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纓雙目猩紅，霎那間狂怒幾噬人：“你再說一遍？！”

丫鬟噗通一聲跪下來：“姑娘，是真的！奴婢說了您被老太公打傷，還見了，可、可秦王猶豫一陣，還是決定先看楚二姑娘……啊！！！”

的手指驟然被馮纓踩住，狠狠碾，十指鉆心！

丫鬟痛得臉都白了，馮纓猶不解恨，抓起一個花瓶狠狠砸向腦袋。

哐——

花瓶四分五裂，丫鬟腦袋瞬間淌下。

馮纓喃喃道：“定是你沒和九哥說清楚！對，一定是！他從來不會不管我……剛剛我故意裝著犯了心疾，他都沒救楚若音而是照顧我……你這賤婢，你該死、該死！”

丫鬟捂著流的頭不停求饒，馮纓打了一會兒也覺手疼，才坐下道：“去把小黛來。”

小黛是的丫鬟，這幾日一直為在外面打探消息。

丫鬟如蒙大赦跑了，馮纓坐在桌邊平復怒氣，臉也冷下來。

慕容縉是真的沒有來……

不管有多借口，往日，哪怕只是聽到的名字，這個男人也會瞬間趕到面前。

難道，他當真對那丫頭了心？

一想到這怒火難抑。

哪怕不這個男人，可若是他的目不再在一人上，還是會氣得發狂。

沒一會兒小黛進來，見著這副模樣不由道：“姑娘，出什麼事了嗎？”

馮纓搖頭：“我讓你去打探的消息，有眉目了嗎？”

小黛將門窗合上，低聲道：“姑娘，您讓奴婢去查楚國公府，那長樂縣主沒查到什麼，但這楚二姑娘跟其母不和，不但多年以來備冷落，而且母親小江氏似乎急于將嫁人，之前就送進儲秀宮去做了秀。”

“秀？”馮纓哼了聲，“一開始就瞄著皇室去的，娘野心倒是不小！”

然而小黛搖搖頭：“起先奴婢也以為，娘是在為謀個好前程，可后來才打聽到，在宮以前，娘就將京中所有高門選了一遍，其中，不乏四十五歲等著續弦的，而這些人只有一個共通點，地位都比楚國公要高！”

馮纓眼一瞇。

地位比楚國公要高？

那娘就是存心要讓兒攀高枝了……可今日瞧著，這小江氏并不像那些急功近利的婦人，對這兒還是多有疼的。

那為何這麼急著要把兒嫁出去？

“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小江氏生有兩，對長和次的態度截然不同，對那次是千百寵，可長就冷淡約束，完全是兩樣！”

馮纓琢磨片刻邊出一笑：“你是想說，這楚若音的世有問題？”

小黛點頭：“只可惜楚國公府的人口風太，奴婢只能查到這些……”

“無妨，楚家人問不出來，不是還有百曉閣嗎？”馮纓大手一揮，“拿我的牌子，去取重金，務必從百曉閣那里問出楚若音的世！”

“只要不是楚國公的兒……呵，哈哈哈哈！”

馮纓沒忍住，暢快地笑出聲。

今日，這賤丫頭讓如何面掃地，改日，就能十倍百倍地讓償回來！

小黛應聲立刻去了。

百曉閣。

杜掌柜一聽問得是楚國公府的消息，不聲了下來：“這位姑娘，我們這兒沒有楚家的消息。”

“沒有？是嫌銀子不夠多嗎？”小黛急忙又出幾張銀票，杜掌柜搖頭，“不，是楚國公府的消息，百曉閣也沒有，抱歉。”

他原封不地把銀票退回去，小黛只能失落地走出酒樓。

連百曉閣都沒有的消息，那就一定是沒有了……

剛走幾步，卻被一個戴著兜帽的人擋住去路。

“這位姑娘是想打聽楚國公府的消息嗎？”

小黛警惕：“你怎麼知道？”

那人笑了笑，掀開兜帽：“姑娘莫要張，鄙人姓宋，單名一個賈字，手中正好，有姑娘要的消息……”說罷附耳同小黛說了什麼，小黛臉大變，將原先給百曉閣的銀子塞給他，匆匆跑回去。

與此同時，百曉閣中。

杜掌柜快步上了頂樓，卻被秦易儒攔下。

“老神醫，屬下有急事找閣主……”

秦易儒哼了聲：“天大的事你也找不了他，喏，排著隊呢！”

抬頭看去，只見晏錚竟也站在門外，雙手握，眉目張不停著里面……

“神木鼎尋來了，紅袖在里面煉解神蠱呢，正好在用你家閣主的，只要煉，楚妮子的蝶夢莊周就可以解了！”

杜掌柜訥訥道：“那要煉多久？”

“輕則十幾個時辰，重則五六七八日吧？反正這煉蠱期間不能被打斷，而且也需對著楚妮子的癥狀下藥，所以現下那妮子也在里面，明白了吧？”

難怪晏首輔會一刻不離地守在門外！

杜掌柜嘆了口氣，看來有人打聽楚家消息的事兒，只能容后稟了。

第二日，午后。

楚若音坐在馬車上，由常華護送回府。

想起昨夜，那人固執地等張院判來為把脈，可當聽說的子無礙后，又帶著張院判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去看馮纓去了。

而且一夜未歸……

楚若音扯扯角，卻發現已經笑不出來。

或許是這幾日太過波折，又或許是期待太多失太多，居然連傷心不甘的緒都沒了。

心里空落落的似已麻木……

也罷，等這次回去，就做個了斷吧。

正出神，馬車忽停，外面傳來常華的聲音：“楚二姑娘，令府門前……似乎出了事？”

楚若音揭開車簾，但見楚國公府門前，一個老婦人抱著個娃跪在那兒，四下引來不人圍觀。

這老婦人鼻青臉腫渾是傷，那娃也嗷嗷嚎哭不止。

等周圍看熱鬧的人足夠多了，才砰地一聲將頭磕在地上：“楚國公夫人！求您發發慈悲，給老婆子一條生路吧！”

“老婆子可對天立誓，您當初的，我是一個字也沒吐過啊——”

滿街嘩然。

楚若音心中咯噔一聲，就聽到有人嚷。

“這、這不是當年出了名的喬穩婆嗎？怎麼變這副模樣了？”