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区的一栋住宅。
贺予洲直接闯,后是一列训练有素的保镖。
“砰——”
卧室的门被保镖猛地踹开,床上沉睡的男人瞬间惊醒。
灯打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就到肩头传来一阵剧痛,一把匕首刺他的体。
鲜溢出,染红了他的睡。
不过,他此刻已顾不上他体中的那把匕首。
在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眼神中难以掩饰地闪过一丝惊慌。
“贺予洲,你怎么在这?”
他怎么会知道他家的地址。
“我应该在哪?”贺予洲声音冰寒刺骨,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朝他近,“医院?”
“雇凶伤人,你也就这点本事。”他右手握住对方肩头匕首的手柄,手腕转动。
像折磨保姆时那样,折磨他。
他体里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滴落在被子上。
“贺予洲!!!”路靖发出凄厉的吼。
“太吵了。”贺予洲出匕首,划过他的,“你要是再发出声音,我会让你今后都说不了话。”
路靖体剧烈颤抖,却又无法反抗,肩头两侧被材健壮的保镖按住。
他只能咬住牙关,哪怕口腔都在渗,也不敢再出声。
“上次只不过是让你失业,现在是命都不想要了?”
沾满迹的匕首挑起他的下,缓慢地从他脸上划动。
路靖痛苦地闷哼,试图摆脱掉边保镖的控制。
他的脸和嗓子是最重要的,不能被毁掉。
他每动一下,贺予洲就割得越深,“跟踪尹恩语?”
他在过来的路上,就已了解了事的来龙去脉。
他连续几天都在尹恩语家的小区不远守着,那晚保姆拦车,恰好就被他给撞见了。
路靖瞳孔睁大,这个他也知道了?
他确实是在暗中监视他们两人。
在杉矶见尹恩语的那次,他没有等来他安排好的热搜,反而等来了他被剧团辞退的消息。
没有任何原因。
起初,他也没有太在意,辞退他是对方的损失,像他这样优秀的人才,无论去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他应聘的所有剧团,都将他拒之门外。
屡屡壁,他就猜到了,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而有这个权力的人,只可能是他贺予洲。
在看到他的车子进尹恩语家的小区,在里面过夜,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与嫉妒,于是,就心生歹念。
他不让他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
“音乐剧演员?”贺予洲压在心里的怒火,宣泄在他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狰狞不堪的痕。
“那以后就别唱了。”贺予洲把匕首扔给旁边的保镖,让对方置他。
路靖脸被吓得煞白,颤抖的嗓音带着哀求,“贺予洲,你不能这样做!”
“我以后还要在舞台上唱歌的!”
贺予洲不屑地冷笑一声,眼神轻蔑,语气狂妄,“关我何事?”
离开前,他对保镖吩咐一句,“把他一起丢进去。”
不是喜欢“助人为乐”吗,那就一起进去相依为命。
-
贺予洲回到家,先到隔壁的客卧换了件睡袍。
他推开主卧的门,看到房间亮起的灯,脚步忽地顿了一下。
随后,他快步往床边走,被子下那纤薄的躯正轻轻颤抖着。
“怎么了?”贺予洲神惊慌,连忙把床上的人抱起来,看到脸上的泪痕,他内心一刺。
“我在的。”贺予洲亲吻的双眼,嗓音低磁地哄,“是伤口疼了,还是有什么事要做?”
尹恩语抬头,泪闪烁的眸子着他,声音噎:“贺予洲,我的手好疼。”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给你泡药。”贺予洲快速从床头柜的盒子中,拿出一袋药,去冲泡。
医生嘱咐过,的伤口可能会疼,如果疼得厉害,就可以吃止疼药。
而他没想到,他出去的这两个小时里,的伤口开始泛疼了。
是他的问题,哪怕他要离开,也应该先喊一个人过来,陪伴在边。
贺予洲喂尹恩语喝掉止疼药,自责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的。”
他把尹恩语抱在自己怀中,手掌轻轻拍打的后背,“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尹恩语摇头,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贺予洲低首,深邃的眸子盛满了疼惜,除了苍白无力的道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帮分担那份疼痛。
尹恩语恹恹地靠在他肩上,睡不着,也没有神说话。
贺予洲抚的发丝,嗓音喑哑和,“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尹恩语点点头。
男人又低又沉的音调在耳边环绕,转移掌心的疼痛——
When I was a young boy, I never knew.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
I could fall in love with a woman like you.
我会爱上如你一般的人。
You're the best thing that ever came into my life.
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存在。
可能是他歌声的安抚,也可能是止疼药发挥药效了,尹恩语眼皮缓缓合上。
等彻底睡着,贺予洲才停下来,把放到旁边的枕头上。
他坐在边,目聚焦于被子外那双伤的手,眸晦暗。
贺予洲手,指腹小心翼翼地抚过外面那层纱布,眉头紧锁。
-
次日,尹恩语只睡了六个多小时,便醒来。伤了,总归还是没有往日里睡得那么舒服。
转头,贺予洲披着浴袍,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背影看起来落寞颓丧。
他怎么醒的比还早。
“贺予洲。”尹恩语喊他。
闻声,阳台上的男人立即转,朝走来,“我在。”
贺予洲语气紧张,“手又疼了吗?”
尹恩语摇头,“没有。”
床边的男人,双眼布满红丝,还有眼睑下方那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他这是一夜未眠。
“你什么时候醒的?”
贺予洲随口说:“十几分钟以前。”
“骗人。”尹恩语穿他,“你是不是一晚没睡。”
贺予洲骗,“睡了一会。”
他只要闭眼,眼前就会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模糊的伤口。
他的话真与假,尹恩语能分辨出来,“贺予洲,我的伤口能恢复好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贺予洲沉默,这件事,他答应不了。
“饿了吗?”他岔开话题,“我带你去洗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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