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洲回到房間,卻發現臺門打開著,海風呼呼灌進來,吹飛了窗簾。
奇怪。
臺門怎麼開了。
他剛準備走到臺去關門,突然,聽到臺外傳來微弱的呼救聲:“有人嗎……救救我……救救我……”
顧晏洲心生疑竇,循聲走去,直到走到護欄邊,才看到隔壁的臺上,一個圍著一條浴巾的人,頂著一頭凌的頭發,正在左邊臨測的臺上小聲地呼救著。
顧晏洲打量一眼,不有些錯愕。
人白的浴巾上,沾染了許多污跡,混合著新鮮的,可在外的,并沒有傷痕。
似乎剛洗完澡,頭發還漉漉的,臉上有許多淤青,就連顴骨都腫了起來。
一看到顧晏洲,就像溺水之人看到了海上漂浮的最后救命稻草,淚涕橫流道:“救救我,好心人救救我……”
一邊說,一邊騎在護欄上,似乎試圖從那個房間的臺,翻到顧晏洲的臺上。
顧晏洲立刻阻止:“別,很危險。”
他知道,他不該管這個人。
被這個人纏上,沒什麼好事。
可不知為何……
他想到了恬恬,因此,因此有一些心了。
頭等艙在整個客艙的中上層,距離中層甲板十米高,若是一不小心,失足摔下去,必死無疑。
人卻明顯顧不上那麼多,拼命地要朝顧晏洲的臺翻越而來。
顧晏洲怕真的摔下去,走過去,朝著出手:“抓住。”
人眼睛亮起希的,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踩在欄桿上準備借力。
顧晏洲卻單手一把托起,將連人帶地接到了臺上。
作很大,人的浴巾追,顧晏洲立刻扭過頭,不去看一不掛的:“你浴巾……掉了。”
人窘迫地出手,摟住浴巾,倉皇地從臺跑進了房間。
一邊沖進他的房間,一邊急促地喊道:“快進來……快進來……”
顧晏洲皺了皺眉,進了房間。
人立刻將臺門反鎖,拉上了窗簾,才終于舒了一口氣,但因為巨大的恐懼,整個人依然瑟瑟發抖。
顧晏洲有些生氣了:“你知不知道,剛剛那樣很危險。你瘋了?”
人心慌意地在他的床上坐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求生本能。
為了活命,本顧不上那麼多,就算真的不小心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也總比死在那些人的手里好!
人地抱住自己的,眼淚不停地滾滾而落:“有人……有人在追殺我……”
顧晏洲只覺說的,無非是天方夜譚:“你說什麼?”
人捂住,想哭,卻本不敢發出聲音:“他死了……我未婚夫死了……死在他們的手里……他們挾持了我,問我鑰的事,但我不敢說,因為,如果我說出那個鑰,本活不到現在……我趁他們不注意,沖進浴室,反鎖了門,從天窗翻出來,一路翻了好幾個房間的臺……才看到了你。”
顧晏洲臉微微一變:“你說……你未婚夫死了,怎麼死的?”
人含著眼淚道:“他們殺了他……”
顧晏洲:“殺人?為什麼要殺人?”
人:“因為,他們想要我未婚夫賬戶的鑰,我未婚夫是幣圈的,家十幾億,是易賬戶上,就有500M。”
M是幣圈的數量單位,代表著百萬。
500M,就是50億。
說完,激道:“謝謝你救了我……等我安全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顧晏洲失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不會報警嗎?”
人突然出崩潰的表:“你第一次登船嗎?像這種郵,本沒有配備警察。”
顧晏洲見此,心中更加懷疑:“船上是沒有警察,但你仍然可以報警,明天就會抵達停靠倫敦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船上發生命案,說明兇手還在船上,到時候,無論什麼事,警方都會理好。”
人搖搖頭,絕地道:“你不知道嗎?整個郵的信號,已經被切斷了,無法與外界聯系。我男朋友說,這艘船上,勢力龍蛇混雜,我英語不好,但聽他們說……他們挾持了船長和大副,這艘郵,已經偏離了原定的航線,馬上就要開到公海了。他們在追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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