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要繼續演下去。”余可聲音沙啞,小聲說著。
“好。”傅銘禮沒有多說,掛了電話。
坐回椅子上,余可沉默了很久。
腦袋有些宕機。
居然,真的和陳明遠有關系?
可陳明遠,看起來真的本分,任勞任怨,業務能力強……
就像傅正霆之前說的,所有人背叛都有可能,但陳明遠不太可能。
陳明遠在厲寒舟他們心中也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一個刑警出,一步步爬上來的人,他的基和信念應該是很穩固的,怎麼會……
投靠傅正業?
忍住手腕跳的疼痛,余可給傅正霆打了電話。“傅銘禮已經跟我說了。”
傅正霆那邊沉默了許久,顯然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現在應該是有些難以接的。
“上面已經下達讓他出行的任務,迷黎秋媛,這段時間,組織會對他進行扣押和調查。”傅正霆應該是在煙,聲音很啞。
如果當初那些行真的都是陳明遠的,那他對不起死去的那些同志。
“黎秋媛是個很聰明的人,查清楚陳明遠和黎秋媛平時的流頻率,讓陳明遠按時聯系一下……我還是覺得,黎秋媛的嫌疑更大。”余可不想打草驚蛇。
“好。”
“我覺得,陳明遠和黎秋媛,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恩。他們夫妻都是分房睡的,而且連筷子都是明確區分開的,不像是外面傳言的那種恩夫妻,倒像是……共同生活的室友。”
余可覺得,黎秋媛的潔癖還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因為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余可發現,黎秋媛并不介意用和程驍用過的筷子。
而且住在一起的這些天,黎秋媛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和抗拒,說明并不是病態的那種潔癖。
那就只能說明,抗拒陳明遠。
并沒有傳出來的那麼。
“我會問清楚。”傅正霆再次開口。“厲寒舟那邊也遇上了些麻煩,行還得小半月,他們可能要去下一個旅游地點,逐漸靠近行國的港口,盡量聯系,不要讓他分心。”
傅正霆知道這個要求殘忍的,但任務就是任務。
厲寒舟現在看似是在旅游,實則也是在出任務。
余可是厲寒舟的例外,保不準什麼時候會有危險,如果余可聯系他,會讓他分心。
“好……”余可很抱歉。
自己也知道,不應該經常聯系厲寒舟。
可還是忍不住啊。
“他會主聯系你,我讓他每天給你報平安了。”傅正霆安了一句。
“謝謝……”
掛了電話,余可坐在椅子上,看著二樓臺開的茂盛的爬藤月季花。
一個已經快腐壞的木質大花箱,快要承載不住那棵壯的爬藤月季了,可這棵花年歲太長了,聽媽媽說過,這棵花是余可十歲那年,從隔壁鄰居家條移栽過來的小苗子,如今已經長一大片花海了。
它整個攀在二樓臺的圍欄上,向下垂落,整個院子都能看到一整片花海的墻。
那是一片的花海。
在南蘇丹的時候,余可經常會做夢回到小時候,回到和媽媽姥姥一起移栽這棵花的時候。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轉瞬即逝。
“姐姐!”院子的院墻外面,程驍抱著一大束花,沖余可打招呼。
照在他上,真的是又帥氣的大男孩。
只是……恍惚有那麼一瞬間,余可覺得,程驍長得和傅城有點像?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像是洪水,讓余可一下子打了個寒。
猛地站了起來,仔細看著程驍。
可仔細看的時候,又有些不像了。
程驍是寸頭,干干凈凈的,有顆小虎牙,笑起來很。
傅城也是寸頭,干練,五鋒利,濃系。
大概濃系帥哥骨相都有些相似吧。
“姐姐,今天花店來了一大束新鮮的芍藥花,拿來給你。”程驍進了門,從院子就開始忙碌著用花壇醒花。
“姐姐,屋里悶熱的話,要不要安裝空調?”程驍上了二樓,問余可家里要不要裝空調。
余可搖了搖頭。
總覺得……這種已經為文化產的老洋房,外面裝上空調外機,會顯得很格格不。
程驍還提了個西瓜,放在院子里用自來水冰鎮了。
“姐姐……”見余可總是盯著他看,程驍有些不好意思。“我臉上有臟東西?”
余可笑了笑。“晚上,我了傅銘禮和李嵐,等黎老師下班,咱們一起在院子里吃烤吧?”
懷疑的種子如果開始生,余可是一定會探究到底的。
有一瞬間覺得程驍長得像傅城,傅城和傅銘禮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多也是有些相似的,那就把傅銘禮也來,仔細比對比對。
“好啊!”程驍點頭。“那我一會兒去買食材,順便買個電烤鍋。”
余可點了點頭。
沉默了片刻,余可看著程驍。“能給你講講你爸媽嗎?”
程驍坐在一旁,想了想。“我爸媽去世的早的,但他們對我很好,很疼我,會把最好吃的都留給我,也會無條件支持我學任何我喜歡的才藝,繪畫,吉他,鋼琴,書法……”
在很有人支持孩子玩兒游戲學編程的時候,程驍的爸媽就已經同意了。“那時候,我學編程,費用很高的,但我爸媽說,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支持我。”
余可笑了笑,看得出,程驍的爸媽確實很支持他。
但這些燒錢的才藝,程驍普通家庭出,全靠留的門頭房,還沒變現……能支撐的起嗎?
調查過程驍,程驍父母家庭條件一般,父母雙職工,每月固定工資,不可能支付得起這麼大的教育開支。
而且,程驍的父母很注重他教育的培養。
“沒想過學醫嗎?”余可笑了笑。“畢竟你舅媽是這麼厲害的醫學博士。”
“我們家和舅舅家很來往的,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覺我爸媽不是很愿意讓我去舅舅家,所以我爸媽去世前,我們兩家來往不算切的。”程驍搖了搖頭。“我只知道舅舅中年結婚,娶了個很厲害的舅媽,但對學醫,我沒有太大興趣,也沒人引導。”
余可點了點頭,笑了笑。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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