須抓到。
“你不去,我去了?”余可端著包子,轉移話題的說了一句。
厲寒舟想手拿,但余可已經轉走了。
他也意識到,余可肯定是又想起陸銘了。
如果說顧巖曾經是余可心中的白月,那陸銘絕對是抹不掉的朱砂痣。
厲寒舟其實清楚,有這樣兩個人在,他太難走進余可心里了。
可他……還是卑劣的想要靠一張結婚證,和捆綁在一起,至……就算哪天他死了,也是余可的亡夫。
余可端著包子出門,去隔壁敲傅正霆的門。
但家里沒人。
這個時間段,還沒回來?
往樓下看了一眼,余可愣了一下,傅正霆的車在樓下,他牽著承霖,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那個男人,很眼,是今天在商場見到的劉正明。
因為他氣質太好,所以余可一眼就認出來了。
劉正明和傅正霆,居然認識。
兩人好像談的并不愉快,傅正霆牽著承霖的手進了單元門。
劉正明站在樓下,看起來背影有些凄涼和落寞。
“可可嫂嫂。”承霖看到余可,開心的跑了過來。
余可笑了笑,將包子拿給他。“你哥哥包的包子,雖然賣相不好看,但餡兒是我做的,應該能下咽。”
傅承霖開心的抱著包子。“謝謝嫂嫂。”
傅正霆也笑了笑。“謝,看來今晚不用自己做晚飯了。”
余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我看您和厲氏集團的劉正明先生認識?”
傅正霆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嗯,老相識了。”
余可點了點頭。“今天我們去IF,上顧巖和盧雨,挑釁找事兒,是劉正明先生出面解圍。”
傅正霆臉沉了一下,下意識開口。“他見到厲寒舟了?”
“嗯。”余可點頭。
傅正霆的臉有些說不出的難看,他似乎在擔心。“讓厲寒舟過來找我。”
傅正霆不信任劉正明,就像厲寒舟也不信任他一樣。
他們都懷疑劉正明就是害死厲寒舟爸爸的人,但沒有證據。
所以,一旦劉正明看到了厲寒舟。
那就意味著,厲寒舟必須要退出這次任務了。
因為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劉正明和盧卡斯的人聯系上了,那厲寒舟再出任務,一定極其危險。
畢竟,厲霆修死了,厲家除了厲寒舟,已經沒有其他繼承人了,殺死厲寒舟,厲氏集團將來很有可能就會落在他劉正明手里。
這種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他劉正明做得出來
傅正霆很生氣,生氣厲寒舟怎麼能做這種沒有腦子的事,他怎麼能鬧到厲氏集團高層面前去!他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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