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是怎麼認出我的?”余可驚訝的問了一句。
管家讓余可進門。“先生買下這里,說要給您生日驚喜,不知道怎麼的,您一直沒回來。”
管家帶余可進了門,院子基本和余可的記憶中一模一樣,沒有什麼變化,角落的海棠花看得出是新種的。
“這里啊,原本有一棵老海棠,上一家房主讓人把花給砍了,先生是按照老照片來復原的。”管家笑著說了一句。
余可的視線微微有些模糊,看著那棵海棠花的位置笑了笑。
小時候來爺爺這里住,就喜歡在海棠樹下玩兒螞蟻。
八歲的時候,穿著公主在海棠樹下拍了一張老院子的照片。
很慶幸那些照片被余可拿去了和顧巖結婚時買的房子里,所以沒有消失在火災現場……而是被顧雨堆積在了地下室。
“您進去看看,前房主因為不常回來住,所以改很,先生已經盡可能還原了。”管家笑著開口。
余可進了客廳,老海城這種特小洋樓已經不多了,能保留下來的,都是極文化特的。
余可的家在這條街的中心位置,六年前的估價就已經過億了。
那時候余可剛和顧巖領證沒多久,顧巖找人評估了房產,說這套房子過億了……
那時候余可并沒有當回事兒,也沒有太在意,因為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老房子變現。
不止一次跟顧巖提過,這是的年,是的回憶。
可在出事以后,顧巖還是將這里賣掉了。
無論顧巖是不是自愿,他都沒有為了所珍視的東西而抗爭過。
他太容易順從了。
客廳的置架上擺了余可和厲寒舟的一張合照,是兩人在海邊拍的日出背景圖。
這是前段時間在國外旅游的時候拍的。
余可看著照片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著管家。
從國外回來以后,厲寒舟就失蹤了,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擺放在這里的?
“這照片……”
“是先生傳給我,讓我做相框放在這里的。”
原本,這是厲寒舟要送給余可的禮。
然而他卻沒有回來。
“謝謝……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余可沖管家笑了笑,眼眶已經在灼熱了。
顧巖把這里賣掉以后,余可也想過將它贖回來,可當時的買家是個海外回來的富商,對房不缺錢,也沒有要賣的意思。
余可不知道厲寒舟用了什麼方式將這套房子買回來,但真的很。
厲寒舟永遠都將在乎的放在心上。
他永遠知道想要什麼……
坐在沙發上,余可哭了。
曾經長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個人了。
年的代價就是學會失去。
不斷地失去,不斷地長。
爺爺去世后,余可覺自己的年已經結束了。
好在有爸爸媽媽的疼,還有一個完整的家。
在一個幸福平凡且安康的家庭長大,從小到大雖不是富豪千金,但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公務人員,爺爺外公外婆都是大學教授畫家……的人生從出生開始就被設定了安穩路線。
在去南蘇丹之前,余可也以為自己會平凡且平穩的度過一生,找一個自己的普通男人,結婚生子,為醫療事業奉獻終。
可一場針對醫務人員有預謀且有組織的謀過后,一切都變了。
自己被困南蘇丹五年,回國后人再婚,父母慘死。
這對的打擊來說真的太大了。
如果不是有厲寒舟在……
有時候余可也覺得,大概老天爺也覺得對太苛刻了,所以才會讓厲寒舟出現在的生命里,來彌補的缺失和憾。
“嗡。”
坐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余可的手機響了,是個境外電話。
余可的心立馬懸了起來,張的接聽電話。
“余可小姐,我們是吉達警方,您先生死亡的案件已經結案,我們現在可以將您先生的給您,您是自行來取,還是我們寄送給您。”
余可的神經繃了起來,……厲寒舟上的手表手機之類的東西。
“我會讓人代替我去取,謝謝。”
掛了電話,余可有些心不在焉。
咔,后院的門窗響了一下。
余可警惕的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噓!”
余可剛走到后院的門外,就被人捂住了。
“是我……”是陳江軻。
余可松了口氣,蹙眉。“你為什麼總是鬼鬼祟祟的。”
“你以為我不想正大明?”陳江軻沒有松開余可,再次開口。“你的電話不要接打,肯定被監聽了。”
余可看著手機,點了點頭。
確實……
“厲寒舟……”余可很擔心厲寒舟的況,他到底有沒有傷,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回來也沒有消息。
“他現在不能逃,一旦他活著逃了,傅正業一定會狗急跳墻,到時候你和一切與傅正業利益相關的,都會有危險,他會清除所有人,甚至會逃離海城。”陳江軻讓余可放心。
厲寒舟不會死,點罪那也是應該的。
他現在之所以不敢逃,就是時機還不,證據鏈還不完善。
“我暫時沒地方住,他讓我住這兒……”陳江軻看著余可。
想知道余可會不會趕他走。
“你隨意。”余可看了陳江軻一眼。“你可以撒手了嗎?”
陳江軻笑了笑,這才松開余可。“我說,厲寒舟要是死外面,你跟我唄。”
余可蹙了蹙眉,果然是當恐怖分子久了,已經本出演了。
“你想不想跟他通電話?”陳江軻挑眉,叼著煙,也不,就是叼著。
余可眼底閃過一驚喜。“他……能接電話?”
“你的不行,我的行啊,看著他的人里有幾個是我的人,他除了不能逃回來,不能與外界通信,還算自由,時不時挨個打,那也是他活該。”陳江軻嘚瑟的說著。
“你!那他這是在什麼地方?那麼難逃嗎?”余可著急想要和厲寒舟通話。
“聽說過緬北的電詐園區嗎?別說厲寒舟一個,就是一個特戰旅去,也得干一天。”
那邊都是真刀真槍的養著。
“你以為這些年傅正業的錢流向哪了?你以為海城所有罪惡的黑產業鏈最終在哪里匯聚?支持武裝分子那只是一部分,這個人的可怕程度,超乎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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