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樓才想掛電話聽到這句瞬間冷呵一聲。

行啊。

他倒要看看祁深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你怎麼知道我老婆說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呢？”

“你怎麼知道我老婆說喜歡我的瘋呢？”

“你怎麼知道我老婆說我們天生一對呢？”

“是的沒錯，我說我老婆我喜歡我離不開我。”

“對就是你聽到的那樣離不開我。”

“你聽到了嗎？”

“不說話是因為破防了嗎？”

“啊不好意思忘了你沒老婆也沒有朋友了，你的狗都是公的，真可憐。”

祁深一句不停，一句句的江淮樓心窩窩。

饒是溫潤如玉的江淮樓也因為這些話臉上的笑意都徹底僵了，完全繃不住。

他就說吧。

唐縱這麼瘋肯定是有原因的。

“說完了嗎。”江淮樓深吸了一口氣問他。

“如果你還想聽我可以說更多。”祁深大言不慚。

“那倒也不必……你要沒別的事我去打給顧西城，走了。”話落生怕祁深再說點什麼，趕撂電話。

顧西城那邊跟江淮樓一樣都掛了唐縱電話，氣的唐縱在微信群嚷嚷祁深不要臉，顧西城都還沒來得及看唐縱發了什麼七八糟的就接到了江淮樓的電話。

他還當江淮樓有什麼要事，畢竟在他心里江淮樓可不像唐縱那麼無聊，肯定是有正事的。

于是顧西城就聽到江淮樓把祁深說的那些話跟自己復述了一遍，甚至添油加醋說的更多，顧西城也紅溫了。

滿腦子都是他們有病嗎！

這次顧西城再看群里唐縱吐槽的那些瞬間同。

對，祁深就是很不要臉啊！

結果一群人吐槽的時候肖云安冒了個頭，就說了一句“我也有老婆”，唐縱瞬間暴雷。

【唐縱】：啊啊啊啊！我雷你跟祁深啊！

肖云安回了一句。

【肖云安】：那你也應該雷你爺爺雷你父母。

【唐縱】：……

靠說的好有道理。

很不要臉的祁深被人罵了也不在意，他就喜歡炫耀自己跟姜棲晚的，炫了這麼一通，確實是炫爽了。

姜棲晚都有些無奈，不過也知道他們關系好，不會真的生氣。

姜棲晚又賴在他懷里躺了片刻后開口：“我打算去見姜暮，把那些話說清楚。”

“不必見他，電話說清楚就夠了。”祁深握著的手了。

姜棲晚同意了。

重新拿起手機，指尖懸在撥號鍵上，終究還是按下。

電話接通的瞬間，姜暮蒼老的聲音過電流傳來，帶著刻意營造的溫和：“晚晚出來跟爸爸還有你哥哥妹妹們一起吃頓飯吧，你李悅阿姨做的糖醋小排味道很不錯，你來家里坐坐好不好。”

姜棲晚的手指無意識地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耳邊回響起年時蜷在父親膝下聽他講故事的模糊記憶。

那些溫暖如今看來不過是心編織的謊言，連一真實的溫度都不曾留下。

姜暮本不知道自己當年的事暴了，此刻還在面前裝慈父。

姜棲晚只覺得真是惡心啊。

明明不，明明只是利用，為什麼語氣里面卻帶著那樣深沉的意，好像真的很一般。

原來這樣的，真的是可以演出來的。

姜棲晚知道自己不該再因為姜暮難過，可那到底是自己年時期就最的父親，心難免酸。

了瓣，倏然輕笑一聲，笑意里面帶著不易察覺的嘲諷。

姜暮沒聽出來，還當是答應了腰一起出來吃飯，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了姜棲晚的話。

“演的開心嗎。”

“你在我面前撒了那麼多的謊，真的認為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嗎？”

“姜云啟是你的私生子，姜沫沫是你的私生，當年你假死離開海市就是為了帶走你的婦和他們兩個，是不是。”

姜棲晚開口毫不留，他撒謊，便把他那假面撕扯開。

姜暮終于不再偽裝，聲音陡然沉下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終于撕下了那層虛偽的面，電話里傳來他慌吞咽的聲音，仿佛連呼吸都帶著意。

可想到姜棲晚是祁深的妻子，想到祁深對自己的那些威脅，姜暮渾膽寒。

他實在是怕了祁深的報復，哪怕此刻再討厭自己這個兒也還是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緒開口哄著。

“晚晚，爸爸是你的，爸爸只是怕有些事會讓你傷心難過。”

“當年你的母親真的我得太，我實在不了才想逃開，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只會讓你覺得是在找借口，但是……哎，這些話電話里說不清，玩玩我們見一面，我們當年談好不好？”

“你是爸爸最疼的兒，爸爸是你的。”

到現在了還在演戲還在裝。

？他什麼時候過？

如果真的當年就不會轉移財產打算讓們背負那麼多債務！

姜棲晚終于看清了，這個所謂的父親，從來的只有自己。

那些年的父，不過是場心策劃的騙局，而他此刻惺惺作態的\"哄勸\"，不過是畏懼權勢的丑態罷了。

他這樣低聲下氣，只是畏懼祁深。

若非是因為祁深，姜暮怕是本沒打算回海市！

“不必見面。”姜棲晚打斷他，聲音冷靜得近乎陌生，“姜先生，您有什麼話，現在可以直說。”

祁深的手覆上的，掌心溫度驅散了手心的涼意。

瞥見他悄然將手機擴音打開，防備的姿態像一頭護崽的狼。

姜暮在電話那頭頓住，似乎沒想到會如此直白。

“您若只是為了姜家的生意，大可不必繞彎子。”指尖摳著沙發邊緣，指甲發白，“該給的，祁深應該已經給你了。”

姜暮的聲音驟然急切：“晚晚，你誤會了！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姜棲晚輕笑，笑意卻未達眼底，“您擔心的是姜家票會不會跌，還是擔心祁深會不會撕毀你們的合約？”

祁深的手突然收，將拽進懷里。

姜棲晚順勢靠在他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才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