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舟被打了,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次任務,是不是有危險?”余可明知故問。
“沒有,我剛才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厲寒舟笑著抱住余可。
“不管是不是玩笑,你要是出事,我肯定改嫁。”余可小聲說著。
厲寒舟的腦袋靠在余可的肩膀上,苦的笑了笑。“那我盡量……不出事。”
余可別開視線,張的握著手指。
……
第二天一早。
余可撒謊了,今天原本是休息的,但余可沒告訴厲寒舟。
厲寒舟去送顧雨菲上學了,余可從床下掏出厲寒舟的箱子,從底部拿出了厲寒舟當初讓簽的那份婚前協議。
當初,以為厲寒舟沒什麼財產,所以毫不猶豫就簽字了,可現在一看……心跳突然加速。
厲寒舟那厚厚一沓的財產公證里,全都是他父母留給他的產。
房產,理財,基金,信托……份等等。
厲寒舟幾乎將全部的一切都留給了。
并且,在箱子里,看到了厲寒舟手寫的囑,以及一個U盤。
余可呼吸有些灼熱,拿出U盤打開看了一眼,是厲寒舟在律師的見證下錄的視頻囑。
他是為了確保萬一。
他在擔心……擔心他死以后,盧夢雪或者厲家老爺子會跟余可搶奪他的產。
余可的手指是僵的,呼吸也越來越抖。
厲寒舟……
眼淚不控制的涌出,余可苦的笑了笑。
在南蘇丹的五年,靠對顧巖的幻想活著,回到海城后的信念崩塌。
如果不是厲寒舟告訴,父母的死,包括他們在南蘇丹遇險都不是意外,甚至沒有勇氣活到現在。
以為,這輩子都會活在黑暗、痛苦、悔恨的深淵里,不會看到了。
直到厲寒舟的出現。
從未真的自信過,并不相信厲寒舟對的能維持多久。
連顧巖這種和在一起十年的人都能說變就變……
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會有什麼純粹的持久的。
可厲寒舟,不管將來如何,至這一刻……他將生死置之度外,將一切,留給了。
他甚至,手寫了一封信,告訴,在他出事以后,可以聯系哪些人,哪些人可信,分別都是什麼份和職務。
余可蹲在地上,看著厲寒舟的那封信。
他依舊是不擅長筆墨與煽,可他長長的那一頁紙上,寫滿了人名與電話號碼。
為首的,是陳澤。
他說:陳澤是我兄弟,我已經代好了,他可以完全信任,他會帶你去見他哥哥,他哥哥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們兄弟倆會替我照顧好你們。
第二個鄭超,后面的備注是律師。
他說:一旦我走以后,顧巖用所謂的婚債務來糾纏你,可以信任鄭超,他是我戰友的親哥哥,可信。
第三個傅城警察,第四個……那張紙上足足寫了五十個人,遍布各行各業。
甚至……厲寒舟將哪家餐廳好吃,衛生,哪個超市水果盛新鮮都寫在了上面。
甚至給找好了保姆,管家……
眼淚滴落在紙上,余可慌的掉眼淚,趕將那封信放好在那個箱子里,塞回了床下。
深吸了口氣,余可視線堅定的起,離開了家。
這一次,不能讓厲寒舟去了。
替他去。
……
“中東一個組織首領被暗殺了,整個中東局勢迅速惡化,各傷亡人數幾句上升,上面要求支援的醫療隊盡快出發。”
余可坐在傅正霆的會談室里,有些失神。
“這次薩瓦組織的首領被殺,我們懷疑和盧卡斯有關系,盧卡斯一直都在妄圖恢復勢力,這個人必須盡快除掉。”
上面的領導十分重視這次的行。
“余可……你不是軍人,也不是軍醫,更不是警察,如果你現在想退出,還來得及,這次去中東,比你們五年前,要更加危險的多。”領導走到余可面前,沉聲開口。
余可回神,抬頭看著對方。“盧卡斯的組織被全面圍剿,當初逃走的只有盧卡斯和他的副手索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盯上一個組織首領,并且功暗殺……說他背后一直都有人在資助與支持他?我們醫療隊當年被出賣……也是因為醫院部出了鬼,你們應該清楚這件事和盧家,和盧健明不了干系!”
余可的緒有些激。
“現在,不能打草驚蛇,盧健明是個極其狡猾和聰明的,他從不親自手也不親自聯絡盧卡斯,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在單線聯絡,就算是抓到把柄,最終落網的也不過是替罪羊,但我們保證,只要盧卡斯落網,盧健明遲早會被海城警方收拾了!”領導跟余可保證。
余可低頭沉默,許久才開口。“我同意出發,作為餌,配合你們行,抓捕盧卡斯!”
傅正霆張了張,言又止。
余可慢慢松開握的雙手,抬頭看著傅正霆。“厲寒舟說他近期要出任務,他想獨自出任務引出盧卡斯,求你們……攔住他,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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