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宏一聽張萬山有事要他辦,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但面上還是出討好的笑容:“大哥,有啥事兒您盡管吩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張萬山慢悠悠地說道:“等到聚會那一天,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把蘇薇……引到一個地方去。”
“引蘇薇?”
張天宏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發。
他這個大哥,平時看著道貌岸然,可真要算計起人來,手段也是狠辣的。
最主要蘇薇也不是個善茬子啊!
他還是有點發怵!
“什……什麼地方啊,大哥?”
張萬山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怎麼,天宏,這點小事,你不會不幫大哥吧?”
張天宏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趕咬牙道:“幫!怎麼能不幫呢!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您放心,保證辦得妥妥帖帖的!”
反正蘇薇買車讓他吃了大虧,能給點教訓,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好!很好!”
張萬山滿意地拍了拍張天宏的肩膀,“這才是我的好弟弟!”
他就是要借著這次家族聚會的機會,把蘇薇給抓起來,然后,用來迫張淑華出張家族印!
只要拿到族印,他張萬山就是名正言順的張家家主!
更何況,他最近接二連三遭遇的那些倒霉頂的事,他越想越覺得跟蘇薇不了干系!
不僅財庫被盜空,就連四合院,都被人洗劫一空!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一筆筆賬,他都要跟連本帶利地算清楚!……
當晚,蘇薇應約與薄熠辰、劉啟年一起在一家格調雅致的私房菜館用了晚餐。
包廂,燈和。
“薇薇,張家這次聚會,我看就是鴻門宴,你真的要去嗎?”
劉啟年率先打破了沉默,語氣里滿是擔憂,“張萬山那老狐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怕他對你不利。”
薄熠辰雖然沒說話,但看向蘇薇的眼神也充滿了擔心。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聲音低沉:“如果你不想去,沒人能勉強你。張家的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放心吧,沒事的。你們不用太擔心我。”
蘇薇聳肩笑了笑,“我不僅要去參加,而且我還要借著這次機會,讓我媽媽堂堂正正地從張家出來了。”
薄熠辰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驚奇:“你想到辦法了?用什麼方法?”
蘇薇俏皮地眨了眨眼,賣了個關子:“山人自有妙計。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劉啟年見蘇薇神態輕松,心也跟著好了幾分。
“薇薇,我跟你說,我可喜歡伯母了!伯母也特別喜歡我!等伯母出來,我們倆一起孝敬老人家,怎麼樣?”
蘇薇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薄熠辰臉已經沉了下來。
“劉啟年,我警告你,在那兒打歪心思。伯母那是客氣,覺得你作為薇薇的朋友,一時看著還算順眼罷了。只是把你當晚輩,你可別想多了,自作多。”
劉啟年最不怕的就是薄熠辰的冷臉,他撇了撇,不服氣地反駁道:“切,不見得吧!我怎麼覺伯母是覺得我和薇薇郎才貌,天生一對呢!你這是嫉妒,赤的嫉妒!”
“我看你是皮了!”
薄熠辰英俊的眉峰一挑,沒等劉啟年把話說完,大手一,直接攬著劉啟年的脖子,將他毫不客氣地扯向了后面的衛生間。
“哎!哎!薄熠辰!你干什麼!君子口不手啊!救命啊薇薇!”
衛生間里立刻傳來了劉啟年夸張的痛呼聲和求饒聲。
蘇薇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薄熠辰就是喜歡欺負劉啟年,而劉啟年也總是在薄熠辰面前毫無顧忌地耍寶,這兩人吵吵鬧鬧的,倒也顯出幾分旁人難及的深厚誼。
轉眼,便到了張家聚會的日子。
清晨的過薄霧,灑在前往郊外的道路上。
蘇薇獨自驅車,神平靜地來到張家指定的聚會地點,一片位于遠郊,平日里人跡罕至的野地。
現在整個場地被心布置過,彩旗飄揚,鮮花簇擁,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致點心和琳瑯滿目的酒水。
不遠,還搭建了幾個頗格調的豪華營帳篷,顯然是為了讓一些年長或不勝酒力的人休息所用。
張家的長輩和小輩們陸陸續續到來了不人,三五群地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而站在人群最前方,意氣風發地招呼著眾人的,正是張萬山。
他今日穿著一暗紋唐裝,頭發梳得一不茍,臉上掛著熱的笑容,仿佛真的是一位寬厚仁德的大家長。
盡管他手中還未曾真正拿到張家族印,但他早就了張家實際的掌舵人。
張萬山看到蘇薇走過來,對招手,“薇薇,你可算來了!來來來,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家里的長輩們,大家都盼著見你呢。”
他的姿態,仿佛蘇薇是他從小疼到大的親侄。
蘇薇微微點頭。
在張萬山的引領下,走到最前方的幾張大圓桌旁。
那里坐著的大多是張家德高重的長輩,一個個神各異,都著一久居上位的氣勢。
“薇薇啊,這位是你三爺爺,當年可是咱們張家的一把好手!”
張萬山指著一位神矍鑠的老者說道,接著又轉向另一位,“這位是你四,最是疼小輩。”
蘇薇一一點頭致意,臉上掛著微笑,既不過分熱絡,也不失晚輩的恭敬。
心里清楚,這些人表面和氣,還不知道心里在打什麼算盤。
果然,沒說幾句客套話,三爺爺便站起,盯著蘇薇,開口道:“薇薇丫頭,既然回了張家,也算是認祖歸宗了。那麼,我們張家店的鎮族之寶——那枚族印,你可曾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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