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云曦是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的，在聽到悉的聲音后，迅速掀開被子下床，等出去時看到了清虛道人他們。

“師父，師兄，師姐。”姜云曦有些驚喜，他們平安順利回來，總算松了口氣，生怕他們在南蠻遇到危險。

妙音大步朝沖去，來了一個熊抱，“師妹，聽說你續命功了，太好了！”

嗚嗚嗚——

他們到了南蠻并沒有找到什麼續命的辦法，想到壽命只到除夕那天，他們不得不趕回來騰龍國京城。

就怕萬一，到時候見不到最后一面。

誰曾想他們一到寒王府，得知了續命的事，激的差點就要哭了。

“續命不功等除夕過后才知道。”姜云曦聳聳肩膀，畢竟是第一個締結生死契來續命的。

“一定可以的，我們去南蠻沒找到續命的辦法。”妙音語氣帶著愧疚。

“你們一直沒回來，我還擔心你們出什麼事，如今平安回來了比什麼都好。”姜云曦笑盈盈道，好在他們平安歸來，這個除夕他們又可以一起過。

清虛道人走上前，笑眼瞇瞇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雖然我們不是最厲害的，但我們慫啊，跑得快，保命要。”

妙音：“……”

清：“……”

師父，你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

姜云曦角微，“師父繼續保持這種心態，快說說你們在南蠻的事，也好讓我了解下南蠻。”

清虛道人點點頭，打算跟好好說說他們見識到的南蠻。

雖然他們更想知道的事，不過從戰北淵那里，他們也聽了一個七七八八，沒想到上藏著那麼多的事，讓他們開了眼界。

戰北淵等人也在旁邊聽。

清虛道人，清，妙音，三人將他們去南蠻后發生的大小事都說了，大到南蠻好像出了，小到誰家的牛莫名其妙不見了。

姜云曦聽完后，對南蠻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知道將來某一天，一定會去南蠻，更覺得有一塊碎尸會在那里。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其他四塊碎尸？”清虛道人問道。

“等除夕過后，我想先去趟昆侖派，然后去趟江洲，再找碎尸。”姜云曦說著自己的計劃，昆侖派必須去。

江洲也得去。

雖然那里的縱火案已經破了，但還有很多百姓的冤魂還在十三觀的水池下面，他們也該出來去投胎了。

估計他們都沒想到縱火的人是玉霜華。

“我們幫著一起找，徒弟啊，你第一世該不會是神仙吧？”清虛道人眼睛放，有位神仙徒弟夠他吹一輩子。

姜云曦微笑，“不一定，或許更厲害。”

清虛道人：“……”

徒弟，一段時間不見，真是讓師父刮目相看啊。

接下來的兩天，寒王府特別的熱鬧，清虛道人跟靈真人瞬間聊到了一塊兒，兩人均為了自己的徒弟碎了心。

十二月二十九這天，京城下起了大雪。

姜云曦撐著錦繡留給的那把傘回到了芳華院，一進屋子里便覺里間有人，等進去后發現戰北淵坐在的床上。

“你怎麼在這里？”

戰北淵幽深的眸看一眼，然后躺下，“我是來幫你續命的，明天就是除夕，我覺得我們需要再雙修一次。”

姜云曦滿頭黑線，大步沖到床邊，“你趕起來回去自己的院子，明天能續命功，我們再調合。”

“萬一就差這次調合才能續命功呢？”戰北淵依然躺著沒。

姜云曦：“……”

他說的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戰北淵見沒說話，便知道自己說了，一把將拉進懷里抱住，嚴肅道：“這次我都聽你的。”

姜云曦看著對方那張端正一本正經的君子臉，“我怎麼覺你滿腦子的壞水？”

戰北淵抿了抿薄，“本王從來不是那種人，向來行得端坐得正。”

姜云曦：“……”

這一晚，戰北淵住在姜云曦的屋子里。

一開始姜云曦覺得他確實聽的，到了后面，覺得他的就是忽悠人的，果然男人的騙人的鬼。

翌日。

戰北淵早就醒了，他目不轉睛看著子的睡，只是似乎不太舒服，眉頭皺起，他手溫的替平眉頭。

今天是除夕，是詛咒的最后一天。

他又免不了想起三個多月前，帶孩子出現在王府的那天，當時他就覺得另有目的，沒想到還真是。

只是這個目的跟他想的目的不一樣。

如果早知道壽命只剩三個多月，是帶孩子來托孤的，他絕對會立刻安頓好他們。

想想這短短的三個多月，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明明他們相的時間不是很久，卻有一種相了三年的覺。

戰北淵的指腹一一過子的眉眼鼻下，只有睡著的時候，他才能這般肆意的，又或者在淪陷的時候。

他從來沒有想過，某一天，他會這般一個人，甚至想去叩拜神明，祈禱能活下來，明明他以前都不會將希寄托在祭拜神明上。

下一秒。

他收回手指，見依然沒醒，悄悄掀開被子下床。

紫煙和青霧早就在候著，見他出來后紛紛行禮。

“別打擾。”戰北淵說完就走了。

姜云曦做了很多很多的夢，夢到了除了第一世之外的每一世，都是一個人走到最后。

每年除夕的那晚，會買一大堆想吃的，慢慢品嘗食，等待午夜到來。

估計消失后，附近居住的人都會很奇怪，或許會有人報警，報，但最終的失蹤會為一個謎一樣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因為沒有尸。

突然。

的夢里出現一只漆黑帶著迫的大眼睛，“好久不見。”

姜云曦只覺得那只眼睛太丑了，右手一揮，“滾！”

力量涌。

大黑眼睛瞬間消失不見。

姜云曦猛地睜開眼睛，想到剛剛的事，一時間有點恍惚，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的，那只大黑眼睛和戰北淵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